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集团训练营。
计算机中心。
“他叫赵平安,编号0139,”邵乐指着大屏幕上被放大的照片,“开车的叫鲁剑,编号0137,这两个人都曾经在ss计划其中一个强军项目中进行过集训,后来听说退役以后去国外自己成立了一个小型的雇佣兵公司,再往后的经历我就没有追溯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过的还算不错,至少还活着。”
“不是超级士兵”大雷嘬着牙花子,一脸的瞧不起,“不是吹,以前对上这种货我也不惧。”
卡佩罗鄙视地看着他,“吹,你接着吹,反正也不上税,你看托尼多谦虚,多学学人家。”
小托尼苦笑着举起双手,“你俩我一个也惹不起,可以拒绝你的夸奖吗”
“哈哈哈”
全场哄堂大笑。
邵乐只好停下来,黑着脸看他们。
于是就都不笑了。
“严肃点儿”要是换作以前邵乐不负责的时候,他比大雷闹的还欢,可是现在是他在负责整个小队,所以怎么也得绷起脸来,“马了个巴子的,这回可是有关大家的小命,泥马大雷不用你嚣张,你在德国又找了个小媳妇儿的事银珠那儿还没交待呢吧”
“呵呵”又是一阵闷笑。
大雷这回得意了,“切,咱是谁麻蛋的以前被压的在床上抬不起头,现在可不得了,大白天的连邻居看我眼神儿都不对,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呵呵呵”笑声更响了。
邵乐只得再次阻止,“泥马,大雷你真是个人才,你家里那媳妇也够奇葩的,行了行了,既然聊到家里的情况了,你们是怎么想的,卡佩罗,你家里那张敏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卡佩罗跟个中国大老爷们儿一样,大咧咧地,“老子去哪儿她跟着就是了,不听话,大巴掌打屁股,几下就老实。”
“嗯,那就好,”邵乐点头,“我有一个撤退计划,不过要在自愿的基础上,不强迫,既然大家都有心理准备,那一切都好办了。”
“这两个人,”邵乐再次把话题引到大屏幕上的照片,“他们其实是被淘汰的,明白我的意思吗不合格产品,在快要毕业的时候被我淘汰的。”
“失败者”大雷鄙视的脸色更明显了。
“不是,”邵乐的神色有些凝重,“因为他们没有道德观,连基本的是非观也没有,除此以外,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他们都完全符合标准。”
大雷收起戏谑的表情。
对于懂行的人,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有的人可以承受所有来自各方的压力和苦难,本可以成为最值得信赖的伙伴,但是当团队不能给他带来安全和利益以后,这种人就会像低能动物一样,为了寻求自身的存活而果断抛弃同伴。
在任何一个国家的特种部队,每年的筛选中几乎都会发现这种人,不管那个国家要用这些特殊部队来干什么,这样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要被淘汰,而且还会被列入严格监管名单,因为这些人已经在军队里受到了特殊技能的培训,而且十分优秀,成为了潜在的对国家和社会最具威胁的人。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恰好一直处于监管状态下。
“在一天晚上,这两个人同时失踪,”邵乐继续介绍说,“监管他们的两个特工被杀,”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当时他们还处于安全监管期内,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还是通辑犯,永不过期的那种,就是他们老年痴呆,坐在某个老人院里等死,找到他们,也得做了他们。”
“但是他们出现在这里,”卡佩罗表示这种话他已经听过太多了,“肖恩,进入正题吧,我们都很清楚,不是每个害群之马都一定会被清除,他们只是换了个身份,继续做着一些你们无法做的活计。”
黑活儿需要这种人,是的,他们不合格,可是就好像那句警世恒言所讲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只看你如何去发现,如何去利用。
姚家巷。
麒麟里12号。
这里甚至不能算作一个小区。
作为亮南最后一片还没有被拆迁的地方,这里聚集了亮南最后一部分本土文化。
这里其实靠海,可是它是亮南市的一部分,无论它位置如何偏远,可是他归亮南市管辖。
在这里住的人大都是附近养殖厂的职工,还有一些是外地来此的渔民,大家的生计全在海上,多了很多的共同语言,也少了一些芥蒂,虽然脏乱,但是很和谐。
不过敢于跟大海搏斗的人们不全是本本份份,只会打鱼捞虾。
偶尔,也会有一些不知道来路的人汇集于此,在接送一些货物甚至不明身份的人以后,再匆匆离开。
周围的居民不以为意,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公民道德心,而是如果你断了别人的财路,近在咫尺的邻居就可能断了你的生路。
和谐也是相对而言的。
凌晨3:25分。
“鲁剑”
伴随着一声低喝,在两室一厅的平房里,板床上跃起一个很健壮的肌肉男,两只眼睛在漆黑的屋子里发亮。
赵平安已经穿好衣服,招呼了一声,出了门。
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在狭窄的过道上。
有点儿残破的水泥马路上不只他们两个,赶海的人们已经早早起来开始准备渔具,骑着摩托离开。
两个人开着一辆不知几手的还能看出来是白色的面包车,混在这些人里倒也并不起眼儿。
鲍鱼嘴是离姚家巷只有6公里的海湾,这里其实不具备建码头的条件,但是一个走私犯大着胆子出巨资在这里修了一个简易的码头,后来还没来得及用上就被政府请去吃牢饭了,反倒便宜附近的渔民。
跳上自家的渔船以后,在一片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大家都奔向正在退潮的大海。
海湾开出去不到二十海里,就是两个像门神一样的海岛,那里有全中国都驰名的海鲜,而且一股来自太平洋的洋流也恰好经过那里,让那里的野生渔业资源也非常丰富。
今天能不能过得舒坦,就看这一大早的辛苦值不值了。
但是赵平安和鲁剑没有赶着离开,而是把车停在码头,静静地等着。
赵平安看了看表,朝鲁剑点了点头。
“唰”
鲁剑把远光灯打开。
两道光柱直射海上。
大约五分钟以后
“突突突”
马达声传来。
两艘渔船去而复返。
但是临近岸上的时候,却可以发现,渔船上的人多了一点儿。
十五个人跳下有点儿漏水的铁壳渔船,走上岸。
赵平安从面包车上拿出两个防水的蛇皮袋子,一左一右扔到渔船上。
船老大打开袋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突突突”
船开走了。
赵平安回来。
在面包车里,赵平安一一扫过车里每一个人的脸。
这些脸都是男人的脸,有白人,也有黑人,还有棕色皮肤,不过目光里都是差不多的眼神。
桀骜、自信、不畏艰险、渴望刺激
“规矩改了,客户加了双倍的奖赏,”他说,“第一笔就是全额付款一千万,已经打到你们的帐户里,完成了工作,还有两千万,但是如果毁约,你们知道后果。”
都不说话,但是眼神没有丝毫闪烁。
都他马来这儿了,再退出算怎么回事儿这一行可没有职业道德一说,他们只是能打打杀杀,不是天下无敌。
“开车”
鲁剑闻言发动了车子,朝着来路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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