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大的元识神丹自叶无量的眉心飞出,璀璨夺目,气息绵长。
“我的天呐,这竟然是元识神丹,小师弟,你也太强了吧!”
范思茹目瞪口呆,难以相信眼前所见之物便是叶无量的元识神丹。
“师弟,你进入化神境了?”
应无双喜不自胜,如果叶无量进入化神境,也就多了一份保障,旁人想要再欺辱天道宗,那也得掂量掂量。
“师姐,我什么境界你还看不出来,我修行日浅,化神境哪是说能进就能进的。”
叶无量耸耸肩,抿嘴一笑,瞥了一眼惊诧的宇文秀吉,又道:“前些日子,一觉醒来发现识海里多了这么个玩意儿,当时还以为是长了个瘤子。”
“原本还想把这玩意儿毁了,今天若不是宇文师兄解惑,我还真不知道这就是元识神丹呢。”
“看把你能的,还不赶紧把元识神丹收回去。”
叶无量的妖孽之处,钟离见怪不怪。
不过钟离有些不爽,为了赌气赚点不值钱的面子,叶无量竟然将这么重大的秘密公示于一个外人,因此语气有些严肃。
叶无量故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派人畜无害的样子,转脸看向宇文秀吉问:“宇文师兄,你说我这修行是不是出了岔子。”
“连师兄这般元婴大圆满境的高手都不能凝出元识神丹,凭啥我一个金丹期的菜鸟可以。”
说着,叶无量一把抓住宇文秀吉的手,担忧地催促道:“宇文师兄,你快帮我看看,我的修行是不是真出了岔子,否则哪来这天降馅儿饼的好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倒是也想知道,一个金丹期的菜鸡,怎么能凝结出元识神丹呢。
为了应对天劫,顺利进入化神境,凝练元识神丹,宇文秀吉最近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入红尘增长见闻,在山川林海中寻找天材地宝,可谓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可是叶无量竟然一顿觉的功夫,便凝练出了元识神丹,而且丝毫不懂珍惜,这换作谁能不愤懑。
“此事我也是头一次见,兴许叶小师弟仙缘勃发吧。”
宇文秀吉嘴角一阵抽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有些厌恶地抽回手,干咳两声。
难怪天机子临死前会收他为徒,将一身道法修为尽数传授于他,这个姓叶的小兔崽子果真有些与众不同。
宇文秀吉放出神识又在叶无量的身上打量了几眼。
一顿觉的功夫就能凝练元识神丹,哼,这种话骗骗小孩子还成,想骗我,也太小瞧我宇文秀吉了。如果不是身怀某种修炼元识的极品功法,就凭他能凝炼出元识神丹?
找个机会,定是要让这小兔崽把秘密全部吐出来。
“嘿嘿,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就放心了。”
叶无量拍了拍胸膛,松了一口气,似是有所顿悟,笑着说:“修行一事还真是玄妙,虽说菜是原罪,但若有气运和仙缘加身,还真不能以常理夺之。”
小兔崽,得了便宜还卖乖!
宇文秀吉暗骂了一句,脸上却是露出淡然的笑容,说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叶小师弟,你虽然修炼出元识神丹,但如果你不能在一年之内将境界提升至化神境的话,到时候……”
话说一半,宇文秀吉自顾吃起茶,丝毫不管众人迫切的目光。
“宇文师兄,你这话说一半,也太吊人胃口了。”
“如果小师弟一年之内不能进入化神境,会怎么样?”
见宇文秀吉避而不答,范思茹的暴脾气又上来,问道:“宇文师兄,你倒是说话呀。”
“是呀,宇文师兄,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师弟吃苦吧。”应无双说。
宇文秀吉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说:“范师妹、应师妹,你们修道也有一二十载,难道不清楚,境界失衡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师兄,你是说……”
“没错。一旦境界失衡,紫府与识海必将争夺主导权。”
宇文秀吉稍顿了顿,转头看向淡定的叶无量,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到时候是紫府金丹吞噬元识神丹,还是元识神丹吞噬紫府金丹,叶小师弟,你自求多福吧。”
应无双心中一紧,境界失衡是个要人命的事,她紧张地问:“哪怕小师弟是气运之子,也不可能一年提升至化神境。宇文师兄,你博学强知,可有解决的法子。”
“叶小师弟身具仙缘,又何必我来操心。”
宇文秀吉轻笑了笑,将茶具收了起来,起身便走出了挽月亭。
“宇文师兄,看在大家多年的交情份上,你若是有法子,还请搭救一下小师弟吧。”
范思茹拦住宇文秀吉的去路,语气松软,开口央求。
“境界失衡?不过是耸人听闻罢了,何必求他。”
叶无量拉开范思茹,淡淡地说。
他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用常理而论。以他的道行,早就该进入元婴境,但随着修为的暴涨,紫府里除了金丹数量的不断增加外,根本没有化婴的迹象。
修行讲究道法自然,既然天道能让他凝练出元识神丹,那便是一种成全,又何必去杞人忧天,顾此失彼呢。
况且,他此番来见宇文秀吉,完全是想探一探这小白脸的底,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境界失衡一事,贪生怕死到要向这个伪善的小人低声下气。
“你们也看到了,即便我有法子搭救,某些人也未必愿意。我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你们也别拦着了,我也得去看看诗瑶了。”
宇文秀吉负手把玩一只玉笛,朝着天道殿的方向走去。
应无双不甘心,正要追去,叶无量提足了气说:“师姐,何必去求一个伪君子。”
“他连元识神丹都凝练不出,还在此危言耸听,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他的话若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众人闻声噗嗤一笑。
应无双白了叶无量一眼,说:“小师弟,哪有你这么说宇文师兄的。”
“叶小师弟,你放肆!”
宇文秀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出现在叶无量面前,面若寒霜,沉声质问道:“我好心前来无量山探望诸位师弟师妹,昨晚你不赏脸吃杯酒也就罢了。”
“今日你故意找茬,看在长歌门与天道宗交情的份上,我对你的无礼百般忍让,而你却一再欺辱于我,你是不将我长歌门放在眼里,还是觉得我宇文秀吉好欺负?”
“我告诉你,即便你凝练出元识神丹又能如何,在我眼里,你不过是区区蝼蚁罢了,想要碾死你,只是动动手的事。”
“你若是识相,今后最好夹起尾巴做人,不然的话,我第一个出手要了你的狗命,免得你给天道宗抹黑。”
话说到这个份上,宇文秀吉也不在乎脸皮撕破了,如果叶无量和天道宗的人不知悔改,他有的是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嗓门还真大,若是旁人听见,还以为你在号丧呢!”
叶无量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之色。忽地,脸色一沉,召出了两仪真元剑,问:“宇文秀吉,你找练呢是吧?”
宇文秀吉哈哈大笑,剑眉一凝,“练就练练,今日便教你知晓,蚍蜉撼树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小师弟,不可胡为!”
温良呵斥一句,随后笑着对宇文秀吉说:“宇文师兄,小师弟年轻气盛,你莫要与他计较。”
“你起开!”
宇文秀吉冷哼一声,一掌将温良拍得倒退十数步,“今日谁敢拦我,我就跟谁翻脸。”
“宇文秀吉,我操你姥姥!”
叶无量见温良嘴角溢出鲜血,登时暴怒,提剑便朝宇文秀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