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希进屋,手上拿着五联单,一坐下就忙着计算起来。
午饭后,趁华雪上厕所去了。郗希悄悄告诉青天说明大班长在追华雪,本来他是结了婚的,搞不懂他的脑壳是被门挤了的嘛?还是脑壳进了水?这下你来了,他觉得有危机感了,所以……
原来如此。青天想;我是华雪的徒弟,在厂里都是一前一后的和华雪走在一起,他看到就多心了,还是老同学,为了个女人就跟我翻脸,重色轻友的家伙。何况,他还是结了婚的人。
唉!十来天时间,就看到了一个人的真善美与假恶丑,象演戏法似地,他变得太快了,真是‘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令人难以置信,难以接受。
郗希深有感触地,“有的人为了爱能牺牲一切。”
青天点头,表示有同感,说道:“这种人往往很偏激。”
郗希听得似信非信。
下班了,青天和郗希在九校下了通勤车后。青天见郗希一头齐肩发,两耳后各一络头发绕到后脑用一发卡别住,容长的脸庞,上身乳白色小西装罩着红色衬衣,下穿红黑色花案的摆裙,脚穿黑色中腰皮靴。青天暗笑,不错,打扮很得体。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一个桃红柳绿、蜂飞蝶舞的季节,一个透着情思而梦幻的季节。
两人上了客车来到了巴国城。这里,有古色古香的房舍,有豪华高雅的酒店,有雄伟壮丽的古城墙,有水波不兴的池塘,有宽阔平坦的大道……
走进一餐厅,喝酒时,青天先敬了郗希一杯,祝她年轻漂亮到永远。郗希笑道:“好吧,我就如你所愿,漂亮一辈子。我也敬你一杯,祝你每天都有好运。”青天笑了,人的一生,波澜起伏,哪能每天都有好运。他说道:“如你所愿,希望我们都如此。”
吃罢饭,天已傍晚了,青天和郗希沿着大街漫步,无数的灯光,无数的游人,无数的舞者,令人目不暇接。
在里面走了一圈,有点累了,青天和郗希在梯坎边坐下看跳坝坝舞。几乎都是中老年人,女士多。看着翩翩起舞的人们,听着优美舒情的歌曲。两人渐渐地陶醉,渐渐地痴迷。
旁边不远处,有两个人在招呼他俩。她们是本厂的两个女工两人是饭后没事出来闲逛的。四人摆谈了一会儿,两女工就走了。
郗希对青天说:“我感觉明后天的行为有点反常,你们从小在一起,关系那么好,长大了又在一起了,这应该是很好的事。可他却无中生有,就仅仅是为华雪吗?哼…没这么简单的,我确信,他以后肯定还会向你发难。另外,刚才穿裙子的那个小王,她和明后天关系有点好,你看得到的,我们在一起的事早晚会传出来。”
青天握住她的手,“谢谢你,我会小心的,还有就是‘人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子歪’。”
夜,春寒料峭。郗希倦怠地眼神,倚靠在青天身上,抬头说道:“有点冷了,我们上去跳舞吧。”拉起他就进场了。
青天哪会跳舞,就和华雪去舞厅扳了一回。这下赶鸭子上架,只好在场子中间跳“走走步”。走了一会儿,郗希回身对身边两男子望了又望,欲言又止。青天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就这两个男人摸了她屁股两下了。
说话间,两男人又跳到郗希身后。
郗希一把抓住男人甲伸出的手,骂道:“你这咸猪手,乱摸哪里?流氓。”流氓甲挣脱手,说小妹儿,你抓我的手干啥?是看起了我唛?郗希骂他臭流氓,摸了几次了,没理你,越来越猖狂。流氓乙帮腔道:“你又有好漂亮唛,摸你,哎,摸了你又啷个嘛。”
青天正待出手。
旁边一老者,约六十几岁模样,一把抓住流氓乙,“小杂种,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滚。”一掌朝他脸上扇去。流氓乙被打倒在地。
流氓甲上前,一招“玉女穿梭”向老者打来。
老者一招“黑虎掏心”,上架下打。流氓甲闪开。这时,流氓乙窜上前来帮忙。
青天一看,该出手了。他猛地一招“顺手牵羊”,向左侧移左步,同时伸双手接住流氓乙的手腕,向右后方猛力拖拉。流氓乙上身失去重心,下面脚被绊住,一下摔倒5~6米远,爬不起来。
此时,老者和流氓甲“噼噼啪啪”打得不分胜负。
青天上前,“大爷,你休息,我来。”老者退下,急促的呼吸声。青天蹂身上前,朝流氓甲胸前虚打一掌。
流氓甲退半步,分别两手来抓青天的手,刚接触到,看样是准备抓着青天的手后一翻,再退一步成右弓步,撅青天的右腕。这招是擒拿法中的一招,名曰“分手还”。
哪知,青天在他刚触及手时,就化掌变拳,一招“寸劲拳”打到他的胸部,打得他连退几步。青天再上前,一招“横刺金砖”,双手变成拳收于腰两侧,重心移向右腿,身体略向右转体,左脚由下,向右上,向外摆腿,踢向流氓甲的面部。
流氓甲嘴出血,攻势不减。
青天左脚落回原地,成左弓步。右拳向前击出。两人拳拳相接,“嘭”地一声。青天接着左掌放于左耳侧,掌心向外,身体向右转,重心移向右腿。看流氓甲来抓青天右手。青天左手由耳侧向前伸出欲反抓他手。
流氓甲退让一步又上前。
青天两手成拳回带,收于腰左侧,同时左脚向他蹬去。流氓甲一闪身,没蹬到他。青天左脚落地起跳,同时右脚在空中向里缠再平踹出。这下把流氓甲踹倒在地,痛得他再也起不来。
只见他头顶上冒出一股青烟,呈怪兽状,马上,就向上弥散不见。
那老者好激动,拍拍青天的肩头,“小伙子,呃,你是小姑娘吗?你打得好棒,我老了,不行了,若年轻二十岁,我也会轻松将流氓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