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各分两派,却丝毫不影响夏侯绪的悠闲生活。
轮番当值,倒也自在,闲暇时间就好在酒馆与好友小酌几杯。
夏侯绪来到五凤楼,五凤楼是离皇宫最近的,方便来往。
而今日夏侯绪邀约之人便是陈珉,杨深和邓艾。
陈珉在襄城一别之后,回到许都,在陈群的手下任职,说起来现在还是杨深的同僚。
“渍渍,想不到伯远兄一冲飞天啊。居然都做到了虎贲中郎将的位置。”陈珉和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的嘴碎。
“哈哈哈,侥幸侥幸,陈兄,这多日不见,还是风流如故啊。”
两人的互相吹捧,杨深都看不下去了。
“一会有一个朋友要来,此人智计过人,现在是丕公子的伴学夫子。”
话说,王观是植公子一派,邓艾是王观的亲传弟子,而陈珉则是跟随其叔父陈群与丕公子交好。
但是邓艾和陈珉却是相见恨晚。
这主要是因为夏侯绪,并不想参与世子之争,又或者说自己不值得二人拉拢。
所以夏侯绪就目前来说不曾站队,当然夏侯绪有历史知识支撑,也是更看好曹丕,故而将杨深派到陈群的手下做事。
不一会,夏侯绪所在的五凤楼包间门被打开,进来一个青年才俊。
“陈兄,何不介绍在座各位一番?”那人心意阑珊的说着。
陈珉则是一一介绍。
“中郎将啊,在下司马懿,这厢有礼了。”司马懿躬身行礼。
其态度卑谦,让夏侯绪都不敢相信这是端了曹家一窝的司马懿。
司马懿和夏侯绪也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也不是太面生。
“这位是杨深,也在我叔父手下做事。”
“小子见过杨大人。”
司马懿对杨深的礼节就随意很多。
“这位是名士王观的高徒邓艾。天资聪颖,好读兵书,将来前途想必也是不可限量啊。”
邓艾率先起身拜了一拜:“小子邓艾,艾艾。见过,过先生。”
司马懿忍不住乐了。打趣道:“这艾有几艾?”
“凤兮凤兮,故是一凤。”
司马懿有些惊异这个小孩子了。
年仅十二三岁,有如此见识和胆量,更兼靠山众多,将来也是不可限量。遂和邓艾攀谈起来。
夏侯绪盯着司马懿,司马懿可是自己一族的祸患呐。
若是不早除之,恐怕后患无穷。
但是目前没有足够的实力和理由去动司马懿。
不过暗地里和你下绊子那是肯定的。
司马懿不知道,小小的聚会居然给自己又拉了一个仇人。
夏侯绪看着处处小心谨慎的司马懿,忍不住就像捉弄司马懿一番。
遂开口考量道:“司马公子既能做的丕公子的伴读夫子,想必才华横溢啊。”
“不若我请教一二,见见世面。”
司马懿连忙摇头,“不可,不可,仲达生性愚钝,全靠古人之智,方混得一口饭吃。怎敢说让中郎将请教?”
夏侯绪却拉着司马懿的手一定要考量一番。
司马懿要不说能忍呢,这样挑衅都面色不改,藏拙守愚。
桌席上几人都面面相觑,中郎将和司马懿是有仇吗?怎么一直咄咄逼人呢。
“仲达兄,请听第一题,一个水池内边流水,边继续蓄水,如果蓄满水要五个时辰,流完水需要八个时辰,那么如果一边流水一边蓄水,多久水池可以蓄满水?”
司马懿一听,面色一凝,这是什题目?还以为要考较策论和术文,哪怕是诗词歌赋都也勉强可以。
但是这种题目确实第一次见。
“这,中郎将,缘何要一边流水,一边蓄水?这岂不是颇为浪费?”司马懿眼睛一转,反问着夏侯绪。
“事实如此,非是浪费。”
夏侯绪还是强硬要司马懿作答。
司马懿挠了挠头发,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划来划去。
划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席间的众人也都在沉思着这题。
“好了诸君不必再想了,这题目留作在家中思虑,有兴趣者可与吾一同探究。”
夏侯绪可不想把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留在这种事情上。
夏侯绪喊进来一个在五凤楼卖场的歌女。
这是非常常见的现象,因此夏侯绪也少怪多见。
所有人都不再讨论这题,唯有邓艾还在皱着眉头,细细思量。
夏侯绪也没有打扰,当他开动开动智力。
夏侯绪带头饮起酒来,本来在宫中当值是不便饮酒的。
然而夏侯绪却是不惧,本来这职位就是没人可以制约的。现在少酌几杯也是无妨。
司马懿看着夏侯绪眼睛总是往自己瞟,却又偶尔露出杀气。
司马懿在毛毯上那是如坐针毡。
也不知道夏侯绪会怎么整自己,印象里也没有惹过此人罢。
酒至半酣,夏侯绪起身令在一旁弹奏的卖场女退下。
夏侯绪晃晃悠悠的靠着司马懿,“仲达,你我一见如故,不若你作诗一首,以记初逢之事?”
“中郎将,这,你可为难与我了呀,赋诗作对,你得去找寻丕公子和植公子啊,仲达才疏学浅,不堪大用啊。”
夏侯绪边笑边拔出佩剑,指着司马懿,“仲达,你司马家家大业大,瞧不上我夏侯绪是否?”
“非也,非也,将军如何能这般想呢。”司马懿现在看着佩剑就悬在自己的肩膀上。
司马懿也是敢怒不敢言。
“既然无心之举,那还请仲达吟一首诗吧。”
司马懿看着夏侯绪一脸的微笑,并不敢大意。生怕这佩剑下一秒就刺在自己身上。
陈珉看着情况不太对,怎可有些刻意针对起来。
陈珉连忙打着圆场。
夏侯绪却不依不饶,将佩剑挽了个剑花,对着司马懿就是一剑。
这一剑在司马懿胸口前停住了。
司马懿大口喘着粗气,生怕这一剑真的刺进去。
这一场宴会,是让司马懿彻底记住了夏侯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