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你在我们的眼里就是这样,莫非……你难不成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冷月说完,直接站起身来。
她和冷清凝之间压根就没有多余的话可说。
既然如今,她已经知道了冷清凝的离开是必然的,就没有必要和她继续纠缠下去。
冷月这次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可不是因为冷清凝,而是为了取悦方子钰的心。
冷清凝看着冷月的背影,自己的心中重复了这样的话:此女天生孤命,克父、克母……
冷清凝的目光不得不落在了不远处的方沐辰身上,有那么一丝丝的担心。
虽然,她从来都不相信这样的鬼神之说,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害怕。
另一边,方子钰一脸严肃的看着方沐辰。
“宁王殿下,本太子怎么听闻宁王殿下要和宁王府之中上下所有人一同前往西晋?”
“太子殿下,所言不虚。本王的确是有这样的请辞。”
当方沐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方子钰一脸的愤怒。
通红的双眼,直接对着方沐辰的眼睛。
“你可知宁王妃现在没有办法离开金陵城之中,为何你要让她陪你受尽这样的委屈和辛苦?”
“太子殿下,你不要忘记了,冷清凝是我的王妃,当然我到哪里她自然也要到那里。”
“你……”
方子钰突然直接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直接一把扯住了方沐辰的外衫。
而方沐辰依旧是一脸的冷漠。
“你终归是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太子殿下!”
“我乃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你能奈我何?”
“我是你的叔叔,她是你的婶婶。即便她留在金陵城之中,也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你不日就要迎娶丞相府的长女为妻,太子殿下,你还是好自为之。”
方沐辰直接挣脱了方子钰的束缚,站在一旁整理自己的衣衫。
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方子钰的野心,只不过,他从未想过方子钰竟然对冷清凝有这样的想法。
若是一早知道了她们之间的种种,方沐辰断然不能够隐忍到这个时候。
“妻子?看来宁王殿下的消息并不是特别的灵通,本太子没有正妃。”
此话一出,方沐辰一脸大惊。
而一旁的路景山看见他们二人直接拉拉扯扯的样子,赶紧走了过来,“王爷,这里风大。”
随后,路景山直接将方沐辰搀扶到了一旁。
“快!快去照顾凝儿。”
方沐辰坐在一旁,气喘吁吁,脸色也是那样的苍白。
而路景山又怎么会忍心离开,他知道方才方沐辰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是在硬扛。
虽说他的身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都是非常的稳定,可是,路景山依旧很担心。
“冷小姐,没想到小姐竟是如此善良之人?”
“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两个拥有同样的敌人,便可。”
纪芮欢一路上都在冷月的身后跟随着,一直到没有人的时候,方才走了出来。
她不愿意相信方子钰会帮助到自己,更何况,如果能够多一个一起出出主意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而且,方才冷月和冷清凝在一起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被站在远处的纪芮欢听的一清二楚。
“同样的敌人?你是冷清凝身边的丫鬟?怎么,你讨厌你的主子?”
“不!我不是她的丫鬟,我是宁王殿下的妾室。是冷清凝害怕我和她争宠,才让我在她的身边伺候。”
纪芮欢添油加醋的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即便,没有冷清凝的出现。
恐怕方沐辰这一辈子都不会宠幸纪芮欢,这一切,只不过就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
可是,冷月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对于这样争宠的事情,她从小就已经看的太多了。
当她继续一脸冷漠往前走去的时候,“小姐,恐怕你还不知道太子殿下并不想要迎娶你为太子妃,你也只不过是他的侧妃。”
当冷月听见纪芮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转过身来。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这些日子,恐怕太子殿下频繁的出入宁王府上的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不成……姑娘就不觉得奇怪?”
冷月所知道的每一个消息,都是纪芮欢故意放出去的。
其目的就是想要让她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化。
可是,她没成想冷月竟是一个如此无能之人。
“出入宁王府之中,又能如何?宁王殿下乃是太子的叔叔,与他一起又有何不妥之处?”
“姑娘还真的是天真,要知道,太子殿下出入的可是宁王妃的寝殿。”
此话一出,冷月大惊。
虽然,她不知道纪芮欢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绝对能够猜到冷清凝的目的。
这么多年来,只要是冷月所拥有的东西,冷清凝就想要去争去抢,这次也不例外。
“你怎么知道?我又怎么能够相信你?”
“我是宁王妃身边的丫鬟,当然她的一举一动我都非常的清楚,若是姑娘不愿意相信,不若等些时日看看自己是否是太子妃。”
纪芮欢行了礼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她想要达到的目的早就已经达到了,又何必在继续留在这里,反而还会落人口舌。
眼看着纪芮欢的离开,冷月的心中半信半疑。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丫鬟,轻声的说了句,“她方才所说的事情你是否听见了?”
“回禀小姐,小人近日来身患耳疾,故而并未听清。”
冷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身边有任何一个对自己不忠心的人,可即便如此,她的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为了她而奋不顾身的人。
等待着纪芮欢回到了冷清凝身边,却发现冷清凝在穗心的搀扶之下,已经在赏花了。
她四处看了看,却发现没有了宁王殿下的身影,同样,也看不见太子殿下的影子。
她直接走到了穗心的身边,大声的怒吼,“大胆!宁王妃方才大病初愈,又怎么能够吹的了风。”
纪芮欢如此的气势汹汹,而穗心则是一脸自责的将头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