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栀心虚的看着亲哥:“哥,你怎么在这?”
周泊扬替他回答:“我今天约了你哥有事。”
谢栀心中诽谤,还真的巧合到太姨姥姥家了呢!
“奥,原来这样,要不你们继续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谢栀眼珠子到处乱转就是不敢看自己的亲哥。
她和她哥就差了两岁,按理说代沟不会太大,但是造化弄人,她从小就生活在某人的淫威下。
谢驭还未说话,谢栀就一把拽过好友的胳膊。
“对了,哥,扬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霸舍友,宿雾!”
“雾雾,这位是我的亲哥谢驭,另一位是我哥的好友周泊扬。”
谢栀打的一手好算盘,在自己好友面前,她哥应该不会做出当众杀妹这种扭曲人性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她觉得她哥今天非常的人模狗样。
谢驭的视线落在了宿雾身上,好似是无奈之下顺应妹妹的话,语气温和:“你好,我是谢驭。”
正看才发现这姑娘竟然长了一张异常甜美的脸蛋,黑发齐刘海,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想到刚刚听到的话,谢驭心中“啧”了一声。
他有种预感,这姑娘绝不像她外表看起来这般人畜无害!
宿雾回神微笑:“你好,我是宿雾,栀栀的舍友。”
这人的皮相骨相皆是迷惑人的一把好手!
宿雾想。
一旁的周泊扬好奇道:“小美女,你的姓氏是哪个,苏州的苏?”
“不是,是了了晴山间,纷纷宿雾空。”
“奥,原来是住宿的宿啊!”
一旁的谢栀翻了个白眼:“在雾雾口中那么文雅的字到你口中就成了住宿的宿了,扬哥,你能不能有点子文化!”
周泊扬目光幽幽,“我要是没有文化,小美女刚才说的那句诗词我都不会知道!”
两个人理论起来,宿雾看的好笑,一双眼睛灵动的弯了弯。
谢驭敛着眼睫用余光睨了眼,然后不动声色的转开。
宿雾视线偏移,落在了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身上。
一身黑色西装套装,外面罩了一件灰色大衣,很有品味的穿搭,眼睛上的金丝框眼镜让他多了种禁欲的气质。
她想谢栀的这位哥哥肯定是位温润至极的人!
不过后来她才知晓,狼披羊皮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驭不是没有察觉到某个小姑娘正在打量自己,活到25年的人生里竟然第一次有了点忐忑的意味。
虽然连此时他都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情绪!
谢栀和周泊扬没有闹腾太久。
“正好你们到了我的地盘,我请客,给你们尝尝店里的新款?”
谢驭最先拒绝:“我一会有课!”
周泊扬一拍脑袋:“我给忘了,那我请两位小美女喝,你可是没有口福了。”
谢驭眉头一皱。
宿雾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雾雾,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是......”
宿雾神色淡淡的看着来人。
季暮白神色一慌:“雾雾,对不起,我来晚了,等一会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谢驭的眼神落在了男人握着宿雾的手上,目光凉凉。
一旁的周泊扬忍不住,“小美女,这是你男友?”
季暮白刚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两个男生实在是过于显眼了些。
他有些不悦这人口中的称呼。
一是小美女,二是男友。
更何况这两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雾雾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你好,我是宿雾的未婚夫。”
谢栀在一旁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宿雾也不想在刚认识的人面前说什么,只是看着谢驭和周泊扬说了句:“这是季暮白。”
然后又对着季暮白介绍:“这是栀栀的哥哥和他的好友。”
她没有说名字,因为今天也算是偶遇,之后估计都碰不上面。
周泊扬和谢驭都不是傻子,自然瞧得出宿雾的亲疏远近。
“看来今天是请不了你们喝我店里的新品了!”周泊扬笑说。
季暮白诧异了一瞬,原来他是这家店的老板。
他竟然还以为这人是什么富二代之类的,季暮白松了口气。
不怪他多想,而是他的雾雾太优秀,优秀到他有时候会觉得抓不住她。
谢驭把季暮白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不觉得好笑。
视线再次看向宿雾,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这样带感的姑娘,怎么就是不长眼呢!
几人礼貌道别。
宿雾被季暮白带去了津海大学的“后花园”,这里历来被津海大学的学生称为恋爱圣地。
“雾雾,对不起,昨天我真的不知道江楠楠回国。”
男人的声音中还有些疲惫,宿雾抬眼望去,他的眼睛里还残余着红血丝。
想必是昨晚在医院呆了一晚上。
宿雾从百转千回的情绪中抽离出来,顺了顺呼吸,抿唇微笑,“我知道,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要先送她去医院。”
季暮白没有听出宿雾口气中的埋怨,心里稍稍安心。
他委屈的抱住面前的人,嗓音沙哑:“雾雾,我们今天下午就去领证好不好?”
原本要今天一早去的,可是在医院他又耽误了一些时间。
宿雾心底叹了口气,环手抱住他:“今天下午不成,有我导的课。”
“那明天?”
“明天我一整天都有课,暮白,领证的事情等处理完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季暮白身子一滞。
他直视着怀中女人的眼睛:“雾雾,你是不想要和我结婚了吗?”
他们原本的打算就是先订婚,现在他们都是研二,等到毕业后结婚。
宿雾摇了摇头,“你别瞎想,只是昨天的事情让我多少有些受到波动。”
她想改天该和王医生约个时间了。
“雾雾,我真的和她没关系,我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你一个,我......”
季暮白慌乱的解释,宿雾是他追求了一年才追到手的人,自然是喜欢极了她。
要不然也不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在父母面前发誓,即便宿雾的家庭给不了自己未来的事业什么帮助,他也会全心爱她。
“暮白,你冷静点。”宿雾打断他的话,“江楠楠现在还在医院,她对你的执念太深,等我们共同把这件事情度过在谈论领证的事情可以吗?”
宿雾没有说的是,她对任何事情都有点偏执。
因此在昨晚的事情发生后,她总觉得她和季暮白这段感情就像是一张白纸,上面猛的被人滴了一点黑墨。
而这滴黑墨会慢慢地延至整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