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早点睡吧,男朋友
她轻柔的嗓音像拨动琴弦的指尖,缠绕在胸口。
席靳白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一触即离。
周围响起热烈的鼓掌声和欢呼声。
虽然听不懂中文,但表白的氛围大家都感受得到。
桑余后知后觉,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索性埋进他怀里。
最后是席靳白牵着她离开的。
十指穿插,紧紧相扣。
回到车上,桑余还没系上安全带,席靳白就压着她吻了上来。
手里的玫瑰花掉落至脚边。
气息紊乱,在并不宽敞的空间里,清冽的松木香和淡雅的百合香交缠、相融。
接吻声暧昧,拉扯出缱绻。
他吻得很深,几乎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抽走。
在桑余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才撤离。
席靳白直勾勾地看她,幽深的眸中多了抹压不住的欲念。
他的眼睛宛如深海,探不见底,稍有不慎就会被吸进去,被巨浪吞噬。
桑余平息急促的呼吸,红唇微肿,眼里水光潋滟,脊背酥麻地靠在座椅里,一开口,声音又娇又哑,“你把我的花弄掉了。”
席靳白没忍住,又啄了一下她的唇,“赔,要多少都给你买。”
桑余推开他,弯腰去捡花。
席靳白坐正,缓了缓涌上来的情欲,打开车窗,让晚风吹散车里的旖旎。
回酒店的途中,桑余拨弄着玫瑰花叶片,手肘撑在车门上,慵懒地倚靠。
席靳白握着方向盘,提醒她:“小心有刺。”
桑余这才停下动作,脑海里回想起在餐厅的那一幕,胸腔还残余着滚烫热意。
她小声说:“原来你会唱歌,还会弹钢琴。”
席靳白嘴角勾着浅笑,“我堂姐是钢琴家,以前跟她学的。”
“那粤语呢?”
“因为伱喜欢。”他语调松弛,口吻淡淡。
像花瓣落下,轻划过心尖,扰乱心跳频率。
桑余偏头看向窗外转移注意力,街边的建筑物和行人在视野中倒退。
二十分钟就到了酒店。
席靳白把车开进停车场,刹车,熄火。
“咔哒——”
安全带解开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下格外清晰。
动作一气呵成。
他拔掉车钥匙,另一只手扣住桑余的手腕,声音半哑:“跟我回房间。”
灼烫的掌心贴在皮肤上滋生潮热。
气息宛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缠络严实。
桑余敛了下眸,故作镇定地问:“你有见过谁第一天谈恋爱就睡一起的吗?”
虽然他们在一起的顺序和别人不太一样,但从今天开始才算正式恋爱。
席靳白低笑,“不睡,亲总可以。”
桑余捏着手心,“亲了不会更难受吗?”
席靳白扯了扯唇,“不亲我今晚会睡不着。”
“……”
桑余知道,要是跟他回房,最后一定会弄得不可收拾,她还想睡个好觉,于是解开安全带,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哄人的语气:“早点睡吧,男朋友。”
席靳白不乐意,“这么敷衍?”
桑余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又听见他道:“过来,让我亲个够。”
她好不容易褪下去红晕又爬上耳廓。
席靳白调了下驾驶座的位置,腾出更多空间,把她抱到腿上,俯首,覆上她的唇。
喘息声愈渐浓重。
他不满足于只接吻,低头埋在她颈窝,留下一枚枚鲜红的印子。
桑余今天穿的浅紫色吊带小礼服,肩带滑落至手臂两侧,锁骨及锁骨以下吻痕遍布。
在车里待了半个小时,席靳白才放过她。
最后桑余穿着他的西装外套下车,嘴唇肿着,水润光泽,比镜面唇釉还要显色。
席靳白也没好到哪去,喉结被她又啃又咬,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难以平息。
桑余订的单人标间,在楼下,而席靳白的行政套房在顶楼。
送她到房门口,席靳白再一次问:“真的不跟我上楼?”
“不要。”桑余拒绝得毫不犹豫。
真睡一起今天晚上都消停不了。
席靳白掐了掐她的脸,眸色深沉,“早点睡,晚安。”
桑余见他一脸欲求不满,有点想笑,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晚安。”
她刷开门卡,抱着玫瑰花进去。
席靳白则上楼回房间洗了个冷水澡,缓解身体里冲撞的欲火。
深夜难眠,干脆打开电脑处理工作邮件,挥发精力。
直至凌晨两点才上床准备睡觉。
心口交织的情绪久久不散,失而复得的珍惜和被她回应的喜悦,一颗心被她占满。
抓住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放手。
记得桑余离开的第一年,他诚心去灵安寺找住持求解,问自己在感情上能否得偿所愿,那时住持给他写了四个字——事在人为。
早上七点,桑余被生物钟叫醒,起床拉开窗帘,阳光瞬间铺满房间。
桌上那束玫瑰花娇嫩饱满,叶片翠色欲流,被阳光洒上一层铂金。
淡雅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回到床边拿起来看一眼。
席靳白:【醒了吗?】
桑余:【嗯。】
席靳白:【早餐想吃什么?】
桑余想了想,【三明治、玫瑰可颂还有酸奶。】
席靳白:【好。】
桑余放下手机去卫生间洗漱,从镜子里瞥见自己锁骨上刺眼的吻痕,胸口也有,耳尖不禁泛红。
幸好带了一件衬衫,可以遮一遮,否则她连门都出不了。
刚换好衣服门铃声就响了。
她出去开门。
门缝拉开,清雅的木质香迎风扑来。
席靳白拎着早餐站在门口,他今天换了身偏休闲风的衬衫和西裤,领口最上方松了两颗扣子,昨天被她咬过的地方还留有痕迹,只是不重。
桑余抬头,被他柔和的目光笼罩住。
“睡得好吗?”他含笑问。
“嗯。”桑余往旁边挪了两步,让他进来。
席靳白把装早餐的两个手提袋搁在茶几上,语气悠悠的,“我睡得不好。”
桑余装傻,“那你回去补觉。”
席靳白轻笑,转身把她搂进怀里,“你陪我。”
“我不困。”桑余推开他,转移话题,“我要吃早餐了。”
“嗯。”
席靳白在沙发上坐下。
桑余蹲在茶几旁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三明治,边拆包装边问:“你吃了吗?”
“吃了。”席靳白看着她,示意:“别蹲着,坐过来。”
单人标间的家具设施有限,只有一张单人沙发,也没有矮凳,唯一能坐的地方,只剩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