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的,也是在这个时候,宫殿内那种自北齐皇来了之后、便变得甚是紧张的氛围也没有丝毫的减退,所有的人恭敬地立在宫殿之中,大气也不敢出,跟苏菱衣一样的,他们也在猜想着,这个时候,北齐皇怎么不理政务、来了此。
众人起身之后,皇后和季睿顺而地坐到了北齐皇的左右两边。
此时,北齐后正欲对北齐皇说些什么,北齐皇这时已经道:“怎么回事?朕怎么大老远就看到这里热闹得不同寻常?不是祈福宴会吗?怎么这里一点宴会的氛围也没有?这里倒像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事故一样。”
说着,他抬眸扫了面前的大内高手一眼,道:“大内高手怎么到这里来了?”
显然在此时,任何人都可以很轻易地看出来,这数名大内高手乃是这宫殿内氛围不对的重要不平和因素之一。
因为就是在此时,哪怕是一个普通人,都是能够感觉得到这些大内高手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而现下正是祈福宴会,莫说这样的肃杀之气出现得不合时宜了,就是这些大内高手,看起来也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而对于北齐皇的疑问,苏菱衣倒是对此感到若有思索。
今日这宫殿里发生了那般多的事,北齐皇恰恰在这个时候来了这宫殿之中,他真的什么也不知情吗?
苏菱衣想着,自是对此甚是怀疑。在这皇宫之中,多的是手眼通天的人,只要是与足够强大的势力,这宫中发生的任何事只怕都能被详细地汇报。
而这北齐皇,自然是这宫中势力最大的人,所以对于宫中发生的任何事,尤其是一些十分明显的大事,只怕他是不知道才甚是奇怪。
而在北齐皇发问之后,不等那些大内高手跪下来回答什么,北齐后此时已经恭敬地道:“皇上,这些大内高手都是臣妾找来的。”
虽说感觉有些奇怪,但就是如此,北齐后原本说话一直都是恶狠狠的,现在在跟北齐皇说话的时候,却也是声音放了些不少人听了都会心动的柔意,这样的转变,说是让苏菱衣觉得惊讶之至也不为过。不过说起来,对于这古代的女人来说,丈夫就是他们的天,他们愿意花心思讨好自然也是理所应当,包括北齐后在面对北齐皇的时候,也是不能免俗。
想到此,苏菱衣倒是有些怅然,毕竟苏菱衣作为一个现代独立女性,对这样的恋爱观是不敢苟同的。
北齐后言罢之后,又顿了顿,原本已经坐着的身子又是站了起来,对着北齐皇行了一礼,原本的柔声此时已是染了义正言辞道:“皇上,请皇上给北齐百姓做主!”
北齐皇看着北齐后此般,倒是目色微闪了闪,道:“哦?皇后要朕给北齐百姓做什么主?”
北齐后听言,此时又是跪了下来,道:“皇上可知近来在都城之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妖人杀人一事?”
北齐皇听言蹙眉道:“自然知道。宫中不是已经请了术士在找妖人了么?皇后何需再又提及此事?”
又是对北齐后道:“你若是觉得膝盖累,可以起来说话。”
北齐后听了北齐皇的言语,却也是并未站起身来,而是继续跪在北齐皇的面色,声色凝重地对北齐皇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时常因为为百姓忧心的原因、会在宫中茶饭不思,只为给北齐百姓谋求更好的生活,以此来做一个更好的君主。”
“在都城的妖人伤人之事事发之后,您也时常为妖人谋害百姓性命感到忧心,并时时想要抓到这个害人的妖人。”
“臣妾因不想让您太过劳心,所以自作主张自己和太子做主派人差了这妖人害人之事,皇上,您猜结果怎么着?”
北齐后说到这里的时候,言语顿了一顿,北齐皇在这时问道:“怎么了?可是查到什么了?”
又是眸色深了深,道:“朕知道皇后是为朕担心,可是到底后宫不能涉政,念在皇后也是一心为百姓的份上,这次你的私自调查朕可以不追究,但下不为例。”
北齐后听到这次的后宫涉政已经被北齐皇跳过,心里倒是安下来不少。
事实上,虽说北齐后此人,有时也能对政事有一定的见解,有时甚至还能帮到北齐皇一些朝政上的事,但后宫之内不能议政,依旧还是北齐皇身上的规矩。
所以虽然北齐后已经将所有指向萧寒绝的“证据”都准备好了,在一开始“揭穿”萧寒绝的时候,没有选择直接用这些证据揭穿、而是要借那术士的手来拆穿。
这其中的原因,除了术士的指证可以更容易让人相信以外,便是倘若北齐后将她手中的证据抛出来、必定就已经有了后宫干政的嫌疑、这样对北齐后到底不好的原因。
北齐后此时倒是甚是开心地应了一声:“是。”
但她这样的快乐也不过是一瞬,在她应声之后,她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整个人的面色又变得阴沉了许多。
只听北齐后对着北齐皇继续道:“禀皇上,关于这些天在都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妖人害人一事,臣妾查到了,此事乃是摄政王所为,摄政王根本便是众人口中的妖人!此事,臣妾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就在……”
此时,北齐后正说得起劲,在提到萧寒绝的时候,虽然不明显,但她的言语中明显就是有恨恨之意。
但就在这北齐后说得正起劲的时候,却是在此时,不等北齐后说完,随着一声“啪”的拍桌子的声音,一道呵斥之声就落了下来:“住口!一派胡言!”
这道呵斥之声,正是由这当今的北齐皇所发出。
此时,这宫殿之中的氛围,虽然自北齐皇来了之后,便漾起了一层紧张之色。
但那般的紧张紧张则矣,却是在北齐皇拍桌子呵斥之后,才达到了最顶端。
所有人全都被北齐皇的这般呵斥给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