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雅也看到了姜笙,更是认出了她来,面带温婉笑容朝她挥手,“好巧。”
姜笙同样微笑点头,“是啊,挺巧的,小泽雅小姐是来饭店吃饭吗。”
“对呢。”她笑说,“听阿泽说这家饭店的中式菜很不错,所以过来尝尝,你呢?”
姜笙看着她,“我刚吃过,这里的中餐确实很不错。”她看了看那辆开走的车,又问,“夜泽先生没陪你过来吗。”
小泽雅顿着,脸上不着痕迹笑道,“他再忙,没空陪我,我只好约了其他朋友。”
她恍然点头,“这样啊。”
小泽雅低头看了眼手表,“那我就先进去了,让我朋友等太久不好。”
姜笙点头。
此时,tg集团。
罗雀走进办公室,把调查结果放在司夜爵桌上,“爵爷,车主身份查到了。”
司夜爵将资料打开,粗略看了两眼,“秦若何,澳区秦家那位?”
罗雀点头,“秦家当年在澳区垄断了所有房地产产业成为龙头,其地位与赌王旗鼓相当。”他说着,不由疑惑嘶声,“我也不明白这秦家的公子怎么会插手到夜家的事情。”
“秦若何曾在y国留学,也许在那个时候就跟夜家有联系。”司夜爵把资料放下,“让人继续盯紧他们,别打草惊蛇。”
“明白。”罗雀退出办公室。
司夜爵看向桌面上的资料,沉思片刻,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
夜泽在一家会所澡堂泡温泉,身边依旧是美女相伴,在雾气腾腾环绕的澡堂里,随处可见和风古香古色的场景。
侍者将司夜爵带进来,“夜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夜泽抬手让她们都下去,在红木茶砚台上沏了一杯茶,“圣诞那天的事情,看来是查到什么了吧。”
司夜爵慢条斯理解着袖子纽扣,“你有诚意吗。”
夜泽端起茶杯的手顿住,他掀起眼皮看向司夜爵,笑了下,“你说的是什么诚意。”
司夜爵站在澡池前,“你对我隐瞒的一些事情。”
夜泽把茶杯搁在茶砚台,从水里上岸后取下浴袍穿在身上,慢条斯理系着腰带,“你查到了什么。”
司夜爵转头看他,“你母亲对那孩子下手的事。”
夜泽坐在沙发上,从盒中拿起一支雪茄放在鼻尖嗅着,“你认为意外吗?”
他摁着打火机,火光映照他半张脸,他吸了口雪茄,火苗滋啦燃着,“夜家的事情远没有外人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那个女人只会对孩子下手吗,但凡对夜家的人她都不会手软。”
谈及他母亲的手段,夜泽脸上却带着笑,仿佛像是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般。
司夜爵蹙眉。
夜泽揭过浓白的雾霭看他,“我跟你们的成长环境不一样,你们自小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只能靠自己争取,我母亲恨我,从来不会管我,我父亲有我的时候他都已经是花甲老人,他管不了我几年就撒手人寰,只有我大哥跟大嫂管我。”
他说完,抖落烟灰,笑了声,“你母亲被她从外头带回来认养时,她对你母亲比对我这个亲儿子都好过,她宁可利用你母亲,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司夜爵看着他,“你到z国来与安叔合作项目,不是因为那孩子这么简单吧。”
夜泽笑了笑,“修堇那孩子是我大哥的孙子,我大哥对我有恩,我不为了他我为了谁?”
司夜爵走到对面的位置缓缓落座,“他在帝都待这么久,那些人都没找到,你让我庇护夜修堇,偏偏圣诞节当天那些人钻着空子找上门来了。”
他意味深长看向夜泽,“你利用我庇护他的安危,又利用他引出那些人,出事的是我儿子,我肯定会调查这件事,我出手了,你还能借我的手解决掉那些麻烦。”
没等夜泽说话,司夜爵又不慌不忙说,“他们能查到那孩子就读的学校,要么是你故意对外泄露了信息,要么就是你身边的人不干净,你想试探一番。”
他微眯眼,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击在桌面,“我还在想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的确没可能有预测到危险的来临,不管我儿子宸宸是因为什么跟他换了角色,你们都有我把算计进来的成份,因为那天我会在场,我一定不会眼睁睁看我儿子出现意外。”
夜泽听完他说的这些话,将雪茄放入酒杯里熄灭,“不愧是司家的人,看来你父亲早早让你踏入商界磨练自己是对的。”
司夜爵没与他卖关子,神色微寒,“你一开始就打算隐瞒我,还把我算计进来,如果我儿子在那天真发生了点什么,不管是他们还是你,都不会好过。”
夜泽却笑了,“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会做吗,若是没有切断电源,就不止是断掉绳索这么简单。”
司夜爵皱眉,“电源不是他们切断的。”
夜泽微笑,“他们想要制造一场意外,为什么还要熄灯掩人耳目呢,能碰到绳索的人至少也得保证在前面的环节不会有任何意外,爵爷如此聪明,应该能够找到答案。”
司夜爵缄默。
片刻,他铃声响了起来,司夜爵掏出手机看了眼,是校方的电话。
他把电话接听在耳边,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司夜爵神色冷敛。
他结束通话,夜泽大概也猜到了,“看来是找到绳子断掉的关键了吧。”
司夜爵起身欲要离开,他想到什么,停住脚步,没回头,“跟秦家有什么关系。”
夜泽一怔,凝望着浸泡在酒杯里的那支雪茄,“我还在查。”
司夜爵看了他一眼,再度迈开脚步离开。
罗雀坐在车内等,直到司夜爵从侧门走出来,他坐上车,罗雀问,“您问出什么了吗。”
“事情的确不简单。”司夜爵系上纽扣,“先去学校。”
罗雀发动引擎,踩着油门离开。
校长坐在办公室看着那断掉的绳索,以及类似弓弩短箭的一种,实在是有些费解。
司夜爵出现在办公室外,校长忙起身,“爵爷,您来了。”
一旁的罗雀望着校长办公桌上的东西,愣了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