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翻了一个白眼。
欧阳阳站起来,“我去尿尿,你们谁一起?”
小白白立刻举手,“我也去,我也去,我都憋了好久了,感觉膀胱都要炸啦!”
小柚子忍俊不禁的看了两人一眼,“我在这里等你们。”
两人手拉手去卫生间。
小柚子摸出手机,无聊的玩着合成大西瓜打发时间。
面前忽然照下来一层阴影。
小姑娘手指一顿。
降落的一个水果被点错了地方。
超过了最高限制。
下一秒钟,屏幕上所有的水果全部爆炸开,果汁迸溅。
小姑娘慢悠悠的关闭了手机。
这才抬起头。
那不管看了多久,都可以引起另一成惊艳的容貌,出现在了端木娇的眼中。
端木娇心里更是恨极。
她双手紧握。
磨着牙说道,“姜柚柚,是你陷害我!”
柚柚耸了耸肩膀,目光很是不屑,“有证据吗?”
端木娇捅身后的小跟班手里拿出那套早已经破裂成一块破布的旗袍。
甩在柚柚旁边,“这应该是你的礼服,不是我的!”
小姑娘呵呵一笑。
笑声像是清脆的铜铃,悦耳愉悦,“你有什么证据?大家都是最小码的旗袍,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吗?”
柚柚懒洋洋的。
浑身充满着一股老娘看不上你,所以不想搭理你的气场。
向后倚着椅子背。
双臂环胸。
清丽的嘴角始终扬着一抹微笑。
清澈的目光里充满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早就如此,刚刚她便不在台上做那个好人了。
端木娇气得跺了跺脚。
她上前两步。
靠近小柚子。
俯**来,低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别以为你在台上的那一出我就会原谅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在台上出丑,姜柚柚,我跟你没完。”
柚柚猛地坐直了身子。
两人的额头差点撞在一起。
小柚子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端木娇的脸颊。
端木娇气愤要站起来的时候。
柚柚的另一只手忽然拉近了端木娇衣领上的领带。
猛地向前一扯。
小姑娘声音冰冷,“你原谅我?你何德何能?谈何原谅我?
那件旗袍是怎么破的?你比我更清楚!你肮脏的不可见人的目的是什么?你也一样比我清楚!
端木娇,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让你在数千观众面前春光乍泄。
衣服是我换了又怎么着?我只是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全部都还给你!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家里没有镜子,总会撒尿吧?怎么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狗样?呸,见人就是矫情!”
说完。
小姑娘把端木娇狠狠的撂在一边。
拍了拍手,似乎手上刚刚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袅袅娜娜地站起身。
微微侧目,轻轻的眨眨眼睛,再端木娇的愤怒逼,临崩溃的时候,小姑娘才迈着小小的步子,婀娜多姿的离开。
出去大礼堂。
小姑娘站在外面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清新新鲜。
大礼堂里面的空气都被某些人弄脏了。
呼吸起来简直是污染肺部。
不一会儿,欧阳阳和小白白跑了过来。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不是说在里面等吗?怎么突然跑到外面来了?我俩还以为你突然消失了!”
柚柚笑了笑,“没事。”
欧阳阳还带给了柚柚一个消息,“你知不知道苏先生的名字叫什么?”
姜柚柚摇摇头。
欧阳阳兴奋地说道,“刚刚蹲坑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讨论,她们说苏先生的名字是苏湛!”
姜柚柚:“!!!”
蓦然转身。
小手搭在欧阳阳的肩膀上,面色认真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苏先生叫什么?”
欧阳阳重复一遍,“苏湛,只是我也不知道是哪个zhan!”
柚柚慢慢的抬起双手。
两只手手吧唧在一起。
小姑娘脸上露出七八种情绪。
情绪同时出现,便不知道小姑娘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柚柚深吸了一口气。
小白白问道,“柚柚,你没事吧?”
小姑娘摇摇头,“我没事,你们先回教室,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话音未落。
姜柚柚转身就跑。
任后面两个小姑娘怎么呼喊,姜柚柚始终没有转过头。
一直跑到校长办公室门口。
小姑娘在停下脚步。
双手按着膝盖,哼哧哼哧的大口喘气。
平稳了呼吸后,小姑娘鼓起勇气抬起手,就要敲门。
“校长不在。”
后面有道声音提醒她。
小姑娘失落了一瞬间,转身道谢。
“谢……”
谢谢你还没有说出来,柚柚便愣住了。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她急急忙忙想要找的人。
苏湛静静地伫立。
背对天光,宛若神祇,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小姑娘吞了吞口水。
苏湛扬起微笑,“还记得我吗,小柚子?”
柚柚抿唇笑。
偏了偏小脑袋。
小姑娘眉如墨染,眸子潋滟,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含情脉脉。
苏湛唇瓣翕动。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
此时此刻,传来了电梯开门的声音。
小姑娘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拉起苏湛的手腕,转身就跑。
跑到常年不用的楼梯间,楼梯间和走廊隔着一扇门。
楼梯间常年昏暗,即便是在白天也像是夜幕天垂。
两人对立着。
谁也没有说话。
苏湛唇瓣动了动,压低了声音,“怕见人?”
本就声音喑哑。
在这样昏暗的空间里,喑哑好像被放大。
仅仅是三个字的一句话,好像化成了一片羽毛。
直直的冲到了小姑娘的心扉。
慢慢的挠着小姑娘的心脏,酥**麻,蔓延到五脏六腑中。
怕见人?
柚柚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
一时间想不到说辞。
因为刚才的动作本来就是下意识的,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
非要给下意识的动作寻找一个理由,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小姑娘急得耳朵都红了。
软软的耳垂好像要滴血。
忽然,有了!
“我就是怕校长——”
话说了一半,面对面而立的男人忽然垂头。
小姑娘只觉得嘴角被一抹温暖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