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躲过朱刚鬣一耙,灵吉菩萨气得破口大骂:“好你个有眼无珠的天蓬,睁大你的猪眼,看我到底是菩萨不是?!”
实际上朱刚鬣哪里不知道这位就是真正的灵吉菩萨?但自从卵二姐被佛门害死之后,朱刚鬣早对佛门没有了好感,哪里还管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菩萨,举起九齿钉耙就砸!他天仙一重便能与天仙九重修士相当,持了九齿钉耙,又修行到天仙二重境界后,早已能够和真正的太乙真仙交手。
加上灵吉菩萨九龙宝杖被猴子牵制,空手无兵,哪敢硬接九齿钉耙?
“摩诃无量,金刚狮子大手印!”见朱刚鬣完全不听自己解释,灵吉菩萨只得念动佛咒,手绽金光,巨大无比,一条条法则自灵吉菩萨背后浮现,形成太乙之数,支撑天地,要将朱刚鬣镇压下来!
灵吉菩萨虽是做安闲菩萨惯了,被朱刚鬣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会回过神来,将太乙真仙手段尽展,朱刚鬣一时也难破。
就在这个时候,隐藏在朱刚鬣身躯内部的诸神之石,陡然迸出强大的力道,一条条法则飞舞了出来,直接就在朱刚鬣的体内纠缠到了一起,使得朱刚鬣每个毛孔都大放光明,瞬息之间修成了假形、喷化之变化,将地煞七十二变修炼到了第四十四变,修为立刻突破到天仙三重!
这一突破,朱刚鬣体内产生了第三条细小法则,紧紧纠缠在了一起,顿时使得朱刚鬣实力大增,猛烈挥舞九齿钉耙,将灵吉菩萨的金刚狮子大手印砸个粉碎!
之前朱刚鬣打杀黄风怪,没有见到任何妖丹、精气遗留下来,却是被朱刚鬣体内的诸神之石吸收了进去。现在诸神之石将黄风怪所留的精气神化为法则反哺出来,顿时让朱刚鬣突飞猛进,又突破了一个境界,实力呈几何倍数增长。
“好个妖怪,敢变化菩萨,戏弄老朱,受死!”朱刚鬣勇猛精进,一身体质强横到了极点,九齿钉耙银光烁烁,将灵吉菩萨护体的佛光打的粉碎,一耙更是狠狠砸在灵吉菩萨背上,将三千道金环筑的晦暗无比,灵吉菩萨更是如炮弹一般炸落地面,直将大地轰出一个深坑!
朱刚鬣得势不饶人,他擎着九齿钉耙,当头就要筑下,想要将灵吉菩萨活生生打杀!
“住手!”便在此刻,佛音入耳,嗡嗡作响,将朱刚鬣震的倒退了数步,耳膜鼻孔纷纷出血!抬头看去,只见一宝相庄严,手托净瓶,正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见灵吉菩萨凄惨无比,观音暗叹这猪头真是好胆,正要开口之间,朱刚鬣先行抢话。“观音尊者来的正好,这等妖怪罪孽深重,竟敢冒充佛门菩萨,被俺老朱识破,烦请尊者施大法力降服。”重重挨了几下的灵吉菩萨听到这话,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明明自己都亮出菩萨身份,哪知这头猪完全不听,现在还要出言狡辩,直让灵吉菩萨都动了肝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观世音菩萨直直的看着朱刚鬣,她在朱刚鬣的手上吃过亏,一瓶子先天神水都赔了进去,哪里还会相信朱刚鬣?不过灵吉菩萨虽说与观世音菩萨皆乃佛门尊者,但也彼此暗斗,只要朱刚鬣没有杀掉灵吉菩萨,观世音还是乐得见到灵吉菩萨吃亏的。
“你个呆子,哪里识得真佛?此乃灵吉菩萨,你若将他打杀,可真是犯下天大罪果,还不与菩萨赔罪?”观世音菩萨法力高强,朱刚鬣知道远远不是她的对手,整个人好似吓了一跳,慌忙赔罪:“老朱有眼不识真佛,冒犯了灵吉菩萨,还请原谅则个。”
这等作秀,气得灵吉菩萨肺都要炸了,重重一哼,收回九龙宝杖,转身便走。观世音交待朱刚鬣不得造次,也随着灵吉菩萨去了,不知要商议些什么。
“夯货,今日你可真是好大胆子,连菩萨都敢打,俺老孙却是不如你。”孙猴子飞了上来,嘿嘿一笑,显然朱刚鬣方才举动很得猴子赏识。
“常言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今日虽是出了口恶气,只怕菩萨日后刁难,也是麻烦。”朱刚鬣叹了一声,佛门势大,他也就算是小打小闹而已,得罪了菩萨,只怕日后会给自己小鞋穿。
“惧他怎的?”孙猴子瞪大了眼睛,“好听些叫他个菩萨,不好听就是个软虾!待你我修成正果,取回正经,还怕混不到个菩萨当当?”
