能让龙三如此不齿的人,明显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跟着张伟来,明显就是没办法,只是这时忍不住了才发彪的。
何必壮他们听到动静都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龙三面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三抽完烟才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资料上那个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大家都叫风二爷,不是官面上的人。但他们家却一直享受着特权,具体原因连龙三都不知道。
这位风二爷有钱有势有特权,只要他看上的人,一个眼神就有人送到他那里,男女通吃,想攀他关系都排着队,只要他发句话,什么都有了。
或许因为这样,身体上的需求已然满足不了他,所以有着怪癖。送进去的人很难活着出来,出来了的没几个,后来都辉煌了,却绝口不提在风二爷那里的事,具体也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怪癖。
可两年前,风二爷突然得了这个病,他玩得女人虽多,却也没有给他生孩子的,家里人发现不对后,强行逼着他治。但国内国外转了几圈,都没有办法,最近是听说神蛇白水现世,才找上我们的。
神蛇吗?是神仙啊,挥挥手用个法术就好了!龙三说这个话时,眼里全是鄙夷和嘲讽。
何必壮听着撇了撇嘴:这个时候还关心他这个?万一我们没撑住,建木长出来了呢?
人家不管啊,世界反正有专门的人去拯救,人家负责花天酒地就成了,反正地球不爆炸,生活还不是这样。龙三手里抽一半的烟重重的丢在地上,碾了两脚:你看怎么着吧?
我有点好奇了。我看着龙三笑了笑,轻声道:将人送过来吧,但诊金我不要钱的,让他们拿有诚意的东西来。
张伟听说我答应了,带着资料就走了,不一会就一辆房车开了进来,并没有停在我们这移动板房这里,而是停在龙五他们布防的村口。
苗三娘有点膈应的看着我:你真治?
那位风二爷家里享受着连龙五都不知道的特权,他一个阳痿,家里就急得跟个什么一样,一听就是个注重血脉传承的家族啊。
而且这个时候将一个家里阳痿的病人送过来,时机上显着不大对啊,我为什么不治。
张伟在房车里呆了一会后,提了个密码箱出来,朝我们打开道:这诊金你肯定会接受的。
何必壮有点好奇的打开,我只是瞄了一眼,旁边的陈起语立马过去将箱子盖上,震惊的看着一边的夏荷。
里面是一件青铜器,当初陈无灵送了我一件仿的。可人家这次却直接将真品给送了过来,可见风二爷的特权可不只是玩上面啊。
陈起语收了箱子,跟夏荷一块进去了,那是两千多年前虫崖阿姆的陪葬品,夏荷自然知道如何辨别真假。
张伟见我们收了诊金,这才去将风二爷给请了下来,帝都的爷就算有怪癖看上去也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只是这位风二爷长得比较阴柔,尤其那一双眼睛,总透着一股子阴邪之气。
张伟十分恭敬的在他身后撑着伞,轻声说着什么,风二爷那阴邪的眼睛在我们身上溜过,最后落在我身上时,咂了咂嘴道:那条神蛇怕是还没睡醒吧,这眼力劲也太差了点。
先把脉吧。人家可是风月场里出来的。什么样的绝色没玩过,我也没必要因为这个生气。
立马有保镖摆好桌椅,连脉枕都放好了。
风二爷调养得很好,脉息十分正常,沉稳有力。根本就没有肾气亏虚的脉象。
要不要我掏出来给你看一下。他却半挑着眼看着我,收了收袖子:治不好就早说,我还听说什么奈河一脉怎么厉害,被逼着来了,就成这样了。
我收了脉枕,朝何必壮道:你不是想给萨摩找个伴吗?这有个现成的。
何必壮脸带讥讽的朝着风二爷一脚跨了过去,风二爷脸色一变,刚想动何必壮引动的符纹已然将他圈住。
保镖转手就掏枪,可魂植本身就种在地上,立马将他们连带张伟死死缠住。
夏荷这时已然出来了,朝我轻声道:是真的,那两条蛇可以拿下来。
看样子风二爷家里,对我们了解得很清楚啊,连那个虫崖的西汉杀人祭柱场面贮币器真品直接拿了出来,先要挟再送宝,打一棒给个枣。
龙五龙三就看着何必壮将风二爷变成了一只萨摩,他直接抱起朝屋里走。
我松开了张伟身上的魂植道:人送到我们这里了,就是病人,怎么治是我们的事,治好了给你们送回去就行了。刚才那个只能算是一半诊金,治好后还要另收的。
张伟扭头去看龙三龙五,苗三娘朝他嘿嘿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们都是邪门歪道,就不要计较这些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风二爷在我们手里,你还想怎么样啊。要不我们将那只萨摩狗还给你?
