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由于禁纹师极其稀有的缘故。
近乎每一个禁纹师,都一定会有自己的骄傲,甚至癖好!
比方说。
他们从来都不会轻视自己的作品,以至于即便真的到了那等卖不出去的地步。
他们与其选择看人脸色,以此来换取足够的资源。
他们更多的,只会是干脆利落地将这份作品给毁掉,且半点都不会觉得心疼。
这就是荒域的禁纹师!
所以与其说是禁纹师养活了荒域不知凡几的高端强者们。
还不如直接点说,禁纹师的存在,就是一整个荒域,都无法选择和拒绝的爹!
换而言之。
只要萧琰愿意,整个荒域,不知道有多少儿子认他做爹。
所以萧琰怎么会卑微到这种程度,亲自让东荒城的城主老夔牛上门。
只为了在别人的面前,落了他禁纹师的面子?
好在也有明智之人,迎着众人呵呵一笑道。
“管他那么多作甚。
不管萧琰大师想要做什么,只要开始了,待会我们不就知道了吗?”
事实上,这也是众人唯一能够选择的办法。
毕竟不管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禁纹师萧琰,就连那个看似外强中干的城主老夔牛。
除非他们自己开口,否则又有哪个是简单的货色?
如此一来,众人选择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之后,很快。
就只听一阵阵爽朗笑声传来,热情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
既然萧琰大师对东荒城有这样的寄望,我又怎么能不助萧琰大师一臂之力。
至于什么钱财资源这等污人眼球的黄白之物,还请老城主需要再提!
我浪里白条,好歹也是东荒城里的一员,又怎么能够在这紧要关头,做出这等不义之事?”
老夔牛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格外亲切的年轻人。
看上去好像除了热情了亿点点以外,他的身上好似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老夔牛又何尝不知道。
单看这小子身上,那一层薄薄的亮银色鳞片,就能知道。
这个家伙,肯定是某一头在荒域水域里面,修行得道的妖孽。
称之为浪里白条,倒也名副其实!
可也正如先前,老夔牛与萧琰等人,所商议的那般。
当城主府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并且言谈之间,必有补偿。
这些人当即就热情地不得了,甚至恨不得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双手奉上!
尤其是现如今这等情形。
能够居住在城主府周边的,哪个会是简单货色。
这也就意味着,对方根本看不上城主府为他们做出的补偿。
反倒是对未来有可能矗立在东荒城中的拍卖会份额,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老夔牛清楚,只怕接下来也会是这样的场景吧。
只可惜他如今只是一个跑腿的,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即便无可奈何也只能在心底苦笑。
一边则是不动声色地接过话来,好似宾客尽欢般,客气道。
“那老牛就代表东荒城城主府,感谢浪里白条的一番好意了!
接下来还有上百户人家,老牛还得一一摆放,就不再过多叨扰了。告辞!”
……
伴随着东荒城的城主,老夔牛。
一家一家地走访着,走遍了居住在城主府周边的千家万户。
他的使命和任务,也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四周扩散开来。
人们议论纷纷。
“老夔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上赶着送好处起来了……”
单听那些此起彼伏的爽朗笑声。
已经知道了其中些许脉络的众人就能知道,那将会是异常何等的泼天富贵!
起码如果没有足够好处的话。
居住在城主府周边的这些个狠人们,绝对不可能个个都相谈甚欢,对老夔牛笑脸相迎。
有人心底更是好奇地发痒,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处,能够让这么多人,都选择了异口同声地答应?”
“难不成是萧琰大师答应了这些人,挨家挨户为他们锻造禁纹兵器吗?”
有人灵机一动,联想到了这个可能。
有人更是立刻生出了无尽的贪念与懊恼。
“该死的!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事情。
早知道我也在城主府周边,买上那么一两套住宅了,何等的一本万利!”
尤其是萧琰大师的手笔。
那对于处在荒域中低层,位置不上不下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座青云梯。
轻易之间,就能乘风而起。
好在这样的想法,很快就直接被人无情的扑灭了。
虽然心中同样渴望着,可很显然,不少人都在艰难得维持着自己的理智。
“不可能!
萧琰大师的确厉害,可也不能每家每户,都能够拿出足够萧琰大师挥霍的资源吧!
要知道,想要成功打造一柄合适的禁纹兵器,可是代价极大的,不是随随便便捏个泥人…….”
暂时还没有人否认萧琰的能力。
但同样的,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
这个神秘而强大的萧琰大人,会愿意为了他们这些人,如此这般乐善好施、尽心竭力!
他又不是宽厚到,胸中可以容纳整个天下的神。
可有一点关键的是。
如果这条猜测不成立,那么先前猜测,已然彻底大相径庭的众人。
就实在难以想象,萧琰的脑子里面,想着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以至于这般大张旗鼓?
而在他们这些家伙们,议论纷纷的时候。
离城主府最近,眼见着老夔牛很快也要光顾的一处府邸里面。
青云玉婵当即向面前回报情况的一个手下问道。
“你说什么?
萧琰大师要用资源,来换取我们这些人现在居住的府邸?
为什么?”
青云玉婵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但也仍旧从来没有看见过。
在这诺大的荒域里面,居然还能有这样神奇而古怪的事情发生。
难不成他们的府邸里面,还隐藏着可以引动萧琰大师心思的宝藏不成,值得他如此上心?
这兴许就是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区别。
两者之间的差别与距离,永远都只会是一道遥不可及的天堑,隔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