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皱了皱眉，“你不可以拔它们的毛。”
阿离跑到前面替她开了门，“唔，那我就看看。”
阿止在门口的小抽屉里找出了很久没用的手机，开机，还有点。
正好可以当作手电筒用。
“是受伤的山羊，好像伤的很重，所以我就把它们带回来了。”女孩走在前面轻声说。
跟在她身后的少年目光闪了闪，“你可别告诉我你还送金鱼给它们了？”
女孩步子一顿，回过头差异地看他，“你怎么知道，阿离，你好聪明。”
说完，她还伸出大拇指给他比了个你很棒的姿势。
少年嘴角轻轻抽了抽，他抿了抿唇，“世上那么多人和动物，他们都会生病，会受伤，会死亡，你救的过来么？”
阿止微微一顿。
少年又轻声说，“早晚有一天，你也会生病会受伤会死亡，那时候又有谁会给你金鱼呢？”
“金鱼是有限的，差不多就行了，阿止，自私一点吧。”
“可我要那么多金鱼也没用啊。”女孩微微低头，“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活着也没意思，要那么多金鱼干什么。”
女孩双目清澈似水，仿佛一眼就能看穿。
阿离气的不轻，他瞪着她扬起声音问，“你没有朋友！？我不是你朋友？”
“我要生气了！”
阿止猛地捂住嘴巴，对哦，她还有阿离这个朋友。
“......草莓，还有一点。”阿止走上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说。
“都拿给我。”少年眼也不抬。
阿止快步跑到一边把一整箱子草莓都抱过来给了他。
“这个月不许去卖金鱼了！”少年一把抢过她递上来的草莓箱子，故意冷着声说。
“啊......可是......”阿止瞬间瞪大眼睛，“可是我答应了他，明天要去的......”
“答应了谁？”阿离歪了歪头，“哦，那个狗男人。”
“阿离，我不许你这样说他！”阿止无可奈何地合了合眼，就算生气了说话的语气也是软软的，“他不是坏人，他人很好，他救了我。”
“他救了你？一个人类救了你？”少年忽地眯起了眼睛。
“对啊，有人让我做他女朋友，还踢翻了我的钱桶，是他把那些坏人赶走的。”女孩点了点头说。
“嚯，英雄救美啊。”少年点了点头。
“那我明天可以去卖金鱼吗？”阿止见他似乎不生气了，于是轻轻开口小心翼翼说。
“那也不行！”阿离斜她一眼，目光冷冷地说。
“好吧......”女孩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那我明天不去好了。”
“你可以去。”少年把箱子放在一遍，倚在在一边轻轻拨弄了一下额前细碎的银色头发，抬起手在她额间轻轻敲了敲，“我不反对你交朋友，更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你不能看见谁好就把金鱼给他们。”
“为什么，他们看着都很善良啊。”阿止有些委屈地抬手揉了揉额头，一脸天真地说。
“人类世界里有几句话很有意思，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很善良的未必善良，金鱼这种东西不可以随便送人。”少年语气很轻很轻，“当然了，人生苦短，你喜欢那个男孩的脸，只想和他玩玩的话，我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