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恩吉拉刚刚忙完一天的工作,莎拉特别疲惫地躲在帐篷里,怎么也睡不着。:efefd
她索性披着一件外衣,走出帐篷。
“呼”
雨后的空气总是格外的清新,虽然还是有点儿闷热,可是至少比白天憋闷的让人发疯好多了。
她先是有点儿不安地瞅了一眼东边。
炮声一直都没听过。
这是不对的。
利瓦博的军队只是游击队,哪儿来的这么多重炮
莎拉虽然不是军人,可是毕竟有一个军人父亲,155榴弹炮的声音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除此以外,除了直升机巡逻比较频繁以外,完全没有维和部队打算往前线开的意思。
但是这样消极的办法是不行的。
博伊尔自由军的推进速度非常快,来自联合国维和部队驻金沙萨国际机场总部的朋友说,这支军队刚刚把附近两支较大的武装消灭,杀了很多人,没有俘虏。
更多的难民被有意地赶到金沙萨一带。
但是博伊尔自由军没有靠近金沙萨。
他们正在解决周边所有的威胁,不断增加着维和部队的压力,让他们光是管理难民都苦不堪言,根本无暇他顾。
再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维和部队将面对全世界舆论的围剿,但是如果插手,就得面临重大伤亡。
他们是来维和的,所携带的大都是轻武器,面对这些一直以来比较神秘的军队,他们毫无胜算。
上万人的作战,个人的勇武作用几近于零。
西边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队人影。
莎拉无意间回头,发现了,她马上想回到帐篷,去拿无线电。
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在外面,而且是行军队形,每一个人都在行进间时刻做好准备,好像下一秒钟可以马上把投入战斗的感觉。
这种素质是莎拉经常在战场上见过的军队才会有的。
但是她的脚步又马上停住了。
天空中打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大地。
那个瘦小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地站住了。
“肖恩”莎拉先是小声说了一句,然后提高音量,“肖恩,是你吗”
那个瘦小的身影举起右手,挥了挥。
看起来很远的距离,但是不到一分钟,那一队人就到了近前。
邵乐微笑着跟还有点儿发愣的莎拉拥抱了一下。
“你怎么还没走”他问。
莎拉从愣神儿中恢复过来,“明天就要离开,回基地,我还在想该怎么跟后勤基地的人交待你的去向。”
“这不是回来了嘛,”邵乐很哥俩儿好似地,“咱们什么交情,怎么能丢下你独自一人回去呢。”
“你的队员呢”莎拉敏锐地感觉到跟在邵乐后面的以生面孔居多。
邵乐的面色有点儿阴沉,“没什么,去执行别的任务了。”
“这些人从没见过”
莎拉还想多问,但是还是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好奇。
在战场上,知道的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现在她就觉得自己再问下去已经很危险了。
天亮时分。
在金沙萨的总统府。
副总统卡塔科孔贝右手三根手指举起,左手摁在宪法上,向着国旗“庄严”地宣示。
记者的闪光灯一直没停过。
天晓得他们拍个什么劲儿。
仪式结束的有点儿草率,重点在总统府一楼大厅里正要举行的新闻发布会。
联合国维和部队发言人吉姆史汀生站在正当中,刚刚当选的总统站在一边,有点儿像是个伪政府的头儿。
“女士们,先生们,”吉姆严肃地看着面前几十个来自世界各国的媒体记者,“在此我们正式声明,以利瓦博为首的博伊尔自由军无故挑起事端,频繁向驻守各地的联合国维和部队挑衅,在此,我们郑重声明”
电视直播面向全世界。
所有的官样文章只表明一件事。
“适可而止,不然收拾你”
政府军被再次组织起来,虽然乱的毫无纪律可言,可是有了维和部队的支持和训练,至少不用担心会饿肚子。
也不用担心被抓到然后斩首。
对于别的派系,尤其是政府军,处理俘虏的时候都不会客气。
上午10点整。
前导部队一个机械化步兵营进入班顿杜,金沙萨东边142公里处。
而那里就是靠近博伊尔自由军的阵地。
就在昨天,政府军刚刚把班顿杜对面的巴加塔丢掉,维和部队此时就正好挡在前往开赛的必经之路上。
开赛位于刚果河边,拿下这里,就可以从刚果河上直达南北任何一地,对金沙萨形成包围之势。
整个刚果金尽入利瓦博之手,指日可待。
但是这是维和部队不能允许的。
于是他们进入班顿杜,挡住了博伊尔自由军的前进之路。
虽然只有一个营,500人,可是表明了世界各国的态度。
第一辆装甲车行驶在公路上,开始了班顿杜的第一次战斗巡逻。
“嘎啦啦”
一辆t72坦克碾压的地面吱嗄作响,离着五六百米,停在公路上。
热浪从地面升起。
雨季里少有的晴天很快把地面的水份蒸发到半空。
热浪袭人。
装甲车对坦克。
这是一场不太对称的战斗。
但是此刻没人想第一个后退。
t72坦克的车长从炮塔里钻出来,隔空与涂有un字样的装甲车对望。
那个黑人的脸上不屑地笑了一下,在自己的脖子上重重地用食指划一下。
莱曼推开装甲车的后舱门,时刻准备跳车跑路。
里面的其他人早跳到车后面候着了。
命是自己的,死了什么都得不到。
一个开战的借口而已。
装甲车就是标志。
维和部队的标志。
被击毁,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嗄啦啦”
坦克最后退却了。
虽然干掉一辆装甲车很容易,可是他们后退离开了。
莱曼松了口气,同时也有点儿遗憾。
“马的,都到这儿了,还跑什么”
话音刚落,一辆吉普车突然从后面赶上来。
“吱”
一个急刹车。
吉普车猛地顿了一下,停在坦克的旁边。
一个人从吉普车后座上站起来,肩上扛着一个火箭筒。
“跑”
莱曼在观察口里看到了这个场景,从敞开的后舱门里跳下来,撒腿就朝左边跑。
队友比他还快,听到报警,撒丫子就朝另一侧跑去。
“哧”
与他们想像的都不同,没有火箭弹射出来,而是一个与太阳争光的光柱。
“轰”
装甲车像一团布丁一样被瞬间融化,躲避不及的7个人在高温中化为灰烬。
利瓦博用自己的疯狂向维和部队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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