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打东又击西
骑着小日本的摩托车,龚破夭将车开得飞快。
原来走在第三位的彭壁生,也一下子就超过了陈节和佟大芳。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彭壁生冲陈节呵呵笑道:“陈节,你得节节跟上,可千万别节节败退哦。”
“肥佬你别得意,你以为你像冬瓜一样,就能滚到天边去?”陈节开心地回敬彭壁生。
“嘿嘿,你管我是滚还是跑,能快就是硬道理啊。”彭壁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胖。
陈节瞧了一眼刘农峻,灵光一闪,即道:“就怕你滚得离谱,峻峻这根青藤也被你扯断了。”
“放心吧,我和峻峻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他是常青藤,我是常青瓜,瓜依着藤,藤牵着瓜,永远都牵牵挂挂,你做梦都要眼红我们吧?”彭壁生也来上一段哲理。
“嘿,嘴馋了?慢慢馋吧你。”彭壁生乐道,一加油门,摩托顿时就超过了陈节,朝龚破夭猛赶。
摩托风驰电掣。
刘农峻紧紧抓住车帮,叮嘱道:“肥佬,小心点、小心点。”
“放心吧,以我的车技,将车开成飞机都没问题。”彭壁生自豪地道。
可赶了一阵,彭壁生就发现:龚破夭驾着的摩托虽然和他的一样,也是三轮摩托,可摩托在龚破夭的x下,就像额外加了油似的,任他怎么追都追不上。论车技,他彭壁生敢说自己远远在龚破夭之上;论重量,他和刘农峻加起来,跟龚破夭和蔡如柏相加也应该差不多。
经过仔细观察,彭壁生终于看出了一些名堂:龚破夭踏着摩托的双脚正嗖嗖地喷射出一股白色的劲气,就像喷气式飞机一样,将摩托向前推得飞快。
神,太神了。
彭壁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感到十分兴奋。他禁不住深吸一口气,将气灌入丹田,再由丹田向两脚下灌,结果气从脚板心的涌泉穴嗖嗖而出,他顿感摩托像骏马那样一腾,速度突然加快了。
哈哈,果真有用。
彭壁生开心极了。
然而,任他怎么努力,始终都赶不上龚破夭。
毕竟功力差了一筹。
彭壁生不能不承认。
可与陈节的摩托,却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他本想慢下速度等陈节赶上来,然后将这个方法也教教他,可看龚破夭飞快地往前赶,就知道那是在分秒必争,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转了几个弯,彭壁生抬眼一看,立刻就看到了他们装设定时炸弹的地方。
算算时间,定时炸弹还有五六分钟就要炸了。
彭壁生心下不由发毛:以他们这个速度,到达装定时炸弹的地方时,不正是炸弹爆炸的时候吗?
难道龚破夭带着他们去自杀不成?
正急急想着的时候,彭壁生见龚破夭的摩托慢了下来,还挥手朝他打了个暗号。
收到暗号,彭壁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时,几束车灯从不远处照射了过来。
不用说,那是前来增援机场的日军。
嘿嘿,有他小日本好受的了。
彭壁生那个开心啊,不亚于拾到了绝世之宝。
然而,他只开心了瞬间,双眼就瞪得天大了——
日军的几辆军车,已经到了他们装设定时炸弹的地段。
仿佛看到定时炸弹上的指针还有十秒钟才能爆,彭壁生放下的心又急到了喉咙头。
这十秒钟,足够小日本的军车穿过装定时炸弹的地段了。
若被他们穿过了,无疑就前功尽弃了。
但就在这时,龚破夭突然一加速,蔡如柏的盒子炮也响了。
蔡如柏的枪一响,彭壁生赶紧停下摩托,和刘农峻齐齐飞起,边往前飞射而去,边拔出盒子炮打出一连串的子弹。
几乎是同时,龚破夭和蔡如柏也从摩托上飞了起来,而摩托则继续往前飞驰。
走在前面的那辆日军军车,不知是司机被打死了停了车,还是司机自己将车停了,反正车是停了下来了。车上的日军反应也快,有的往车下跳,有的倚着车厢就开始射击。
彭壁生看到,小日本反应虽快,却也被他们的突然袭击打得慌乱了,射击着的小日本都将子弹打在龚破夭那辆空驰着的摩托上。
可那辆摩托却像一头疯牛,牛气冲天地冲了上去,撞在小日本的军车上。“轰隆”一声巨响,不是撞车的声响,而是炸弹的声响——蔡如柏在跳车之前,已经点燃了车斗里的炸弹。
紧接着,仿佛听到“嘀哒”一声,路边的定时炸弹也“轰隆、轰隆”地炸开了。
一片火光冲天。
一片鬼哭狼嚎。
三辆日军军车全被炸得七零八落,车上的日军以及刚跳了下车的日军,大多死在了定时炸弹的爆炸范围之内……
几个身手快的日军虽然没被当场炸死,却也被“隆隆”的爆炸声震懵了。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彭壁生他们的子弹“扑嗤扑嗤”地钻入了他们的身体。
再说龚破夭前面朝彭壁生打出了暗号,就是叫彭壁生和刘农峻见机停车打掩护,陈节和佟大芳则断后,以防不测。
因此,当大局已定之后,陈节的摩托才嘟嘟地开了上来。
上了摩托,彭壁生才问坐在身后的龚破夭:“老大,我们之所以从机场回到这里,是你算到小日本的军车会提早穿过这段路吗?”。
龚破夭笑说:“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
“嗯,如果他们迟来了呢,你打算——”彭壁生仍问。
刘农峻抬手擂了一拳他的腰:“这还用问?重设时间呗。”
感到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彭壁生喃喃地道:“那岂不是很玄?”
“你在墙壁生都不玄,到树上去重设时间有什么玄的?”刘农峻笑道。
“行了,峻峻,你开心就行。”彭壁生乐道,一加油门,摩托便朝南宁的方向急驰。
当他们到达相距南宁城三四里地方,龚破夭即叫彭壁生停了车。
望着南宁城,彭壁生看到今村均的总部正火光冲天。显然,范庭兰他们的汽车炸弹也得手了。
感到心痒痒的,彭壁生禁不住向龚破夭建议:“老大,我们何不趁机入城去杀个痛快?”
龚破夭看了他一眼:“放心,一会有你玩的。”
说罢,龚破夭身形一晃,便朝路边飘去。
飘了两三里,龚破夭看到一座村子,才停了下来。
是一座空村。
村民要么早逃难了,要么就被日军杀了。
进了村子,龚破夭便感到死寂的村子里正弥漫着一种阴森和凄怨。
村街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龚破夭停下脚步,对彭壁生他们道:“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熟悉一下这村子的街巷。然后各占东南西北一个位置,刘农峻跟我一起居中。”
“老大这是下棋啊,要我们摆九宫图?”彭壁生忍不住道。
“走吧,看你啰啰嗦嗦的。”陈节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道。
“不懂则问,这算什么啰嗦?”彭壁生口里嚷嚷着,双脚已生风。
刚要飘入一条巷子,彭壁生即高声地道:“我守东位,各位别跟我争了啊,今晚我要好好做一下东。”
“说得好听,你是怕死。谁不知村子是座北向南,南面才是正面啊?”陈节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嘿嘿,你爱咋说就咋说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彭壁生乐呵呵地道。
转了几条街巷,彭壁生突然看到两个影子,不由喝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