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昨天睡了半天,下午打了几个字就断电了,并且没一会儿后平板也正是告别了玉九!天,住了两年第一次碰上断电,各种呆滞。
很对不起各位亲们,这章是补昨天的了,今天这章在晚上呈上来,码好应该会比较晚了,亲们可以选择明天看。
然后最近玉九会尽量双更来补偿断更和断电(鞠躬)
如果玉九没有说断更,然后没有更新的话,各位大大们请放心,玉九只是临时出了意外,如停电,会在后面补上的。
红豆与花紫衣急忙赶了过去,一人手中发出淡淡的光芒,治愈着腹部狰狞的伤口,一人拿出丹药凝出一团水化开喂了进去。
那张双眼紧闭,面有些许痛苦之色的脸慢慢恢复往日的平静,慕容晗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杀?”西门风煦森冷地看着不远处气息虚弱的雀尾惊雷鸟。
“怕是来不及了。”墨九淡淡开口道,也许是为应和他的话,玄冥岛上传来震天怒吼,被这里的动静和血腥吸引的妖兽终于在滚滚烟尘下以急速朝他们冲来。
“走!”胡寐在看到那片翻滚的烟尘顿时就变了脸色,一声大喝后带着慕容晗消失了踪迹。
西门风煦看了一眼雀尾惊雷鸟,冷哼一声,没有做什么,见红豆没有问题后干脆地离开了。
“走吧。”示意红豆和花紫衣先行,墨九留在最后方防守,这点时间里已经有许多以速度见长的妖兽飞了上来,跟在几人身后紧追不舍。
将一只青色豹形四肢上却长着鱼鳍的妖兽劈成两半,收了妖丹后看着已经离自己有段距离的胡寐五人,再看到身后成千上百的妖兽,墨九眸光闪烁,原本飞行的路线一转,往另一边疾驰而去。
后脚刚跟上的妖兽站在空中,看着两个截然不同的逃离方向。领头的妖兽几声低吼。带头朝墨九追去,而剩下的仍旧目标不变。
从上俯视只能看到黑压压的兽群如同潮水有序地分开,转眼原地就只剩下了白茫茫的云雾。
数日后。
“悉悉索索。”
一片灌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发出轻微的声响,墨九从那狭小的缝隙中钻了出来。
他已经迷路好几天了,自从他到了这里,那些原本跟在身后死死不放的妖兽突然不再追赶,而是停驻在半空中,目光幽幽地看着他,那眼睛里说不清是畏惧还是怜悯。
原先忙于逃跑。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如今想来却让他懊恼不已。看着周围除了树还是树,偶尔有几只虫子但更多时候静的可怕的环境,将心中的郁闷化为一声轻叹舒了出来,往前走去。
另一边。
“你们先走,我去找他。”胡寐皱眉,看了眼天色,转身对一旁的几个人道。
红豆看着胡寐离去的背影。张口欲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慕容晗拉住。
慕容晗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虽然仍旧有些泛白,但也只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只需吃些补血的东西便可以恢复如初。
此时他正望着红豆的双眼摇了摇头:“让他去吧。”
“可若万一再遇上外面的妖兽……”红豆脸上浮上了一丝担忧。
“你觉得妖兽能够追上他吗?”慕容晗反问。
红豆摇了摇头,胡寐的速度她自然清楚,是连时间也要为之停止流逝的,当然,说停止流逝并不对。那只是因为速度太快在他人脑海中形成的一个错觉罢了。
“无论如何也是要去找人的,他一人去反而更为灵活,更何况……”慕容晗说至此没了声音,不再继续,而是重复胡寐先前的动作,看了眼天色,开口道:“今日便在此休息一夜吧,明日清早无论他们两人是否归队,都率先出发。”
红豆同西门风煦点了点头,着手准备起几人的晚餐。
花紫衣有些尴尬地坐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几人生火的生火,搭架子的搭架子,已经在唇舌间环绕了许久的那句‘我来帮忙’迟迟没有说出口。
没了先前的危机,她自然发现了自己同碧霞宗几人之间的鸿沟,尽管他们未曾排斥她,但终归也谈不上相处融洽亦或者欢迎,这让一直是天之骄女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想到太虚秘境内时发生的矛盾,更是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对劲。
这样的情景与心情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以前在门派她往往只需要吩咐下去,然后等待结果便可,下面的弟子对她虽然说不上多么热情却也终归恭敬有礼……也许她本该因为自己被漠视而感到不快,但内心却明明白白告诉她,她,是羡慕的……
慢慢,金乌西落,夜幕代替了白昼降临世间,篝火映在周围几人的脸上暖暖的,一个小锅正架在上面熬煮着什么,发出轻微的咕咕声。
“吃吧,虽说辟谷丹可以果腹充饥,但终究比不上食物鲜美。”红豆拿着一个玉碗,笑意盈盈地递给一侧身着华美宫装的人。
