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护卫这才反应过来,忙抽刀围杀,李原身影闪动,双手穿花蝴蝶一样接连探出,瞬间十数个御前侍卫中招倒地。
“交给你们了。”淡淡的吩咐一句,他踏步走进了大帐。
身后胖瘦头陀像两尊门神一样站在帐篷前,凡是敢靠近的,尽皆遭到毒手。
李原一步踏进御杖中,就听劲风赫赫,两只手掌同时拍了过来。
他举掌相迎,两声闷响之后,纹丝不动,对面两个老和尚却接连倒退。
大红袈裟的和尚退了五步,脸色潮红。
另一个年轻点的连退七步,噗的突出一口血来,面如金纸。
李原冷眼看着横身挡关的十八罗汉,淡淡道:“晦聪方丈,澄观大师,你们这是第二次拦我了,可想好后果了?”
大红袈裟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神功盖世,老僧拜服。只是太皇太后有诏,少林寺也不得不奉诏行事。”
李原冷笑道:“鞑子已经是秋后的蚂蚱,眼看天下即将重归汉统,你却还在给鞑子做走狗,莫非以为我郑氏的刀不利?”
晦聪方丈脸色变了变,片刻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罢了,贫僧本是出家人,不得已参与红尘中事,已是有违佛法教诲。的确不可一错再错了,贫僧这就带人回少林寺。”
李原摆手道:“慢着,你两次拦我,昨天那次害的我受伤不说,还险些坏了我大事,就这么当没发生过么?”
晦聪道:“施主打算如何了结这段因果?”
李原笑道:“也很简单,我对少林武功仰慕已久,尤其是易筋经、少林九阳功、少林七十二绝技,想要借来一观,请大师行个方便。”
“这……”
晦聪方丈脸色大变,心中自是万万不肯,可见李原神色冷硬,一脸坚决的模样,再想到天下局势,不由的叹了口气。
“罢了,施主喜欢少林是武学,那是蔽寺的荣幸。老衲回去之后,会差人送上门来。”
“大师胸襟广阔,在下佩服。一路走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少林寺一干人在晦聪方丈带领下,向后面一个中年和尚合十一礼,转身退走。
霎时间帐中只剩下那中年和尚和一个威猛和尚,正是顺治帝和他的护卫。
那威猛和尚手持宝杵,如怒目金刚,正要说话,中年和尚阻止了他:“行颠,住手吧,不要枉送了性命。为了贫僧一人,郑施主可谓大动干戈,造了无数杀孽,罪过罪过!”
李原淡淡道:“我这点杀孽,比起你们满人残杀的汉人,连零头中的零头都不够。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死了多少人?剃发易服、跑马圈地,又死了多少人?屡次掀起文字狱,又残害了多少人?行痴大师数的清吗?”
行痴和尚脸上露出一丝悲悯,叹道:“这的确是满人的罪孽,贫僧无话可说,这些年来日日忏悔。”
李原道:“那你跟我走吧,好生的劝你昔日的臣子们,以及你的儿子们,麻溜点的还我河山,如此少流许多血,才是忏悔己过、再造功德的方式。”
行痴和尚道:“就依施主说的,我会尽力弥平干戈,希望施主能给满人留条活路,不要一味赶尽杀绝。满人中固然有罪大恶极者,但也有无辜之人。”
李原颔首道:“大师放心吧,几百万满人,难道我要全部屠杀?
该死的自然会要死,但罪不至死的,只要他们愿意乖乖做顺民,主动融入汉族之中,学汉字、说汉话、该汉民,那也是我治下子民,怎会无罪而诛之?”
行痴大师合十道:“施主慈悲,贫僧代满人谢过!”
当下起身,跟在李原后面,走出大帐,外面混乱一片。
多隆死后,清军乱了一阵,幸好有副将约束,总算摆脱冯锡范等人袭扰,带着官兵来护驾,却没想到皇爷已经落到敌人手中了。
“都退下吧,贫僧愿意跟随郑施主南下,为化解干戈尽一份力。”
那副将踌躇不已,可皇爷在对方手中,不管是不是自愿,难道还敢进攻不成?
就在这时,蒙古葛尔丹王子率人赶到,大叫道:“不可,大师千万不能落入汉人手中。给我围起来,谁也不许走。”
李原目光一冷,抽出腰上长刀,猛地掷了出去。
强大内力灌注之下,长刀速度堪称恐怖,在黑夜中几乎看不到痕迹,嗤的一声插在正策马狂奔的葛尔丹胸口,刀尖从背后透出,扎了个透心凉。
噗!
葛尔丹口鼻出血,被刀上的力量带着直接从马上翻倒在地,喉咙中嗬嗬几声,头一歪气绝身亡。
“王子,王子!”
蒙古军队瞬间大乱,李原带着行痴,背后跟着行颠和胖瘦头陀,从容自军营中走出,不一会儿,冯锡范、李西华等人杀人放火之后,也来汇合。
第二天一早,众人分成几路,冯锡范、胡逸之、风际中、沐剑声等人,带着行痴和尚南下。
李原自己则带着神龙教一帮人,以及李西华、双儿、冯沉沉,一路往辽东神龙岛而去,既是为了取豹胎易经丸解药,同时岛上还有许多宝物,也要做些安置。
一个月后,神龙岛上诸事完毕,李原接到陈近南传信,已经在鹿鼎山找到了宝藏,里面金银财宝数不胜数,足以支撑台湾大肆扩军。
不久之后,印着太阳和月亮图案的台湾水师来到辽东,数万水师在李原指挥下,登录来到鹿鼎山,和陈近南成功会师,挖出里面的宝藏,火速装船运往台湾。
“属下制服了罗刹国总督高里津,让他命令雅克萨寨士兵撤走,然后擅长机关、堪舆、探矿、淘金、寻宝的人四处查探,终于找到了宝藏。”
陈近南大略说了下经过,又道:“罗刹国火器厉害,而且野心勃勃,不得不防。”
李原道:“罗刹国内部暗流涌动,暂时是没精力威胁我国的。不过火器的确厉害,等挖完宝藏后,可以和罗刹国交易,一边换取火器,一边发展咱们自己的火器。”
陈近南道:“是,属下也是这样想的。”
这件事李原已经在做了,南怀仁和汤若望已经在台湾开工了,这个时候火器并不先进,原理很简单,只要舍得投入,迎头赶上根本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