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衡马力全开,原本需要两天时间的路程,他只用了小半天。
还未入白马镇,他便已经看到了镇内不少地方挂着白布。
而只有死人,才会在屋外挂上白布帆。
“奇怪的地方。”
楚天衡走在大街上,街道略有两路马车宽广,街面还算整洁,不过来往的行人却是不多。
整整数万人,仿佛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来往的人看到他,也多带着畏惧,快步走远。
不知道是在畏惧他的实力还是其余东西。
楚天衡也没有过多理会,毕竟他只是为了任务前来罢了。
很快,他一路来到白马镇的镇长府上。
在看到楚天衡出示的身份令牌后,镇长更是喜出望外,连忙将他迎进了府内。
“仙长,这就是我白马镇这段时间的命案啊,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白马镇怕是要就此灭亡啊!”
“还请仙长救救我白马镇。”
白马镇镇长白巅峰一脸殷切焦急的对着楚天衡泪眼婆娑的说道。
楚天衡撇了白巅峰一眼,后者一脸惊恐,红唇、白面,长相却是粗犷,倒是白瞎了这么霸气的名字。
“既然我接了这个任务,自然会处理好。”
楚天衡坐在高位,翻看着白马镇这段时间的命案。
除了最大的白家灭门案,竟然还有大大小小数十案例,死亡人数更是高达五百之多。
这个数字对于白马镇而言可谓是前所未有的惨案。
现如今,整个白马镇人心惶惶,就如当初的黑石镇一般,都在思量着是否逃离。
“你们调查的情况呢?通通告诉我。”
楚天衡抿了一口茶水,不急不缓的说道。
白巅峰收敛起恐惧的神色,一边回忆一边对着楚天衡说道。
“禀仙长,在白家出事之后,下官便有派人前去探查。”
“不过除了一地尸体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是…”
白巅峰吞了一口唾沫,似乎有些迟疑。
“说。”
楚天衡目视前方,面色无比平静。
“就是,死去的那些尸体,每一个…都在笑!哪怕…哪怕已经被分成几截!”
白巅峰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当时他还不相信下面的报告,亲自前往白家,那诡异的场面,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阵害怕。
“不仅如此,其余命案的死相也是如此啊。”
“而且,而且还有一人,据说从这场危机中活了下来,后面就有传言,杀人的那东西喜欢笑。”
“若是在半夜听到笑声,有人让你笑的时候,你若没笑,那下场便和白家人一样。”
白巅峰惊惧不已。
楚天衡目光微沉。
“这等手段和方式,多半与伥鬼有关。”
看了眼一旁不堪入目的白巅峰,不知道胆子这么小,如何成为一镇之长的。
“活下来的那个人呢?带他来见我。”
“下官这就去找人,这就去。”
说完,白巅峰慌忙地跑了出去,召集人手前去寻人。
楚天衡靠着椅子,闭目假寐。
距离白家出事已经足足有十天时间了,而最近的一次惨案,就发生在昨晚。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老鼠在作祟。”
…
镇长府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白巅峰一马当先,后面则是一队镇长府上的士兵。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前方走去。
“这是镇长府的人啊,这么大的动作是在干什么?”
“还能有什么,肯定是为了那诡异笑人而来。”
“对呀,我还得到消息,说是有龙象仙宗的仙长前来,说不定真的能揪出那妖人。”
“害,那才好,隔壁老王家和东门叶老头家,一夜之间有被灭门了,真是,害…”
…
周围的人小声讨论,看着人走来通通闪开。
“镇长!就是这里了。”
白巅峰看着面前那座破旧的楼房。
“给我把门打开!”
周围士兵得令,一脚将门踢开。
呕!
最前面的那名士兵猛地勾腰,拼命地干呕。
白巅峰面色大变,屋内竟是飘出一阵浓郁的恶臭。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
白巅峰对着周围的士兵发号施令。
这些士兵面面相觑,最后一同涌进屋子。
“不好了镇长,人死了!都烂了!”
白巅峰捂住鼻子冲进去一看,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正摆在房屋中间。
尸体上满是蛆虫和腐肉,面部还有泛黄的粘液,恶心至极。
…
镇长府内,楚天衡看着面前的尸体,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将尸体拿去烧掉,调查一下这人的回来后行踪,今夜我亲自出手。”
白巅峰虽然疑惑,但是只能照做,心中只能不断地祈求楚天衡可以揪出幕后黑手。
楚天衡端坐在屋内,心中思量。
从惨案发生,那人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不过他活下来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将这个消息放出来。
而经过白巅峰的调查,这人自从将消息放出后,便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来过。
直到今天发现他的尸体。
显然,这人要么在放出消息后就马上死了,要么就是,早就已经死了,这具尸体不过是被人放出来,专门传播消息的罢了。
“呵,好大的手笔,不过区区一个白马镇,又有什么值得如此布局。”
“后面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楚天衡越想越觉得有趣,没想到只是随便接了一个任务,却碰到了一条大鱼。
不过今夜,或许很多东西就会明了。
此刻,在白马镇边缘的一座样式不错的楼房内。
毕云涛看着窗外,口中喃喃。
“白马镇?这不是尊上布置的地方之一吗?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哼,不过属于我的东西,你还是要给我吐出来!”
说着他手掌狠狠一用力,砰的一声,淡黄色的物体四散。
在他身下,一个女子浑身僵硬赤裸,痛苦地倒在地上。
面上的表情极为恐惧,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
女人的双腿诡异的弯曲,似乎受到了巨力拉扯,几乎张成一条直线,左胸前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猩红的血坑。
而在女人身旁,还有一男一女两具苍老的尸体,正僵硬地跪在地上,表情痛苦,眼瞳涣散,似乎已经没了灵魂。
原本安稳的一家人,却是受到了惨绝人寰的虐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