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确定这苏菱衣一直都跟萧寒绝没有交流,他们都还要以为现在苏菱衣出来截胡,是萧寒绝的意思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截胡的话,不用苏菱衣,萧寒绝本人也可以,所以他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么便是苏菱衣此人在见风使舵!是个聪明的,转变得倒快!
不过就算是她现在答应饶她苏菱衣一命,她苏菱衣先前已经那般得罪了她和季睿,到时候,也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的!
而众人原也不明白苏菱衣突然冒出来来这么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听了北齐后的话,却也是大概明白了。
原来这苏菱衣眼见着势头不对,看起来她是想要帮着调查那妖人之事,实际上她是看摄政王只怕快要伏罪了,所以心中害怕,想要尽快表衷心呢!
虽说如果萧寒绝真的是妖人的话,他们也会感到害怕,但到底这苏菱衣现在还是摄政王妃,现在的事情也还不是十分明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到底北齐后那所谓的说萧寒绝是妖人的证据还没有摆出来,所以萧寒绝究竟是不是妖人还有待定论,由是苏菱衣这般见风使舵的行为,还是十分让人唾弃的。
尤其苏菱衣的这般见风使舵,还说得特别委婉,如果她直接说她害怕,直接在这宫殿之中说要求皇上庇佑,只怕众人还不会对她那般嘲讽,但她这拐着弯说话,却是让人更加觉得她不齿了。
而这众人之中,那一直都甚是淡然的萧寒绝在听了苏菱衣的话后,也是一道灼灼的目光望向了苏菱衣。
原本所有人的嘲讽目光苏菱衣都觉得没有什么,但在当萧寒绝的那一抹灼灼的目光射了过来之后,不知怎么的,苏菱衣竟是一个身子不稳,差点站不住。
而就苏菱衣这般的慌乱行为,又是让众人更加坚定了他们的看法,认为这苏菱衣不过就是口是心非之人,现在因为她的想法被揭穿了,所以慌乱。
季睿亦是嘲讽地对苏菱衣道:“摄政王妃,只要查明你并非妖人的同伙,本太子也会考虑留你一条命,你也不必再在父皇面前多言了,否则惹得龙颜大怒,有你好受的!”
说着,那季睿似笑非笑地看了那苏菱衣一眼。而事实上,这季睿此时的似笑非笑之中,还掩藏着不少其他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了,因为现在苏菱衣容貌的变美,难免让他对苏菱衣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他想着,到底苏菱衣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等到萧寒绝真的玩完之后,他不介意暗里将苏菱衣给留下来,而今日因为苏菱衣所受的屈辱,他也会报!
季睿正想着,他面上的笑也变得更阴邪了起来,却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就感到了一阵灼灼的目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感觉到这样一道目光究竟来自怎样一个他所害怕的地方后,冷不丁的,他原本跪着的身姿,差点摔倒。
又是在此时的,在听了季睿的话后,苏菱衣也回过了神来。
事实上,她现在揽下了这妖人之事,的确有她的思量不假,她以为众人会对她忽然揽下此事感到奇怪,但她没想到众人对她揽下此事的反应居然是她在撒谎?
不管怎么样,她想解决这妖人之事倒是真的!十分地真!
想着,苏菱衣冷笑了一声,回复北齐后和季睿道:“皇后娘娘和太子多虑了,我所说要调查这妖人之事,乃是我真的在这妖人之事上有所见解,真的有把握可以解决这妖人之事。”
又是道:“也不如皇后娘娘和太子所说,我揽下这妖人之事,是为了跟摄政王撇清关系。方才我也已经说了,待我调查清楚此事之后,我也必可以洗清摄政王的怀疑。在我的心中,摄政王根本就不是那谋害人的妖人,如此,我又有什么好摆脱摄政王的?”
“况且,倘若摄政王真是妖人,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便是摄政王是妖人,我既然已经是摄政王妃,便原没有在出事之时摆脱摄政王的道理。何况,摄政王还根本不是妖人!”
苏菱衣的话依旧说得不卑不亢、落地有声。如果只是怀疑她有没有能力解决这妖人之事她可以接受,但若是说怀疑她揽下这妖人之事是因为她贪生怕死、想暗度陈仓,那她便不会接受了。
好歹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特工军医,在二十一世纪想困住她都难,现在在这古代,真要出事了,他们真以为真能动得了她吗?
士可杀不可辱,不能忍!
同时的,也因为苏菱衣此番的讥唇反驳,让众人不由得的多看了她几眼。
苏菱衣已经是说得这么清楚了,哪怕萧寒绝真的是妖人,她都不会因为此而退缩,更何况现在情况还不明?莫非,这苏菱衣,是真的有把握调查这妖人之事的?
原本众人都并不相信,但随着听着苏菱衣的话,感觉她越来越有底气了,众人又有些相信了,但众人更多的,其实还是怀疑。
又是在此时的,苏菱衣又对那座上的北齐皇道:“皇上,臣妇知道您是明理之人,臣妇现在所求,原本不过是为了帮着北齐解决现在的祸事,您听了这样的话,自当高兴还来不及,毕竟这是在为民而考虑,又怎会龙颜大怒?”
意思是,这不会龙颜大怒的北齐皇是明理之人,那觉得北齐皇会龙颜大怒之人就不是明理之人了。
苏菱衣说着,虽然她没有直接骂人,却是没来的让季睿感到燥热起来,但便是季睿在听了苏菱衣的话后,心中不由得有气,但偏偏他是什么反驳苏菱衣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而此时,那主座之上,原本一直没有言语、但也甚是威严的北齐皇看着苏菱衣,开口了,道:“依摄政王妃之言,你如何有把握调查清楚现在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