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凌霄老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灵兽峰接人,就察觉到自己的结界被打开,
一只巨大的青鸾鸟拍着翅膀落下,背上还躺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琼荧。
“老祖,狐仙长老喝醉了,命我将夫人送回来。”青鸾鸟口吐人言,恭顺地垂下头颅。
凌霄老祖迟疑着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果然嗅见了一股浓郁的酒味。
“这是喝了多少?”凌霄老祖低叱,觉着那只狐狸简直是皮痒了。
喝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难受。
他不敢耽误,抱着人一个闪身便落在她之前挑好的小院中。
将人放在床上,让她盘膝坐好,凌霄老祖坐在她身后,一点点地替她将酒气逼出去。
“那狐狸还打着将我灌醉后摆在你床上的心思。”琼荧吐出一口酒气,半靠在他怀里幽幽地问:“你怎么给我醒了酒?”
“明日才是仪典。”凌霄老祖揽着她腰肢的手收紧,目光落在她酥红的面颊上,差点没忍住亲上去。
琼荧哦了一声,突然问:“那你昨日为何不为我醒酒?”
凌霄老祖心虚的移开视线,面不改色地说:“昨日见你酒量不好,现学的。”
琼荧又哦了一声,更加突然地问:“你信么?”
这瞎话编的,敢不敢再走点心?
凌霄老祖老老实实地说实话:“昨日初见,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想多抱抱你。”
琼荧磨了磨牙,不吭声了。
“今日我知道,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抱你,所以给你解了酒。”凌霄老祖低头,没有丝毫预兆地在她面上轻啄了下。
琼荧轻咬了下舌尖“要不,你还是继续编瞎话吧?”
受不住,真受不住!
像他这样的清冷仙尊,就算要说些事关风月的话,也当说一下什么‘山有木兮木有枝’什么‘关关雎鸠’之类的啊!
怎么他这么直白?
这像是哪门仙尊?一点都不仙好不好?
凌霄老祖看着她郁闷的模样,抱着她低低的笑了,低醇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震得她耳根发软。
又给他施了个定身术,琼荧气哼哼地从他怀里出去,跑到外面温泉里泡澡去了。
笑什么嘛!不理你!
╭(╯^╰)╮
仪典比她想象中的要简单地多,不过是祭告天地的时候麻烦点而已。
至于天地间冒出的那些祥瑞之象,琼荧已经见怪不怪了。
反正不过是天落霞云,万兽齐颂百鸟齐鸣,外加上四时花朵齐绽而已。
倒是凌霄老祖兴奋地很,看到异象后激动地在识海中传音“你看到了吗?我们是被祝福的!你是我命定的道侣!”
没有半点仙尊该有的样子。
勉强走完了仪式,琼荧悠哉悠哉的抱着胭脂狐仙回到云岛,没有一点成为新人的自觉。
“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胭脂狐仙不满。
琼荧笑眯眯地摸她的耳朵:“我等着收地契呢~”
一天的时间到了,狗男人没猜出她的名字。
这云岛,归她了!
胭脂狐仙盯了她许久,默默地摸出个酒坛子来。
来!接着灌!醉了好洞房!
凌霄老祖回来时,一眼便见到睡在大殿外的空地上的胭脂狐仙,她抱着酒坛子,小山似的身子里还卷着同样醉的不省人事的云落。
挥手招来云朵将这俩醉鬼送到清澜院里,凌霄仙尊才朝着那温泉小院去了。
才进院中,便见那温泉边上七歪八倒的摆着十几个酒坛子。
凌霄老祖失笑摇头——这怕不是把去年酿的存货都搬来喝了?
她酒量那般差,也不知醉成什么样了。
凌霄老祖这般想着,心中的紧张散了大半,他快步走进屋中,只见那人一袭红衣,正靠在床边想心事,面上虽染了酥红,眼底却是一片清明,不见半分醉色。
“送回去了?”琼荧回神,坐直了身子浅笑。
“想来日后是不敢再来灌你酒了。”凌霄老祖玩笑了句,自然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唔?”琼荧挑眉?
“可要结同心契?”凌霄老祖紧张地问,手心微潮。
琼荧敛眸,伸手拿了摆在手边锦盒里的八品同心丹,只犹豫了一瞬便将那同心丹含入口中。
一旁的凌霄老祖想要阻止都没来的及,只盯着她涂了口脂的唇,悻悻地说:“同心丹当一分为二……”
你吃的那粒里,有我的一半。
琼荧嚼着同心丹,含糊地应了一声,身子后倾倒在床上。
主系统眼神晦暗,倾身过去,尝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同心丹。
是药皆苦,唯这同心丹,是甜的。
两人元神荡开,相交相合,同心契成。
莫大的欢/愉自元神相交处传来,琼荧险些陷入混沌里,什么都顾不得了,也什么都不愿多想,只贪恋着他元神中的那点温凉与舒适。
直到元神上的太上忘情印被触动,她才勉强找回一点神智,揪住他的衣袖哽咽着拒绝。
“不……不要……”
她的声音早已支/离/破碎,双目更是迷/离。
不能解开这真言咒文,不能!
她怕,怕一旦解开了,她便会舍不得这个有他相伴的梦境,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沉/沦,更怕自己会在这情/爱之中迷失自我失去理智。
在这个梦中世界里,在这个有心上人相伴的世界里,永远的沉睡下去……
她的这点清醒很快便被更大的欢/愉冲散,主系统在她耳边低应了一声,顺从的将自己的元神从忘情印上撤开,转而纠缠旁处。
她在沉/沦中失了理智,故而也没能注意到,这个本该与她一起沉/沦的男人眼底的清明。
“别怕。”他在她耳边安抚性地唤道:“别怕。”
只当是一场梦就好,等梦醒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轨。
所以,别怕。
等到这个同心契结成,两人身上的衣/裳已经不知去了何处,主系统的手也落在了极其不规/矩的地方。
琼荧一点点的找回理智,躺在那里慢慢地平复着呼吸。
看着她这诱人的样子,主系统突兀地笑了,他凑到她耳边低喃:“我可以吗?”
琼荧敛眸,别扭地移开视线:“我身上有忘情印在,动/情不易,怕是不便于……”
她一咬牙,蚊子哼哼似得说:“你那不是有白玉赤阳丹么?给我喂一粒吧?”
“噗。”主系统实在是没忍住,就这么趴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
滚烫的笑声入耳,琼荧又羞又恼,没好气的拿拳头锤他。
有什么好笑地?
“不用药。”他亲吻着她的面颊,眼中满是笑意:“慢慢来。”
夜还很长,不急。
他说着,元神又缠了上去。
琼荧缩在他怀里,避无可避,只紧张地闭上眼睛,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主系统耐心极了,足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吃上了这口惦记许久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