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衍拿起杯子,吹了吹。
眯了眼睛看着魏右:“知错?如此懈怠,怕是想换主子了吧。”
闻言,魏右冷汗直冒,这么多自己也出过些错,可王爷从没说过要赶走自己的话,急得可连连磕头认错。
盛夏站在一旁,见魏又如此狼狈,有点过意不去。
说到底此事都是因她而起,她才是罪魁祸首,再说她当初可是排着胸脯保证过,出了事自己担着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凑到魏衍跟前:“殿下,都是盛夏的错,也是盛夏不让魏侍卫传信的,您有火就冲我撒吧。”
魏衍瞪了她一眼:“你这是要护着他?”
她哪敢护啊,保住自己就不错了,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盛夏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殿下,这盛平盛安也是苦了一路了,还有入画,这富水城条件艰难,好容易出来了,我这不是想犒劳一下他们么。”
魏衍扭头看她:“那方才又是怎么回事?犒劳到赌桌上去了?”
说完又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魏右:“还有你啊!你.......”
盛夏知道他是说聚众赌博的事呢,这事儿可比喝酒严重多了。
她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带着哭腔道:“殿下也看见了,他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们本来就是喝喝酒,闲来娱乐一下,谁知道是那大哥见我手艺超群,非要纠缠与我,不与他们玩儿,非说我看不起人......我这也是......实属无奈。”
这一番话听的旁边的魏右是自愧不如。
要论颠倒到黑白,只怕除了盛夏在没人能坐的这么理直气壮了。
魏衍瞥了她一眼:“有你事儿吗,我说魏右呢,你老查什么嘴!”
魏右脸色越来越难看,坏事都是王妃干的,怎么就没她事儿了,自己这也就太冤了吧。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忍不住道:“殿下,这喝酒的是王妃,赌博的也是王妃,我就是没有及时报告而已,这也,也不是什么大错吧。”
魏衍一拍桌子:“这还不是打错?你是怎么看着她的!”
这责任推的真是无懈可击啊,魏右算是明白了,就是护短!
啥也不是!
他不服气的朝魏衍偷偷瞥了一眼。
魏衍见他还敢瞪自己:“去,去找魏左,领五十军棍!”
盛夏一听这可慌了,前五十棍,就是身体再好那也得要了大半条命啊。
她急忙凑上前去:“王,王爷,这五十军棍怕重了吧......毕竟,毕竟,主要责任在我,都是盛夏的错......”
魏衍见她又来护魏右气的不轻。
一双眼睛正正盯在她脸上,不满的“哦?”了一声。
她的问题自己不不追究真当自己没一点错了?
盛夏本想仗义一把,既然非要罚一个,实在不行罚自己吧。
可毕竟是五十棍啊,话到嘴边怎么也没胆子说不出来了。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魏衍:“殿下,要么我们二人一人一半儿,二十五军棍怎么样?”
魏右感激的看着盛夏,果然仗义。
不但帮魏右说话,居然还要帮他领罚?
魏衍耐着性子冷笑一声:“按这个说法,那入画盛平盛安五人都有错,加上你和魏右,不如你们七个一人,一人九军棍!剩下一棍算在我头上?”
盛夏干笑了两声,软糯糯的说道:“那倒也不必,我是罪魁祸首,多一下也是最罪有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