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灿儿拿出了一个泥捏的小王八,递给了那个侍卫,“给小川川的礼物,你帮我转交吧。”
姜陵看着那丑了吧唧的泥王八,顿时握紧了剑。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个蠢女人一剑封喉了!
【宿主,你怎么把送给小八的礼物送给别人了!】
“不就是个泥王八,你要是喜欢我回去给你捏个十个八个的供着好不?现在咱们不是保命要紧吗!”
【呃,就凭一个泥王八?】
“说不定,万一符合大佬的口味呢?”
【宿主我觉得你想多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小八的审美一样独特。】
“洛三小姐不是在开玩笑吧。”姜陵看着手里的泥王八,他只要微微用力,手里的这个东西就会瞬间成为粉末。
“我没有呀!”
洛灿儿像是真的怕被眼前的男人把她的泥王八捏碎了似的,伸手一把将泥王八夺过来,小心的护在怀里,说:“你不喜欢小王八吗?小王八多好,活得久,龟壳还硬,既能在水里游,又有能在岸上爬,遇到危险可以缩进壳里保护自己,猎食的时候还很迅猛。它到底哪里不好了,让你这么瞧不上。”
洛灿儿不悦的噘着嘴,喃喃的说:“不要拉倒,我自个儿留着。”
洛灿儿扭身刚要走,隔壁房间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钱总管笑容可掬的从里面走出来,来到洛灿儿面前,恭敬的笑着说:“三小姐,我家王爷很喜欢您送的礼物。”
洛灿儿侧目看着那个房间,心想顾云礼果然在,那么说,刚刚她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
收回视线,洛灿儿看了看钱总管,故作犹豫,最后将泥王八交到了钱总管的手上,不忘嘱咐道:“小心点拿。”
“是,是。”钱总管笑着应道,“三小姐,今儿个不早了,就让姜陵送您回府吧。”
洛灿儿打量了下旁边抱着膀子,眼神不屑的姜陵,说:“我不喜欢他,不用他送!”
洛灿儿说着,高调的对着姜陵扬了下下巴,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诶!你这……”姜陵瞪大眼睛,用手指着洛灿儿的背影,刚想说话,就被钱总管的眼神制止了。
“祁寒,你送她回去。”
坐在房间内的顾云礼,声音低沉冰冷的说道。
“是。”祁寒应道,便闪身离开了。
“王爷。”钱总管进了屋,将手里的泥王八放到做桌子上,“这就是三小姐送您的礼物。”
顾云礼斜睨着那个泥王八,可以说,捏的相当丑了。
“她说的对,龟能屈能伸,有保护自己的壳,也可稳中求胜,一招制敌。”
顾云礼说着,又看了眼那个泥王八,还是很嫌弃,语气淡淡的对钱管家说,“收起来吧。”
洛灿儿回到她的小院子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小丫头正跪在院子中间,那个大夫人派来的秋兰,正手里拿着藤条,气势汹汹的往那个小丫头的身上抽。
“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我看你就是皮子痒了!”
“秋兰姐,我没有,不是我……”小丫头跪在地上,不停的用手臂护住头,可又不敢躲开,只能跪在原地,任由秋兰打她。
“还敢嘴硬!”秋兰骂着,一藤条下去,小丫头的胳膊立刻皮开肉绽。
“秋兰姐求你别打我了,真的不是我,求你……”
“还不承认吧!那我就打到你承认!”
秋兰骂着,刚要挥动藤条再抽那个小丫头两下,突然有人在她的小腿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力道之大,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双膝直直的砸在地上,疼的秋兰直骂娘,“谁!谁敢踢我!”
“是你姑奶奶我!”
秋兰疼的五官都扭在一起了,她刚回过头去,就看见站在她身后的洛灿儿。
“三,三小姐?”
想起上次被洛灿儿揍的那个惨样,秋兰本能的露出了胆怯的表情。
“你谁呀?在我的院子里大呼小叫的!”洛灿儿双手掐腰,居高临下的看着秋兰。
傻子人设不能倒,那不如就更疯一点!
“三小姐不认识我了?我是秋兰啊,是大夫人派过来伺候三小姐的。”
秋兰特意将“大夫人”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就是在提醒洛灿儿,她是大夫人的人,不管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在做事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
“大夫人派来伺候我的?”
然而洛灿儿似乎找错了重点,“伺候我的?”
“……呃,嗯……”秋兰看着洛灿儿那放光的眼神,一时竟不知道她这么回答到底对不对了。
“既然是伺候我的,那就滚去给我打洗脚水去,小姐我脚丫子又累又疼,你好好给我洗洗。”洛灿儿居高临下的看着秋兰说道。
“什么?”秋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洛灿儿,“洗,洗脚?”
“怎么,不愿意?你不是来伺候我的吗?给我洗脚都不愿意?”洛灿儿说着,眼神骤冷,语气也变得狠厉起来,“不愿意就滚!滚回大夫人那去!”
“……”
一时间,秋兰以为自己看错了,刚刚洛灿儿的表情,让她胆颤。
等她想再仔细看洛灿儿的表情时,洛灿儿已经不理她了,径直走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头跟前,问:“你又是谁呀?”
“小姐,她是咱们院子的丫头,叫春雨。”霞儿连忙说道。
“那你为什么跪在这?”洛灿儿继续问。
“因为,三小姐晒在院子里的被子不知被谁泼了水,全部都湿了……秋兰姐认定是我做的,所以……三小姐,真的不是我,去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春雨哭得眼睛都肿了。
洛灿儿看了眼春雨胳膊上的伤痕,便从地上捡起了那个藤条,递给了春雨,“喏,给你!她打你哪了,你抽回去!”
“什,什么?”春雨的眼泪立马就收了,仰着头,一脸震惊的盯着洛灿儿看。
“打回去!”
洛灿儿眸光阴沉的看着春雨,“你是丫头,她也是丫头,怎么只有她打你,你不敢打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