来时是一个人,结果抱条狗回去,他怕是更不好交差吧,只得跑过去跟龙五说了点什么,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何必壮找了一个装人头蛇的狗笼将风二爷装了进去。风二爷叫个不停,何必壮直接给拎到龙五他们那边去了。
夏荷带我们去看那西汉杀人祭柱场面贮币器,那个场景其实并不是地上的,而是虫崖地堡,夏荷将环绕在石柱上的那两条蛇顺着柱子慢慢的解了下来。
她倒拎着蛇尾轻轻垂了垂。细看下才发现蛇身居然是用薄若细鳞般的青铜色鳞片串成的,因为藏于地底年代久远,所以鳞片也有一点损伤,全部都黏合在一块了,所以看上去跟青铜的一模一样。
夏荷将两条蛇从柱上拿下后放在盖上。那两条青铜蛇立马就缠卷盘绕成了一团,如同两条活着的蛇一般,看得我们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离开的郭大少立马诧异的看着自动盘成一团的青铜蛇,伸手去摸。
但无论他怎么摸,那两条青铜细蛇都不动,可这蛇虽然小,可头是头,尾是尾,连眼睛和头都有。
是蛇鳞?我猛的想起血蛇鼎底小白换下的那些细鳞,白水说神蛇成年时才会换鳞。可这些鳞片这么小?
看着夏荷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会用来陪葬?还做得这么隐秘?
万一那座墓穴没有挖开,这尊杀人祭柱贮币器没有出土,是不是就不拿出来了,这事就一直不会有人知道了啊!
夏荷只是摇头,她能知道这两条蛇有古怪还是从香港回去后,知道我们手里有陈无灵给的仿品,问宋栖桐才知道的。
那个风二爷真的姓风吗?何必壮迟疑了半晌才轻缓的道。
不会吧?郭怀雄还在摸着那两条蛇,有点怀疑的道:就算有,也不可能血脉还纯正吧……
郭怀雄说着说着就愣愣的看着我道:所以他一阳痿,他家里就急了?
何必壮眼睛眯了眯,一把拽起陈起道:拿上你那些抽血的东西,他不是治病吗,怎么也得抽上几管子血啊!
如若那位风二爷真的姓风的话,那他们家就真的是特权中的特权了。
大家都好奇。所以都跟着何必壮一块到了龙五他们那边,风二爷还在狗笼里汪汪的乱叫,龙五他们理都没理他。
何必壮打开笼子,伸手就摁住狗头,一把将他从里面拉出来,念着咒语解了造畜之术,风二爷也不骂,就阴恻恻的看着我们道:你们知道爷姓什么吗?
姓风啊!我看着他轻轻一笑,何必壮半点耐心都没有,连符纹都不用,一个掌刀下去,直接拍晕。
陈起语拿了十来个真空管,全部给抽满,说反正他补血的肯定没少吃,抽点血也没什么,如果他真姓风,这血抽了只有好处。
等抽了血,将剩下的九根放入冷库,可我们拿着那一管血也不知道怎么验了。
去找白水肯定是最好的,可他连下阴河的井口都用法阵封了,明显是连我都不想见。
最后还是何必壮一咬牙道:既然是风家的血,直接倒在外面,建木受血气吸收就会过来。
我接过陈起语手里的真空管,直接揭开上面的密封塞,一手捏着管子晃动。一手引动着符纹。
随着淡淡的血腥味扩散开来,原本稳定下来的建木就好像突然醒过来的蛇群,飞快的朝外面涌来。
我急忙将真空管给塞起来,然后跟何必壮夏荷一块引动符纹朝建木根压去。
血气消散,就算有符纹压着,建木根依旧在泰龙村游荡了一下,才慢慢的缩了回去,可见这风家的血对建木根的吸引有多大。
告诉龙五,让他跟风家联系。这位风二爷能治好,但我们要见风家的家主,如若他们不肯的话,那我们就将华胥给他们送过去。我看着手里真空管的血,看着那只装在狗笼里的萨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