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绪拿下几乎整个高奴地区,开心的哼着小曲,施施然回到看下榻的地方。
这下榻之处是广吼县令亲自选的,虽然不大,但是极度优雅,让夏侯绪都非常满意。
夏侯绪坐在厅门内,就等待着几人的来到,没多久,刘囷先至,刘囷被带入大厅。
刘囷对着夏侯绪行了一礼,“参加将军,不知将军找老奴来做什么事情呢?”
“是这样,在打下高奴地区之后,我们就已经俘虏了近三四万的羌胡士兵,现在分批关押。
我此番所执行的政策乃是奴田制,让这些胡兵参与五年的屯田制度,然后就可以释放,表现好的可以提前释放,在河套地区屯田,或许可以解决战争储粮的问题。”
刘囷恍然大悟:“将军高见,这样既可以不用拨给粮草养这些胡兵,又不用杀之以防叛乱,将军不知要我做什么。”
“阁下深知胡兵生活习性,我欲你将来可以辅助屯田将军,收拢胡兵的军心,也可以帮助官理这些胡族奴隶。”夏侯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毕竟有一个了解这些胡兵生活的人,屯田进行的也会更加方便吧。
刘囷知道自己是俘虏的身份,所以愈加谦卑,在夏侯绪面前头低低的,甚至还有紧张的微微抖。
夏侯绪微微一笑,“无他,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闲聊一会罢了。”
刘囷心下稍定,说话也变自然了许多,“诺,不知将军想知道些什么?老朽定知无不言。”
夏侯绪哈哈一笑,人老成精,能猜到自己想要了解一下,便缓缓开口说着:“我呀,想先了解一下你的身世。”
“老夫本是长安人氏,昔日李傕郭汜二贼互相征伐,名不聊生,所以很多汉人无可奈何,只得去往胡族之中避难。
那时候,我的父母妻儿都被两贼杀害,所以我在长安没什么亲人,所以就来到了羌胡避难了。”
夏侯绪点点头,又是一个家破人亡的事情。自李傕郭汜造乱已经二十年前了居然。
“我知道你是汉人,所以此番会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让你来做,只因为你也是汉人。”夏侯绪笑着说。
“将军请讲,老朽旦当协力助将军。”
“我于此番新进高奴地区,获得俘虏数万,我所实施都就是为奴田制,即战俘服役五年,期间屯田,表现好者可提前释放。”
刘囷恍然大悟,“那将军要我如何做,还请细说。”
“我欲让你辅佐到时候委派的屯田大将,你或可辅助他收拢胡虏的戒心,也可以帮助他安好的实施屯田,毕竟你是从这里出来的,你较为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性,所以我暂时有这样一个想法。”夏侯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将军请放宽心,老朽自然鼎力协助将军。”刘囷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夏侯绪又接着问,“你再说说胡族的生活习性吧,我也想了解一下。”
“我在羌胡居住二十年,从军十八年。这些胡人事实上看着军纪严明,但是却私下极为混乱,各种晚上逃营去酒楼,青楼玩耍的,还有就是内部也不太平。
各个心高气傲,互相不服,多有动手,心狠手辣,对于自己人也不留后手,我就亲自见过近百起互相残杀的事件,那打架斗殴者更是不计其数。
而且他们似乎并没有多少民族感,对于此次战争,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慨,也可能是多久未战,多少有些厌战情绪吧。”
这时候刘囷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无人,才俯首到夏侯绪近前,低声说到,“其实他们都非常欺软怕硬,老朽事实上根本瞧不起胡族,昔日打鲜卑,还未开战,便大多数士卒就怯战了,今日又是,听闻秋甘已死就开始害怕,所以老朽建议将军,治理高奴地区,定非铁血手段不可。”
夏侯绪点点头,又和刘囷闲聊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吩咐手下送刘囷回营。
亲随允诺,对着刘囷摆了一个请的动作。
刘囷对着夏侯绪连连道谢。
亲随带着刘囷离去,也是夏侯绪的想法之一,让胡兵看到刘囷对自己已经投靠,想必还是有些好处的。
送走刘囷没多久,那两个谋士便联袂而至,说是谋士也都不太算了,邓艾多的是以武将身份出现,而周不疑经常代夏侯绪统领中军。
所以也不能称呼为谋士了。
“将军,属下清点了一下府库,发现这广吼存粮是真的多,本以为只是秋甘的一个粮食转运点,但是目前看来,似乎是整个高奴地区的粮仓。”周不疑一来就兴冲冲的告知着夏侯绪的这个好消息。
夏侯绪哈哈一笑,“今天,我找你两来不是和你说这些的,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周不疑“哦”了一声,显得很惊讶,“什么事情,只请我两,难不成将军又想去快活快活。”
夏侯绪一阵汗颜,邓艾在夏侯绪眼里可还是个孩子,周不疑怎么地如此嘴贫。
“咳咳,此番找你们来是商议破敌之策的,关于河套地区的进攻方略。你之所言,我听不太懂。”
夏侯绪说完,周不疑也尴尬的挠挠头,全军上下也只有周不疑这个登徒浪子才敢和夏侯绪这么说话。
夏侯绪继而说道:“其实我有些想法,就是拉拢烧戈和戴无治,共同对付伐同。”
周不疑等着夏侯绪说完,看着邓艾,邓艾还在冥思,周不疑就说了,“我觉得应该不会成功,毕竟和我们那是属于外部战斗,而他们纵使有仇怨,也不会大过族中兴亡。
所以属下觉得面对外敌,他们非但不会被拉拢,甚至有可能会联手对付将军。”
夏侯绪一惊,“这倒是很有可能,倘若几人联手,那可太难对付,不过不论怎么样,还是要试一试的。”
周不疑也点点头,为后路做准备。
这时候思考半天的邓艾说话了,脸上带着笑意,开口说道:“其实,将军,我们,我们尚有,有一个盟友,那,那便是北宫家族。”
夏侯绪一拍脑袋,暗笑自己真是笨啊。差点把他们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