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治不好，一样会有一笔不菲的看诊费，至少两千万，我柳家给！”
而后，柳芳芳再度提钱。
反正这种事，许之以利准是没错。
至于弦外之音，孙明听的清楚，柳芳芳来找他代表的是柳市龙的意思。所以，她才能开口闭口就提柳家许诺。
“看诊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孙明淡声道。
“尽管提。”柳芳芳直爽而道。
其实既然她代表柳家找到孙明，就根本不在意孙明自己的意愿如何。这病，不看也得看！
这不是霸道，而是事实。
但假如能让孙明心甘情愿去给孙旺盛看病，总比窝着一肚子火气去看这病要强吧。
只要不是极其过分的条件，都能答应。
“一个医生不算什么，但一个能治疗顶尖医院都不能治好的顽疾，那就很值得被注意了。”
“本来，治病救人的事情很简单。但放到你们上京这一权利圈子里面，就总是要复杂一些。”
“就比如，你们上京顶尖权贵有人希望孙旺盛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但也有人希望他能一直都是病恹恹的样子，甚至死掉！”
“我这么说，应该有点道理吧？”
柳芳芳如是点头，虽然歪解了点，但事实的确是如此。不是有些人想让孙旺盛死，而是有多人都这么想。
“所以啊，我治好孙旺盛说不得就能莫名其妙得罪一些权贵。我的条件是，你让孙老爷子秘密到你柳家来，我私下给他看病，无论能否治愈，这件事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最好，孙家人也不要知道的好！！”
“至于你们柳家，就像是之前一样守口如瓶！”
这个条件，不算苛责。
只是柳芳芳还做不了孙旺盛的主，只能道：“我问问爷爷！”
随即，柳芳芳就给柳市龙打电话过去说明情况，立马得到回复。
“可以！”
“好，那柳小姐约一个时间就行。”孙明笑道。
时间很快就给定了下来，第二天晚上。
到了晚上七点，孙明如约抵达柳家。
大概是因为柳市龙打了招呼，除却管家将孙明领进屋之外，包括柳南军在内，柳家一个人也没见到。
“哈哈，孙小朋友，老夫可是给足你的面子。今日你过来帮忙看病的事情，老夫家中晚辈除了芳芳之外，没人知道。你给我朋友看病的时候，也要尽责一些。”
大厅内，柳市龙红光满面道。
本来以柳市龙的身体，就算是痊愈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好气色。
全得益于孙明的调理。
也是这原因，才让柳市龙决定让孙明给孙旺盛看病，就算是不能治愈孙旺盛的心衰症，能让他身子骨和自己一样健朗一些，也是好事。
“柳老爷子放心，医者父母心，这点医德我还是有的。不会马夫大意。”孙明随口回道。
“嗯，对孙小友。老夫还是放心了。人就在楼上，你自己上去吧。”柳市龙淡笑道。
而他，就不上去打搅了。
“好！”
孙明也没扭捏，上了楼。
楼上左侧方是一处大阳台，一位穿着复古黑袍的灰白发老者就坐在阳台边上，安静的看着整个上京的夜景。
孙明在看见这老者的时候，顿时止了步。
这个人，是自己的爷爷！
亲爷爷！！
自小时候起，孙明就知道自己是寄养的孩子，无论养母杨蓉，还是弟弟徐小斌，妹妹徐彤，和他都没任何血缘关系。
以至于，他甚至都怀疑过不止一次，这世上或许没他的至亲亲人了。
而现在，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爷爷，就在他面前。
孙明的心情，无比的复杂！
以至于，他都忘记上前。
“既然到了，就过来吧。”孙旺盛发出慈和的声音。
孙明收拾了下思绪，恢复平静的走过去，“孙……老先生！”
孙旺盛回过头，露出那张祥和又不失威严的五官，目光如水一般打量着孙明，淡笑道：“孙神医比我想象的年轻。”
“今年二十八了，也不算多年轻了。”
“师从于鬼医？”孙旺盛又问。
顿时，孙明心里打了一个激灵！
而这霎那的色变，就让孙旺盛很清楚他猜测对了，继续笑道：“鬼医当年也算是给我看过病，替我减去了差不多十五年的病痛。只可惜后来要找他的时候，才知道他因为得罪了人，被送进了南监，并且死在了里面。”
“我又打听到，他收了一个徒弟，但至于是谁，这件事却没打听出来。”
孙明没说话，当时他跟着付文旭学权术商术，跟着鬼医学医术，这些事情一直都封锁着。
整个南监无人知道。
就算是孙旺盛权势滔天，也不可能打听出天知地知的事情来。
能让孙旺盛查到鬼医有一个徒弟，已经是极为厉害了。
“二十八岁，结婚了没有？”
孙旺盛似乎不着急看病，而是很好奇孙明的现状。至于孙明为何会坐牢，孙旺盛却不那么关心。但可以肯定，没经过调查。
旁人无法在西南调查出他和徐小斌的关系，但如果孙旺盛要查，绝对能查出来。
眼下，还需要隐瞒身份，孙明只能祈祷孙旺盛不要对他太好奇，去调查他的身世来历。
不然，孙旺盛很快就能知道，他才是孙家名副其实的五公子，也是他孙旺盛的亲孙子！
孙明回道：“没结婚，不过有一个女儿！”
“有女儿好，比儿子省心。但是吧，这人没儿子也不行，所以你还是得再努努力，结婚生一个。”孙旺盛磕叨家长道。
“孙老先生，我们还是看病吧。病情我就先不问了，你将手给我把把脉！”孙明岔开话题道。
“好。”
数分钟后，孙明差不多捋清楚了孙旺盛的脉络，道：“孙老先生的心衰症已经到了晚期，之所以能熬到现在，和孙老先生身上有三处世界顶尖级的器械有关。说句不重听的话，孙老先生的五脏六腑内，一半的功能都依靠器械来维系。”
“对于救命来说，这没办法。但器械始终是器械，不是真的内脏器官，不能做到完美取缔，后遗症也不少。”
“应该有不少医生告诉过孙老先生，孙老先生正常情况，熬不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