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现在集齐北齐所有的铁匠来制作兵器,也能赶制出来一批武器,但在短时间内,在现在刻不容缓、北齐都城随时都可能出事的短时间内,这些赶制出来的武器,势必是比不过原来的那批武器的。
因为这次是北齐皇召唤,所以马将军在带着这一批兵士来到都城外驻扎的时候,所准备的武器都是平日所积累的最精良的武器,因为北齐皇和他说,此番必有一场难对付的大战。
而那些积累了许久才积累出来的最精良的武器,又哪里能是短时间内就能完全拥有的呢?
不过,这些最精良的武器,必须寄希望于抓到苏菱衣三人才可以找回,但是目前来看,所因为粮草也被劫所必须解决的吃饭问题,却也是可以先从别处另外搜罗些粮草,还可以先解决了军中短期的粮草问题再说。
虽说被苏菱衣三人带走的粮草之中,也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积攒出来的,但是先找一些粮草来让军队有一个短时间的过度,还是不难的。
到底这是在北齐都城,在天子脚下,在整个北齐最富庶的地方,哪怕他暂时所完全需要的粮草太多,先少聚集一些粮草上来、解决了眼下的困境,却也是可以的。
对于此,马将军毫不怀疑。
而,还早在昨晚的时候,马将军因为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苏菱衣三人,所以他在昨晚就已经命人出去先另外找粮草,哪怕是两天的口粮也便可,虽然这对他整个军队来说,也还是远远不够的。
只是,他的人是昨晚出去的,按照路程,按照这个事情的紧急程度,他们也早该回来了。怎么到了现在,他们也还是没有回来呢?
想到此,马将军不免觉得召集。所以兵士已经是整整在山上忙了一夜一日,早就已经累饿了,能准备食物给他们,还是势必要准备的。
所以马将军将副官唤了进来,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而那些粮草到哪了?因何耽误?还要多久才能来?
但是在这个时候,只听那副官支支吾吾地道:“将军、将军,粮草、粮草……”
马将军是个急性子,见副官这个吞吞吐吐,他当即就急道:“说!快说!”
那副将道:“将军,派下山去的兵士都没有收集到粮草,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重新下山去收集粮草了。”
“什么?”马将军听此,只觉得瞠目结舌,“怎么会没有收集到粮草?没有以本将军的名义征集吗?都官的粮仓里没有粮草吗?那些粮店里没有粮草吗?是不是他们不愿意给?本将军的兵士为了守护他们,一个个甚至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居然连粮草都不给?”
马将军怒极了,只觉得一定是都官和粮店不愿意给才会如此的,心里由是暗想,等到时候,等到现在的事情了了,他势必是要调查了是谁不愿意给粮了之后,将这些人在报告了北齐皇之后,尽数都抓起来,让他们好好知道什么叫做国之大爱!
只是,马将军正这般想着,只听那副将就道:“将军,不是他们不愿意给,只是他们说,在一天前,粮店的粮食就已经被买完了,都官府里的粮仓也失火了,所有的粮食全都在火场里被付之一炬,所以不管是都官府还是粮店里,都没有粮食了。”
什么?!
马将军听言彻底愣住。怎么会这样?
那副将又是道:“将军,现在末将已经派兵士去富商和一些官员府上找粮了,虽然那里的粮食没有都官府和粮店那么多,但等到这些粮食被找上来,应该还能让所有的将士坚持个一日半日的。将军、将军……”
马将军对着身后的椅子坐了下去,副将再说些什么,这马将军似乎已经听不见了。
他对着副将摆了摆手,也没有说些什么,示意他先离开。
副将得令之后,也没有再多言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帐篷里只剩下了马将军一个人。副将后来说些什么,马将军都没有听清。
但是通过副将先前说的话,马将军却已经是基本确定。
现在的情况,只怕是完了。
别说苏菱衣对军中粮草和武器的掠夺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打了他一个不知所以,他身边的近卫军是什么时候出现了叛徒,也是他根本不知道的。
除了这以外,还有现在的粮草的事。
他们是早做了准备的,在一日之前,就已经把都官府和粮店里的粮草都尽数给带走或毁了。
他们早做了准备来对付他的军队了,可是他一直都对此一无所知,便是现在,直到现在事情都已经全部发生了,他才知道,不仅是军中的粮食,便是他所有能找到粮食的通道,都已经事先被敌人看到、然后把这条路给阻绝了。
可是,敌人都已经做了这么周全的准备,他却是直到所有的事全都发生了,他才后知后觉。甚至假如没有他的狼狗刚好听到了苏菱衣三人的对话,现在的他,还要对这所有的一切更加没有头绪,甚至,他都还不能知道这一切怎么发生的。
敌人来势汹汹,甚至过手的第一招,就已经打了他这么一个措手不及,这是马将军从前没有遇到过的,也是他如今没有料到的。
怎么会如此?他的对手是谁?怎么会这么强劲?摄政王萧寒绝么?虽然北齐皇没有跟他明说,但对他暗示过这次要谋反的人,极有可能是萧寒绝。
看来,就是他了。马将军心想。跟其他人交手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被打得这么措手不及、一败涂地过。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想到谁居然让他输到了这样的一败涂地,他还觉得十分地恼火和不甘。
但在想到致使他如此的人是萧寒绝以后,他倒没有这么恼火了。萧寒绝的能力,这两年他是知道的,甚至早先的时候,他还跟萧寒绝一同在边疆战斗过,萧寒绝的用兵如神,是他在当时也无法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