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薪道人左手撸起服务生的衣袖。
露出一块耀眼夺目的钻表。
两个内保看到这块价值百万的钻表惊讶不已。
这个服务生家庭条件一般,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钻表?
联想到服务生不顾酒店规定冲出来乱说话,两个内保心里门清。
这是被人收买了。
“只不过是贪财,别说得跟你懂得知恩图报似的。”
传薪道人直接把人拎到双脚离地,悬空半米。
服务生张大嘴巴流着口水,双腿不停的挣扎着,有水滴顺着他的裤腿落到地上。
他满脸惊恐的望着传薪道人,根本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供一个线索,居然要被人活活掐死。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违背职业道德,去帮人传这个话。
现在可好,钻表还没来得及换成钱享受,命先要丢了。
“客人,饶命。”
两个内保虽然气愤服务生吃里扒外,但不能眼睁睁看人去死。
他们知道打不过传薪道人,只能不停的鞠躬道歉。
“滚!”
传薪道人直到服务生开始往外吐舌头翻白眼,才把人像死狗似的扔到五米开外,踩着门板走到侧卧,连抽屉带碎掉的卜壳全部端了出来。
出来时,走廊里又多了一群人,传薪道人连一个余光都没给他们,径直走进电梯间。
他掏出手机,不太熟练的翻出张晓天的通讯录,拨号。
五秒钟后,电话接通。
“小伙子,尚玄机用的卜壳是你弄碎的?”
他摒住呼吸,静待对方回答。
如果对方有任何隐瞒的话……
想到这里,传薪道人的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机。
“什么卜壳?”
张晓天反问了一句,过了一秒钟后,拉了个长声。
“哦……是那个沾着血的龟壳?对,我弄碎的,尚玄机想用那东西害我,我觉得太邪性就弄碎了。”
刺啦……
手机那头传出炒菜的声响。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挂了,正炒菜呢。”
张晓天的语气轻快,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让刚才还怒发冲冠,差点失手杀人的传薪道人忽然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可是!
那是父亲传下来的占卜用的法器!
“我现在想和你见一面,你有时间吗?”
传薪道人又问。
“明天早上行不,今天晚上我们全家搬新家,要吃团圆饭,有急事吗?”
张晓天的声音被炒菜声盖住。
传薪道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听得清。
他刚想说自己的事比吃团圆饭更重要。
转念想到张晓天身怀异能,能够躲掉自己剑指的事。
如今他精力不济,又心绪不宁。
对他不利。
“好,那我明天早上八点去你家。”
传薪道人通知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至于张晓天的家在哪里,尚常睿早就告诉过他,根本不用再问。
叮。
电梯抵达一楼。
传薪道人没有出电梯,直接按了顶楼的按键。
等到电梯门打开,走廊里的服务生已经被挪走,有人正在清扫地毯上的污渍。
两个内保看到传薪道人端着抽屉又回来了,露出惊慌的表情。
“客人,您……”
“我住店。”
传薪道人从口袋里抽出黑卡,一脚踩在门板上。
“所有损失包括医药费我来出,给我准备我前天吃的三道菜,如果一个小时内我吃不到的话……”
传薪道人停顿一下,清俊帅气的脸上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
“我可能会情绪失控拧断你们的脖子。”
他打量着两个内保的脖子。
两人呼吸一窒,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给大堂经理打电话。
传薪道人端着抽屉往沙发上一躺,目光幽幽地盯着还立在原地的青铜瓶。
“是我闭关太久了吗?”
“只不过十年未出蜀而已,外面世界居然变化这么大,能人辈出。”
他要先问清楚张晓天卜壳究竟是怎么碎的。
再去找梁希,打听清楚是谁除掉的包金。
凭他是修复不了这个卜壳的,只能借助那位“大师”的能力试试。
“希望梁希能够配合我,不然的话,我就只能用强了。”
传薪道人端详着自己的剑指。
不知是不是由于上次和张晓天比对时,硬碰硬产生了感触,他觉得停滞了十年的内力,竟隐隐有所突破。
说不定和那位大师切磋一下,会有意外的收获。
……
刺啦!
红油烧沸,兔丁下锅,再加入早就爆炒好的干辣椒。
不多时,空气里就飘荡着既呛人又让人流口水的香辣气息。
张晓天咽着口水,看了一眼放在桌角的手机,这才反应过来。
“传薪道人的语气好像不太对劲?”
总感觉像是嗓子里有痰似的。
水土不服生病了?
张晓天拿筷子夹了块兔丁扔进嘴里嚼了两下,又加了把柴接着翻炒了一分钟。
等到大块兔丁泛起了焦香味,这才将所有兔丁盛进瓷盆里。
舀水刷锅,填柴烧火。
“再炒两个小菜就行了。”
不到十分钟,张晓天把最后三道菜端上桌。
然后又将老爸珍藏的葡萄酒倒满了玻璃杯,摆了五个杯子。
老爸老妈、林工和梁希还有他。
最后趁着没人注意,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惊喜放了进去。
“搞定。”
张晓天兴奋地搓着手手。
终于找到了一个喝大酒的机会。
给全家增强体质的机会就在眼前。
“小师父,这就是你说的奖励吗?”
梁希揉着眼睛走了进来,看到满桌子飘香的菜,不停的吞着口水。
她捏了捏自己小腹上的肉,挺了挺自己稍微有些起色的胸膛。
“小师父,等我爷爷从南境回来,发现我不仅长高了还长壮了,估计要认不出我来了。”
她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不客气,抓住一只卤鸭脑壳就开始啃了起来。
“……”
张晓天上下仔细的打量了梁希一遍。
日常相处在一起没察觉。
经她一提醒,他才发现,梁希确实比以前长高了五公分左右。
虽然还是很矮,也长到了骨骼的极限,但绝对不会被人当成是小学生。
至少像个少女了。
脸上肉多了,不仅没影响美感,反而跟大槐树上的小松鼠似的,圆滚滚的更可爱。
这种变化,估计唐老一时打了马虎眼的话,还真认不出来。
正想着,梁希急忙吸了几口鸭脑壳,把它吃完扔进垃圾筒里,朝着门口走去。
“叔叔阿姨,你们辛苦了,快坐。”
“林工,你快去洗手,小师父都等很久了。”
在梁希的招呼下,五个人围着圆桌坐在了一起。
“晓天,你搞得也太丰盛了。”
老妈撇了一眼桌上的酒杯。
“又不过年过节的,就不喝酒了吧,免得喝大了耽误事。”
老妈看了张晓天一眼。
张晓天严重怀疑老妈是在内涵盖房那晚喝大的事。
可他又不能解释。
“一杯葡萄酒怎么能喝大呢,来,咱们大家干一杯,开开胃再吃菜。”
老爸端起酒杯摇了一下,眉毛一拧。
“里面有什么?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