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在心里暗自说道:赵溪的目光永远都是这么犀利,她知道我不会把这件事情搞砸的,所以我对她说的话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我摊了摊手,“你赢了。”
赵溪给了我一个胜利的笑容,仿佛我再次败在了她的手下。
我不想继续看赵溪这样得意的样子,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专心准备这次的年度酒会,我参考往年的酒会流程,邀请人员,还有举行的一些活动等等,制定了今年的年度酒会计划。
将这件事做完之后,有些担心阮晓萱,我不知道她的感冒好点了没有?
阮晓萱睡觉特别不老实,虽然我走的时候将她的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但是,我不能保证她不会踢被子。
看来我下班之后还是过去亲自看一下,我才能放心。
所以以前阮晓萱感冒了,没有人陪伴在她身边,但是现在既然我和她在一起了,我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要尽到一个做男朋友的责任。
虽然我没有明确的跟阮晓萱说过,我是她的男朋友,她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们已经发生过的实质性的关系,所以有没有这一句话都没有那么重要。
我下班之后直接去了阮晓萱的家,我按了门铃,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我有一丝纳闷,难道阮晓萱不在家?但我想想又不太可能。
阮晓萱已经感冒了,就算她的感冒好点了,但是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自从阮晓萱现在没有了工作之后,她就把家里的佣人全都遣散了。虽然她有能力支付佣人的工资,但是她觉得她现在一个人能够照顾好自己,也不需要佣人。
所以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发表过多的意见,只要阮晓萱能过得好就行。
我又等了一会,仍然没有等到阮晓萱来开门,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我走的时候还特意拿了阮晓萱家的钥匙,但一时半会儿我竟然忘了。
我连忙从我的手提包中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在我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阮晓萱正艰难的从房间内出来,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她脸色苍白,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似乎还要扶着别的东西才能支撑她往前走。
我连忙跑过去,将阮晓萱一把拦腰抱起,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异常的滚烫。
难道我熬的姜汤没有起到作用?
“怎么变得这么严重了?”我焦急的问道。
阮晓萱摇了摇头,用手指了一下她的喉咙,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抱着她连忙冲进卧室,给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就抱着她往医院跑。
阮晓萱搂着我的脖子,拼命的对我摇头。
这次不能对她心软了,自己都成了这副模样,竟然还不想去医院。
我很严肃的对她吼道:“你不要试图对我说什么,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现在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在纵容你了,你现在必须给我去医院。必须,听见了吗?”
阮晓萱看我说话的语气这么决绝,便也放弃了挣扎。
安安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任由我我抱着她。我抱着她冲出了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的往医院里跑。
在这一刻,我的心很慌乱,甚至是害怕。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女儿去了之前的样子,我记得女儿刚开始也是因为发高烧,但就是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所以才那么早就离开了人世。
我害怕阮晓萱这次也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感冒,我再也经不起那样的打击。
我不能想象,如果阮晓萱也离开我,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我这样费尽心机的往上爬,又有多大的意义?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我焦急地催促着出租车师傅。
“我这已经够快了,我知道你很着急,但还是安全第一。”出租车师傅回答的很语气还是很温柔。
阮晓萱一直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她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没事的,不用担心。”
“你个傻瓜,你为什么这么不省心?明明都这么严重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送你去医院。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任性,我绝对不再理你了。”
我说话的语气特别严肃,心中更多的是惊恐,害怕历史再一次重演。
阮晓萱听完我的话之后,竟然还笑得出来。她说出不话来,只是用尽她全身的力气抱着我,想用她的动作能告诉我她的心意。
我知道阮晓萱此刻很难受,所以我也不想让她这么用力。
我抚摸着她滚烫的脸颊,换了语气,温柔的对她说道:“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你没事,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等到了医院之后,医生给你拿点药就好了。如果你下次一定要注意一点,不要让我这样担心了。”
阮晓萱点了点头,还好阮晓萱全程都没有昏睡,虽然没有力气跟我说话,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的头脑还是很清晰的。
应该说明应该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她应该不是和我女儿一样的,她应该只是普通的感冒,可能是因为扁桃体发炎,所以才说不出话来。
我希望是这样,因为我接受不了其他的结果。
终于到了医院,医生给阮晓萱检查一番之后,给她打上了点滴。
“医生,情况怎么样?应该只是普通的感冒吧。”我有些忐忑的问道,我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其实手心里早就已经冒出了冷汗。
“病人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扁桃体发炎,有一些严重。我已经给她拿了药,明天再过来打一下点滴,就没事了。记住这几天不要吃辛辣刺激食物,还有一定要注意保暖。现在本来就是感冒的多发期,平时一定要多注意点。”
医生对我叮嘱了许多,听了医生的话之后,我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了。
只要是普通的感冒就好,我倒一杯热水,递到阮晓萱面前,她双手捧着水杯,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