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径自坐在桌前:“我且问你,你昨日做什么去了?”
盛叶心被盛夏这么一问,一双眸子朝她脸上看去,这盛夏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
想了想,装傻道:“我能做什么去,不过在家里闲来无事罢了。”
盛夏冷笑一下,装的一点都不像!
她继续道:“这樊岳已经定了亲,你难道不知道吗?”
盛叶心见事情败露,果然被盛夏知道了,连装也懒得装了。
不屑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儿,还劳烦五姐姐大老远跑这么一趟,此事我自然是知道的。”
说完,拿起桌上的石黛,对着镜子,仔细的画了画眉。
盛夏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忍不住来气。
她白了盛叶心一眼:“你还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盛盛魏衍盛夏魏衍盛夏魏衍?夏叶魏衍心一边描眉一边笑:“五姐姐,这订不订亲的又能如何,只要没成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她眼底流露出的轻狂让盛夏觉得有些陌生。
原来她前些日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这羊皮就快裹不住她的黑心了。
盛夏抬眼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淡淡盛夏盛夏开口:“这张莲儿可是都察御史的女儿,她爹可是正一品,樊墨之不过是个内阁学士,从二品!他娶张怜儿本就是高攀,你真的觉得他会为了你,弃了和张家的婚约吗?”
都和樊岳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能不知道张怜儿是什么来头吗。
盛叶心拿起桌上的口脂抿了抿,眼神里满是不屑。
“姐姐你别忘了,父亲可是镇北候,是正一品,有什么斗不过的?这些事儿就不用你在操心了。”
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过河拆桥都拆不了这么快。
盛叶心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催促道:“五姐姐,没事还是早些回去吧,别人的事儿,还是少操心的好!”
说完又往乌黑的发髻里添了个粉蓝相间的绒花银钗,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门,见盛夏还赖着不走,一双眼睛不耐烦的看着她。
盛夏被她这眼神看的有些心寒,真是好心当驴肝儿啊。
她淡淡道:“我本事来好心劝你的,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咱们走着瞧好了,等事情闹的受不了场了,你可别又来哭哭啼啼,说成我的不是。”
盛叶心听了这话,气的扯了扯手里的帕子。
“话说的好听,当初盛春怀孕的时候,你怎么不劝劝她呢?不是一心把她塞进了江家!到了我,就成了执迷不悟,
说什么好心来劝我,真是好心,你不如劝劝张怜儿,让她赶快退了这门亲,省的大家脸上都难看。”
盛夏抬头扫她一眼:“知道什么是四书五经吗,读过大学中庸吗。你会弹琵琶还是古筝?”
缓缓又道:“别的不说,盛春是盛府的嫡女,别说是没什么功绩的江际扬,就是他江风也嫁得!”
盛叶心越听脸拉的越长,她冷声道:“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那你们从头到尾不过觉得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