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都,早已被这边传出的半神气息惊动了,尤其是周武,惊怒交加,不仅召唤出潜修的老家伙,还调来大军。
“所有人听令,锁定九霄城,随时准备出击!”周武亲自下令,指挥最精锐的大夏战略部队将炮口对准九霄城。
杀伤力惊人的小型核武也已经准备就绪,刑律堂和城防军的人马则在用最快的速度疏散九霄城四周的居民,将场地清空出来,为攻击做准备。
尽管是小型核武,但对内使用还是非常忌讳,除非到了重大的生死关头,否则谁也没有勇气下这个命令,放眼整个大夏,也只有周武能肩负起这个责任。
当然了,眼下他们只是做好攻击准备,是不是打,还要根据形势的变化来定。
“是萧琰和蜀门的人闹起来了,这件事因蜀门而起,萧琰是被迫应战。”祁知秋简要将情报梳理出来汇报给周武。
“先不管他,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密切关注,一旦事态有失控的迹象,立刻镇压,绝不允许在天都发生大战!”周武脸色冷峻,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最近这些日子,因为那件东西的原因,各路强者云集天都和摩都,大夏高层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他们夜以继日地盯着,生怕发生大事,幸好祁知秋的斡旋起了作用,各路强者没有在天都城内闹事。
但现在萧琰刚一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令周武无比恼火,这小子真是惹祸精,一回来就搅得风起云涌,让所有人跟着担惊受怕。
“是,军部已经准备就绪,三套方案随时都能启动。”祁知秋苦笑了一下,他最近头发比之前白了很多,几乎看不到黑发了。
在萧衍的亲自坐镇指挥下,刑律堂的行动空前迅速有力,很快就将九霄城这边三个街区的人员全部清空。
九霄城成了一座空荡荡的孤岛,被成百上千的热武器锁定,还有小型核弹,大夏有能力瞬间将它变成地狱。
在九霄城的外围,周武率领大批强者压阵,主要是潜修的老家伙们,其中半神战力就达到了五六位,堪称大夏最豪华的战队。
所有的目光,以及监控系统,全部聚集九霄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丝一毫的变化。
九霄城内。
蜀门的强者也不是白痴,很快感受到了外面的异动,以及那种被锁定的危机感,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史大法。
“呵呵,周老头坐不住了,他是不想我们打起来,年轻人,你怎么看?”史大法可不想被大夏在这里一锅端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凡事都有例外,万一呢?毕竟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上,谁心里都没有底。大夏能和武道世界抗衡这么多年,底蕴也是不可小觑的,尤其是大夏掌控的一些大杀器,即使史大法都有些胆寒。
“我无所谓。”萧琰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实话他巴不得在这里打,逼得大夏对蜀门下狠手。
但萧琰心里也清楚,真走到那一步,对大夏来说将是史无前例的灾难,天都城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而接下来蜀门的疯狂报复绝对会让大夏陷入万劫不复的可怕境地,域外势力则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从理智上说,萧琰也不愿意在这里大打出手,但他不会把这种情绪流露出来。
“算了,换个地方吧,我不想引起误会节外生枝。”史大法摇了摇头。
“听史门主的,那就燕山吧,或者,史门主说个地方。”萧琰满不在乎地道。
看到萧琰一付跃跃欲试的架势,史大法就有一些憋屈,真尼玛见了鬼了,这小家伙居然一点不怕他,反而摩拳擦掌地要跟他打,难道他这个半神九重天是假的?在小家伙的心目中就那么没有分量?
史大法的强者之心遭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但他可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会被人笑死。
最让史大法耿耿于怀的是,他看得出,萧琰绝对不是虚张声势,是真想跟他打,而且相当有底气,那么问题来了,萧琰的底气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大夏高层支持他?史大法不能不往这方面考虑。
他再自信再狂,也不可能真的不把大夏高层放在眼里,大夏的武道强者不多,和蜀门都没有办法比,更不能和武道世界比,但大夏有非常厉害的热武器,真要拼老命的话,武道世界也绝对讨不了好,最终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这就是大夏和武道世界之间的平衡,维持了这么多年,双方都默契地不去捅破。
史大法不敢赌,因为他的命只有一条,没有必要为了蜀门的面子搭进去,不值得,他才不想冒没有必要的风险。
“燕山吧,那里空旷安静,无人打扰,正好适合练手。”史大法摆出高人风范。
“好!”萧琰说完转身就走。
“且慢!”史大法阴沉着脸喊住他,咬了咬牙,“你对天一少主做了什么,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交待吗?”
萧琰仿佛没有听到,一直走到门口才停下,悠然回头道:“史门主,不要着急,等你赢了我再说,当然,你也可以试着替他解,以你半神九重天的实力,应该没问题,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会让人小看你的。”
“……”
在史大法的恼怒无言中,萧琰扬长而言。
九霄城的大战,终究是没有打起来,看到萧琰一个人走出九霄城,外面所有关注这些的强者们都暗暗松了口气,当然,也不乏有失望的。
最开心的莫过于周武他们了,就连周武都无比诧异,恨不得冲上去刨根问底,问清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嚣张霸道的蜀门会轻易放过萧琰,这太梦幻了,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是因为啥。
直到史大法领着几名蜀门强者也出了门,跟在萧琰后面出城往燕山方向,众人才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大夏高层们集体如释重负,他们虽然有拼命的勇气,但打心眼里不愿意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