正如孙猴子所说,灵吉这种菩萨的地位并不算高,远远不能与文殊普贤这样排名靠前的菩萨相比,更别说观世音这样的众菩萨之了。日后唐僧可是要成佛的,孙猴子也是佛,比菩萨足足高了一个等级!朱刚鬣成为净坛使者,但果位也是菩萨,倒是沙和尚的金身罗汉,比菩萨又低了整整一级。
两人进入妖洞,孙猴子取出铁棒,一阵好杀,将整个黄风洞中大大小小一众妖怪杀个精光,诸神之石倒也炼成了几条法则。孙猴子向朱刚鬣讨要了一些灵气,炼化了法则,五百年没有进步的修为又增长了一些,令猴子喜不自胜。
将唐僧救出,倒是没有提朱刚鬣暴打菩萨的事情。三藏法师双手合十,向着南方恭敬一拜,朱刚鬣收拾行礼,孙猴子牵上白马,这才上了路。
这番夏去秋至,又是三四个月。
向西行间,忽被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这河水浑浊无比,巨浪狂澜,波涛汹涌!
唐僧骑在马上,打量这条大河,问向两位徒儿:“这前面水势宽阔,却不见半条船只行走,为师可如何过得?”
朱刚鬣瞅了一眼,道:“师父,这河水如此狂躁,即便有舟,只怕也要翻沉了,谁人敢渡?”孙猴子手掌搭在眉处一观,心惊道:“真个是难啊,师父,这河若俺老孙要过,只需身子一扭,就过去了。若是师父,诚千分难渡,万载难行。”
唐僧抬眼看了看,此河之宽,一眼望不到边际。“悟空,这河水有多宽阔?”孙猴子细细打量一番,如实禀报:“约有八百里远近。”
如此宽阔的大河,别说是唐僧了,就连朱刚鬣都吓了一大跳。
“唉,这可怎生是好?”唐僧兜回白马,烦恼无比,忽的见岸上有一通石碑。三人齐齐看来,却见石碑上写着: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流沙河?”朱刚鬣明显一愣,这里可是沙和尚的住所啊。
就在此刻,三人细看碑文之时,只听浪如泉涌,河水翻腾,呲啦一声钻出一头妖怪!此妖一头蓬松红,青面獠牙,甚是凶恶!他手持宝杖,脖间挂了一条人筋揉成的绳子,上面挂了九个骷髅头,如恶鬼一般狰狞!
那妖怪化作一道妖风,径直卷上岸来,要抓唐僧。孙猴子见此,忙将唐僧抱住,回身避开,倒是朱刚鬣抛下行礼,拿了九齿钉耙,直接朝着这妖怪脑门狠凿过去!
妖怪举杖将钉耙架住,体内法则显现,呈太乙术数,一举一动都携着磅礴大力,与朱刚鬣硬拼,丝毫不落下风。不远处的猴子见两人打斗,顿时手痒道:“师父莫怕,且在此处安坐,俺老孙去助上师弟一助。”
孙猴子一跃而起,将那金箍棒举起,正好似擎天之柱一般猛砸下来!这份威势吓着了那妖怪,哗啦一声钻入沙河里,再也不露头。
“遭瘟的猴子!我与这妖正战到酣处,你这是作何?”朱刚鬣瞪大眼睛,人家是个水妖,朱刚鬣一身神通尚未挥出来,就是为了将这妖怪引得离水远一些,哪里知道猴子一上来,愣是将人家吓回去了,完全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嘿嘿......”猴子抓了抓手背,“兄弟,自从降了黄风怪,老孙数个月没有耍棍,一看到妖怪,就忍不住手脚痒痒......怎知那妖怪这般不惊耍,掉头就跑了。”
这猴子绝对是多动症加暴力狂,坑起队友来杠杠的,能一下坑,绝对不消第二下!朱刚鬣心中不忿,扛着九齿钉耙就去找唐僧打小报告:“师父师父,方才全怪这猴子,俺老朱本要将那妖怪引出来,这猴子一棍将其吓回流沙河去了,躲在河里不愿出来,哪里还寻的到?”
唐僧满脸忧愁:“这可如何是好,过不去此河,如何去往西天?”孙猴子不理会朱刚鬣,嘻嘻一笑,道:“师父莫急,待我擒拿了这妖怪,让他背师父过河,岂不正好?”
“你若有本事,只管下水将妖怪抓来,俺老朱留在这保护师父。”朱刚鬣牵住白马,却见孙猴子讪讪一笑:“好师弟,水下的勾当俺老孙不甚熟悉,还须念个避水咒。”
孙猴子对着朱刚鬣连抛“媚眼”,嘿嘿笑道:“听说师弟乃是天河元帅,不如将那妖怪引上岸来,俺老孙再行助你,如何?”
朱刚鬣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道:“依你便依你,俺老朱这会便去,猴哥你可要把好握时机,别再让俺老朱白跑一趟!”朱刚鬣一头扎入流沙河之中,将天罡三十六变翻江倒海之术施展出来,更利用入水、履水之变化,若蛟龙一般灵活。
流沙河深处,一对嗜血的眸子一闪而过:“竟是个粗糙的家伙,还须开膛破肚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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