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身上起的这红点,还是点上去的呢!这是怕吃了螃蟹不起红点,又上了一层保险啊!”
“这简直就是妥妥的讹诈!”
“……”
一时间,人群中皆是讨伐那叫嚣男子和倒地男子的声音。
这时候,人群中又是响起了一道清声:“按北齐律法,讹诈之罪应当下监狱。”
这声音自然还是苏菱衣引导众人说出的。
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听此,又是对那叫嚣男子和倒地男子更加讨伐出声。
“这二人这般明晃晃地来这致美楼讹诈,难道北齐没有王法了吗?这触犯律法之事,就是要将他们二人送衙门去!”
“就是!这般明目张胆触犯律法,必须送衙门!”
“……”
众人说这话的时候,面容已然是甚是愤慨。
虽说在当今的北齐,哪怕是在这都城之中,因为本身局势的不稳,也时常会有一些违反律法的事情发生。
比如说今日发生之事,也并不就是说这是都城里独发生的一件。
众人或多或少,还是见过一些类似的黑暗的。
但饶是如此,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发生得有些多,到底这也只是少数。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其实都是十分痛恨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毕竟这不管怎么说,也是搅了他们所待的环境的安宁,甚至让他们切身感觉到了不安全。他们自是更加不愿。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谁不希望安和呢?
一时之间,那叫嚣男子和倒地男子都成了众矢之的。
那叫嚣男子看着这一幕,瞬间自是愣住了。
怎会如此?
他们自发现这等讹诈之法来,动了几次手,至今都没有出过问题。
怎么今日这次非但讹诈不成功,他们还要被人扭送到衙门去了?
如此,他们不就彻底栽了吗!
眼见围观者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也眼见今日的讹诈是必然不可能成功了。
那叫嚣男子的气焰已经减退了不止一点半点。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他最后叫嚣道:“胡说什么呢?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我朋友讹诈了!说话要将证据!”
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接受的最坏的结局了。
哪怕最终他们不能讹诈成功,只能自认倒霉就是了,万不能再将他们自己给搭进去。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这也是在他们的一些思量之中的。
毕竟现在他们所在讹诈之事,也不过是在口头说说,真要继续闹下去,谁又有什么证据呢?
那叫嚣男子言罢之中,就有些慌乱地准备带着地上的倒地男子要走。
却在这个时候,一名围观者率先拉住了那倒地着,对那叫嚣男子颇为不爽地道:“谁说没有证据的!此人手上这些可以擦掉的红点就是物证!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就是人证!”
“人证物证俱在,到了衙门,有你逃脱不了的时候!”
此人的言语一说,本就看不惯这叫嚣男子的讹诈行为的众人也开始附和出声:“就是,我们都是人证!”
那叫嚣男子见此自知是情况不好,他也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面容闪过一丝狠光,就要强行带着那倒地男子走。
毕竟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是走为上计了。
但此时的围观之中似是发现了这叫嚣男子的意图,皆是拦着他不让他靠近那倒地男子。
同时众人也还是叫嚣着要将他们二人扭送到衙门去。
那叫嚣男子见此更是急了。
“哐当!”
这人不知如何的,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柄长长的匕首来,凌厉的剑光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既然敢来这致美楼行这讹诈之事,他自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只能行最后一招了。
不管怎么样,他先要带他的朋友离开再说。
那叫嚣之人面上的狠光已然是闪露无疑了,扬了扬手中的长匕首道:“今日谁敢阻拦我,我就让他命丧黄泉!”
说着,周围的人因为对剑光的恐惧,又是后退了几步。
那叫嚣之人见此得意地笑了笑,至此已然是开始畅通无阻地走向了他那倒地的同伴。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
苏菱衣见此也是愣了一愣。
她今日引导众人做到了这一步,就是要将这二人扭送送官的。
怎么能因为此人的亮匕首就这么放了他们一马呢?
从这二人作案手法的熟练,知道事先找药粉,还有那叫嚣男子言语甚有技巧来看,这二人必定已不是第一次做着讹诈之事了。
既然如此,这样的害人之人怎能不扭送到衙门里去呢?
而今日她苏菱衣之所以这么管了这件事,除了这二人所行之事实在可恶、本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外。
今日她的包厢用餐时,听到的那几位说她的坏话、说她配不上萧寒绝的人中就有这叫嚣男子也有很重要的原因。
在先前她走近了这闹事之处,听到了这叫嚣男子的声音,就已经确定此人正是辱骂了她之人了。
所以她先前才会突然对这事感了兴趣。
而这叫嚣男子在这两罪并存之下,如何能叫她苏菱衣轻易饶了他呢?
而现在事情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了,她自然更不能让这叫嚣男子仅仅因为亮出了匕首,就让所有事功亏一篑了。
苏菱衣抬手抚上了晶环,正要做些什么。
这时候,只听一道清幽的声音从人群外响了起来。
“吵吵嚷嚷的,在这里做什么呢?”
这道声音并不大,但有一定的威慑和穿透力,一时间,众人皆向这人群外的声音发起出看了过去。
之间就在那人群之外,一道身着一尘不染的玄青色长袍、束发高高挽起,带着玉冠,一眼望过去就颇为玉树临风、模样甚是温润英俊的男子就站了那里。
他只不过是静静地站着,就已经让众人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那致美楼的人见此人出现,向前对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东家,您来了。”
至此,众人也知道了,此人便是这致美楼的东家梅昭南。
梅昭南对着那行礼之人点了点头,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