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痛欲绝下做出了一个决定,与其让孩子就这样白白的死去,不如利用他的死亡陷害嫡女如水,也算是他死有所值,不但能除掉嫡女,还能得到老爷的愧疚,好为她以后铺路。
所以就有了她跟女子说话故意被如水听到,再买通如水院子里面的扫地丫头,散布诅咒人偶可夺人性命的话。
如水那个傻丫头报仇心切果然上当,之后她在安排些江湖术士把早就准备好的人偶送到如水手中,当如水拿到人偶开始诅咒的时候,她就再利用黑齿怪夺得福儿的五官。
果然,如水以为是自己的诅咒起到了作用,并对此深信不疑。
至于那个老道,当然是温温安排的,因为她感受到了洛云月的威胁,提前启动了计划,以此除去如水,还能赶走洛云月。
后来也是怕事情败露,提前勒死了老道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果然,无法克制的欲望,才是人们心中最恶的那只鬼。
好在,张老爷把洛云月临走前的话听了进去,请大夫义诊,为寡居老人修建善堂,每当国家有苦难,有流民的时候,更是大把大把的银子专出去。
终于,在事隔八年后,他的一位不争不抢沉默寡言的小妾为他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张老爷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从此善事更是没有断过,直至寿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洛云月安心枕在夜君邪的大腿上呼呼大睡,雷打不动,马车不敢快速行驶,就这样晃晃悠悠的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秀水村。
也许是知道回到了家中,所以这一觉她睡得极其的沉,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才睁开眼睛。
洛云月有些征愣的盯着自己身上盖的棉被跟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的衣服。
“初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别往灶房跑,你快去忙你的吧。”
“容婶,容婶,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能把火烧好。”
“初四,你跟我说说是怎么跑到僵僵的棺材板底下的?”
“我们不懂得阵法,在好几十台棺材那里就掉进去了,那里面全是尸蹩,要不是尘缘找来了一群老鼠挡着,我们就都死了。”
“啊!真吓人,对了,尘缘呢?怎么从村里出来就没见到他了?”
初四回答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然后他慢悠悠的声音响了起来。
“初三,你知道猪怎么死的吗?”
“猪?被屠夫宰的啊,你不知道吗?”
“真是,猪!”
然后洛云月就听到初四走远的脚步声跟初三锲而不舍的追问声。
洛云月忽的就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子里,双腿双脚跟树懒一样紧紧的抱住被子,在床上一边滚一边笑。
家!是了!她回家了呢!
“月月,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床吃饭!”
很快,容婶的大嗓门从前院传了过来,洛云月一骨碌爬起来打开门,对着前院大声应到:
“来啦,容婶!“
一声清脆甜糯的喊声惊得树丫上的小鸟也跟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