花紫衣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小碗,莹润略带透明的玉碗同里面奶白色的汤水相互衬托,汤里的点点翠色更是让人一见便食欲大涨。
“放心吧,这些东西都蕴含灵气,食之不会有什么杂质留在体内。”红豆误会了花紫衣的沉默,只当她是担心这个。
听到耳边的话,有些恍惚地回神,接过玉碗,红豆见此,转头又拿出一个玉碗给自己盛了一些,坐回原位轻轻抿了一口。
花紫衣照做,感受到口中的微烫和一直流入心底的鲜美,不由再次看着篝火出了神,眼中有一丝哀伤极快地晃过,像流星在天际转瞬即逝。
次日清早,众人早早就起了,没有等胡寐和墨九,将停留过的痕迹和行踪掩盖后就往龟壳行进,他们的目的地是龟壳顶端。
……
墨九看着微亮的天幕,将手中最后一块不夜莲的莲藕吃掉后有些怅惘地盯着前方葱郁茂密的树冠。
他是大致清楚地图路线的,但当时由不得他找到正确的路就一头扎进了这里。迷失了方向。
他也曾悄悄升入空中查看过。但一片绿意盎然,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若是平时自然没什么,迷失了便迷失了,他有足够的耐心去一点点将周围摸透,但现在……
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就是这里的夜晚颇为安宁,可以安心入睡,不用担心受到什么袭击。
叹了不知是第几次的气,墨九晃了晃身子站了起来,化为一道流光没入枝叶缝隙之间。
在墨九离开没多久。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了离地约莫半米的空中,嗅了嗅空气。再观察了一下周围,挥袖将踪迹隐藏后紧接着消失在了墨九离去的方向。
花溪涧。
“掌门。”花瑾辞微微躬身,对坐在木椅上的人道:“其余门派的掌权者已经同意了聚首,只是具体的时间还待商议。”
花锦衣手中的笔一顿,继而边书写边开口道:“如此,便要劳烦瑾辞长老安排了。”
“为门派尽职是瑾辞分内之事,不敢当‘劳烦’二字。”花瑾辞神色恭谨。眼神坚定。
“是吗……”花锦衣低声道,声音之轻让一旁的花瑾辞只依稀听到了几个音节,不由有些疑惑地望着背对着他的掌门。
“没什么,想来还有许多事等着瑾辞长老前去处理,我便不耽误长老的时间了。”花锦衣一笑,儒雅的脸上那双眼睛柔和之极。
“掌门……”花瑾辞看到这样的掌门,却不由皱了眉,出声唤道,想要说什么。
像是没有看到身边之人的欲言又止。花锦衣重新回过身,拿起一旁的毛笔沾了沾墨:“瑾辞长老累了,退下吧。”
话中透着不由他人拒绝的坚决。
花瑾辞动了动唇,眼中闪过一丝颓废,小心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退出了书房,同时细心地将门带上,不让其他人前来打扰。
花锦衣察觉到身后那道熟悉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同时手中也落下了最后一笔。
端详着这张耗费了他大半日的心血,小心将之压好,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让风能够进来后便进入了内室。
精致的木桌上,一个笑容明媚,双手抱琴的紫衣女子跃然纸上,其容貌同花紫衣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为温婉坚定,双眸像是一湾湖水,温柔清透,衣袂飘渺,神韵天成。
而在右上方,十几个雅致的楷字在透过窗户缝隙照射进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怜不明何由,痴心如醉;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而在书房一个不为他人所见的房间内,还有许多类似的画,画中那女子或笑或嗔,或站或卧,有时抚琴,有时起舞,而画上的诗句也不尽相同,但都细腻之极,倾诉着作画之人的心声。
其中最后一张画,是一个面容略带娇蛮的女子,女子也是一身紫衣,但明显和其他画中的那个女子并非同一个人,每个人看到那张画时,都会下意识地忽略那绝美的容颜,而将注意力全部投注在那双满是倔强和坚持的明眸上,继而是那浑然天成,不可一世的骄傲肆意。
——此去人间不知岁,未解桃源何处寻。
碧霞宗。
乐事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旁作画的人,不由哀叹一声自己的命运,羡慕起整日神出鬼没的良辰、美景和赏心三人来。
一旁之人已经画了上千年的画了,他很难理解为什么上千年了还不厌倦,对他而言一件事重复三次就已经足够让他暴躁如雷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为什么一张一刻钟最多几个时辰就能解决的画眼前之人却可以画到少则三四年,多则五六十、上百年?!就算每天一笔,一年也足够了吧?撑死也就两三年,但明明每天不止一笔的画为什么可以画上上百年!
乐事满眼抑郁,周围的气压急速下降,任谁也能看出此人心情极差,但一旁清俊的男子像是毫无所觉一样稳稳地调着色。
也许,说是无视来的更为直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