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那包耗子药的味道还挺重的,猫狗鼻子那么灵又那么精,怎么可能叼走?”
张晓铭直接否定了这个说法,又仔细的翻找了一遍。
没有找到,他深深的看了张俊林一眼,懊恼地叹了口气。
“看来我明天要重新去镇上买一包了。”
“不用,我明天去你舅家领两只小花猫过来。”
张俊林现在听到耗子药三个字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生怕让人知道是他在饲料里下的药,哪里还敢往家里带耗子药。
“家里的耗子那么大,只是小猫的话恐怕抓不到耗子。”
张晓铭冷静的分析着。
不料他的话刚说完,张俊林猛地拿起白酒瓶朝着桌子上抡去。
咔嚓。
酒瓶摔碎,合着半瓶酒水散落一地。
“老子说养猫就养猫,不能买耗子药你听没听懂?”
张俊林摆起当老子的谱,骂骂咧咧起来。
张晓铭眼神闪烁了几下,和往常一样老实巴交的听着,眼角一光却不停的瞄向之前他放耗子药的地方。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
雍市。
天瑞酒店。
尚玄机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向医生证明自己伤势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又说服了家中的长辈,才得以入住天瑞酒店。
想到家中长辈提醒他尽早离开雍市,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来,免得招来飞来横祸什么的……
“真是一群前怕狼后怕虎的胆小之徒。”
尚玄机暗中嘲讽着,推开了人字号的房门。
房间里还保持着他出事时的样子。
“尚少,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你付了一个月的房费,而且也说过没有你的允许,我们不能进去,所以没有贸然打扫房间。”
大堂经理亲自来迎宾,给足了尚玄机的面子。
“无妨。”
尚玄机冷漠的回应一声,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到客厅。
大堂经理眼中闪过惊讶之色,显然没料到那天受重伤的尚玄机,今天居然大好了。
“先叫人把地上的血迹清理一下,我之后还要继续住在这里。”
此话一出,大堂经理再次大吃一惊。
“还住?”
他以为这次尚玄机回来是拿了东西准备走人的。
“整个雍市也就只有你们天瑞酒店的规格高一些,我不住这里还能住哪里?”
“就算住在这里有危险,我也要住。”
尚玄机毫不吝啬的给天瑞酒店带了一顶高帽子。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大堂经理却没有被人夸赞的感觉,悻然一笑。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脸色如常的尚玄机,回想起当天那些内保们描述的情况,顿时觉得匪夷所思。
一个看上去快要死了的人居然在医院躺了三天的时间就满血复活了。
不愧是传薪道人的关门弟子。
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体质就是不同,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尚玄机看到大堂经理畏惧的神色,露出一个高深的笑容。
他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碎龟壳仔细的端详起来。
“没有外力破碎的痕迹,难道是张晓天弄碎的?”
“可是如果是这样,不可能龟壳在两天之后突然碎裂。”
龟壳又不是人,可以通过穴位来控制。
他拿着碎裂的龟壳,翻来覆去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却看不出什么门道。
“师父所赐的法器,本来就超出了常人理解的范畴,看来得等到师傅出山再请教究竟是什么原因裂开的。”
“希望师父能够把它完美复原,要不然的话我在卦象一途可就走到头了。”
普通的龟壳算卦准确率只能达到六成。
剩下的四成就要经验推断以及运气判断。
而这样算出来的卦象,相当于无时无刻不在泄露天机。
是会受到天道反噬。
而有了这种法器的辅助,知道自己算得准就可以选择说或者是不说,甚至换个含蓄的方式提点。
就像神明一样的存在。
知道一个人的过往未来,可以选择冷眼旁观或者是旁敲侧击的指点一下。
“去帮我找一个装东西的箱子过来。”
尚玄机随口向一个正在打扫的服务生命令着。
服务生愣了一下。
就在这个空档里,尚玄机盯着他的脸,语气幽幽的说道:“你额头发黑,最近有烦事困扰,你眼下的子女宫突然凹陷,说明最近你老婆流产了。”
“你的子女宫黯淡无光,证明你和你老婆孕育有问题,想要摆脱这个困境的话,我建议你不要再和你丈母娘住在一起,你们八字相克,对后辈不利。”
一番话说得服务生目瞪口呆,
就连门外的内保们也都是瞠目结舌的望着尚玄机。
因为尚玄机把服务生的近况说得一字不差。
“尚少,多谢你的指点。”
服务生回过魂来,不停的朝着尚玄机鞠躬致谢。
“您稍等,我马上去给你找箱子。”
服务生扔下手里的抹布,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尚玄机看向门口的两个内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两位,你们看上去,最近的烦心事也不少。”
“是……”
不等两个内保说出他们的情况,却听尚玄机话锋一转。
“当天就是你们说我想不开要自杀的,既然你们这么想着我自杀,看来也不需要我帮你们化解难题。”
“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他的话直接让两个内保差点呕到吐血。
太损了。
故意让他们看到了服务生受到指点开心的模样,又来这么一句吊人胃口。
内保们差点咬碎一口白牙。
几经犹豫,他们还是硬起头皮开口。
“尚少,那天的事是我们太莽撞,还请您原谅我们。”
“求您指点迷津。”
尚玄机望着脑袋快压塞进裤裆里,朝着自己不停鞠躬的两个内保,阴恻恻的笑了。
收拾这些凡夫俗子,根本他不用动手,稍微动动嘴,就能回击。
光凭这一点,他就能让张晓天灭亡。
……
“找来找去,在这个时间段除了工人以外,也只有你三叔来过库房,他是唯一的嫌犯人。”
秦幼仪坐在监控电脑面前,晃动着鼠标,把关于张俊林出现的画面全部截断下来。
张晓天又一次看完了这一段视频后,脸上的神情格外的凝重。
“上面只显示他进入了库房还梯子没有拍到别的。”
不是他想替张俊林开脱,而是没有实证的话,光凭这段录像真的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除非张俊林自己心态崩了,承认是他干的。
否则一旦掰扯起来,最后不了了之,恐怕以后都没有人敢来他家登门了。
秦幼仪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她还是坚持。
“我们去找你三叔谈一谈吧,就算不能认定是他做的,好歹也要敲山震虎,让他以后不敢再犯。”
“行,我这就去。”
张晓天总不能让秦幼仪白白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找到人却不去问责。
这不是对他三叔的宽容,而是放纵了。
况且他也要讨个公道。
两个人把视频传到了手机上。
刚刚走出房门,他们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爬上山坡,走到了大门口。
“晓铭哥,你怎么来了?”
张晓天和秦幼仪对视一眼,低声解释了来者的身份后,连忙迎了上去。
他还没有走到门口,突然,张晓铭笔直的跪倒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