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橘园飘香》更多支持!)林震东虔诚地跪于草垫之上,手捧签筒,掷出一支签,恭敬地递到向善手中:“请法师解签。”
向善接过签语:“不知林施主今日所求何事?”
林震东道:“家中一双儿女年岁都已不小,震东想问二人姻缘。”
向善认真审阅签语片刻,颔首轻笑:“这签于姻缘倒是上上签,只是这签倒不像是为林施主一双儿女所求呢。”
震东不解:“那是为谁所求?”
向善指着签语对震东道:“林施主瞧这签语:好人时运复光辉,忧事临门变吉祥,莫待后园春光老,黄花晚节更生香。这签句句指向林施主,贫僧断定,林施主必于近日内红鸾星动啊。”
震东连连摆手:“法师说笑,震东丧妻多年,从未想过再娶之事,何况儿女婚事尚未成全,哪里轮到震东思量此事?”
向善正色道:“此缘于林施主、于林家,皆是上上缘,想是林施主三世皆是虔诚向佛之人,才修来此缘!因此,林施主必当珍惜此缘,若错过此缘,所谓失不再来,到时林家或林施主遭遇横祸,别说贫僧今日没有提醒林施主。”
震东听向善说得严重,也不由紧张起来,他略一沉吟:“请问法师,这签上可有指明此缘来自何方,震东要去哪里寻她呢?”
向善闭眼掐指一算:“凤凰涅槃,遇林再起。贫僧算出此女生于酉年,而且已经来到林施主身边,与林家同根同缘,都是与木有终生缘之人。”
从灵山寺回来,震东一路步行至林家,边走边想向善方才所言。
走到庭院,看见李佩芸手捧算盘和帐薄立于门廊处。
李佩芸见震东回来,连忙拜身:“林老爷回来了。”
“哦,你来何事?”震东并未停下脚步,开门进去。
李佩芸跟着震东走进屋内,道:“佩芸这几日将果庄三年来的帐目对了一遍,请林老爷过目。”
“把帐薄放在桌上吧,我有空闲会看。”震东脱下披风,又打算脱下靴子,似要上床休息。
“这……林老爷,这帐薄是佩芸熬了几日才做好,其中想必还有不当之处,佩芸想请老爷指教一二。”李佩芸翻开帐薄摊在桌上,将算盘放于一边。
震东见她没有离开之意,只好把脱了一半的靴子穿上,心不在焉地走到桌前:“你说吧。”
李佩芸坐在凳子上,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指着帐薄,道:“果庄的支出主要在于请人工、买果苗,收入则主要源于每年一季的蜜橘卖出。佩芸对比这三年来的帐目发现,其实果庄每年盈利都有不少,只是于支出方面,有不少浪费。比如前年,果庄买入一批果苗,结果成活率不足一成;再比如今年,果庄请来一批妇人女工,比往年的人工节省不少,但省下来的那部分又全给了几个老练的师傅当额外奖赏,这样算下来,人工费还是不少……”
听着算珠上下拨弄的啪啪声,本就有三分倦意的震东不由打了个哈欠。
李佩芸抬头瞧了一眼,抿嘴轻笑:“林老爷听这木珠碰撞之声无聊至极,可这声音却伴随佩芸从小长大,这几个小小木珠更是佩芸安身立命的全部手艺呢。”
震东面露尴尬,木珠?他心念一动,问道:“你……可生于酉年?”
“是啊,老爷如何得知?”李佩芸点头,又自顾自说下去:“要说佩芸出生那年,家中长辈还请先生来算过,说佩芸是金凤凰之命呢,唉,没想到,如今竟遭此命数,不知何时才能翻身……”
“凤凰涅槃,遇林再起,与木结缘……”震东若有所思地喃喃这几句。
“林老爷?”李佩芸见震东出神,轻声唤他。
震东盯着眼前的佩芸仔细端详,心中暗自思量。这李佩芸生了一张长脸,颧骨略高,肤色稍黑,好在眉眼处颇有神采,虽没有一般美人儿的柔媚,也尚有几分姿色。之前在黑风寨大牢中见着她,只觉她衣衫破烂、面目污垢、言语刻薄,这几日收拾一下,倒也不失为一得体妇人。向善法师说的良缘就是她么?
“林老爷?”李佩芸被震东看得不好意思:“是不是这帐哪里做得不妥?”
“哦……不。”震东回过神,定定心神,拉过一张凳子在佩芸身边坐下:“你再把帐目说一遍,方才是我失态,这次定要细细听来。”
※※※
熟睡中的月溪听到一阵铃铛声,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突地想起什么,披了披风走到窗前打开窗,果然是他。
“你来了。”月溪拉过凳子,趴在窗框上,困意满满地说。
“怎么?不待见?”那日他施计让月溪在聚贤庄看到欧阳晟与杜心雁二人丑态,月溪又主动抱了他,原以为她会从此对他上心,没想到,之后几日她都没再去找过他,今晚他忍不住来找她,她却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当真令他不悦。
月溪以胳膊撑住沉沉的头,不置可否:“夜深本就应当人静,只是你与常人不同,习惯夜行罢了。”
“哼。”邬夜青冷笑一声,显然被她的态度激怒:“我自是与常人不同,若是现在外面站的是欧阳晟,无论何时也无不妥吧。”
月溪不想与他多争辩,她这几日本就情绪低落,今晚好不容易睡着了,知道是他来了,才勉强爬起来与他一见,谁料他一开口就提到她不愿再提及的人。她站起身,伸手就要把窗户关上:“邬公子早些回去吧,小女要歇息了。”
“林月溪。”邬夜青扣住窗框,眉眼里盛满恼怒:“你莫要仗着我在意你便不知了天高地厚。”
月溪见他扣住窗框的手背青筋突起,知他此时的怒意是真的,她心生惧意,坐回凳子上,低头不语。
邬夜青见月溪不再倔强,心中戾气渐消。他也不想对她凶,对她恼,可为何她总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地体会到烦躁、妒忌甚至愤怒。他是出身高贵的王爷遗孤,如何被这个小丫头处处牵制住?只是他愤怒过后,却不知还要和她说些什么。道歉么,他凭什么,她又凭什么?示好么,先前该表示的心意他不是都表示过了么,还能做什么?聊天么,要聊些什么,他的家世、他的来历、他的作为,哪一样他能说?
二人俱是沉默,夜青是想不出该说什么,月溪则是根本不想也不敢说什么。她不知在何时对这邬夜青有了极深的惧意,她与他本就相识于夜空下,后来的几次会面也都是在夜深人静时,饶是她把他救回橘林,二人于帐蓬中单独相处大半月,她也没有怕过他,可眼下这种极深的惧意源于何处?她与欧阳晟来往越密,便对他越信任,越依赖,可与这邬夜青来往越密,却越怕他,怕他悄无声息的到来,怕他眼中突现的凶光,更怕他背后深藏的秘密。她的前世没有他,今生才遇到他,原本她以为他会是带她逃离前世厄运的人,为何此时此刻却令她急于逃离?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夜青盯着始终默不作声的月溪,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绿珠揉着眼小跑过来,见月溪房间窗户大敞,惊呼道:“小姐,这窗户怎么大开的,若不是绿珠起来小解,听见小姐这边有动静过来瞧瞧,把小姐冻坏了怎么办?”
月溪一边伸手关上窗户,一边对绿珠道:“看来你这一惊一乍的毛病也并非全是坏处!明日我定要炖锅好汤谢谢你。”(我的小说《橘园飘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