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然叫醒容追,也会打草惊蛇,所以闲暇控制住自己,静静的在旁边装睡。
很快,她就用余光发现,黑气从容追的肚子冒出来之后,慢慢的形成一个黑色的触手,试探性的靠近闲暇。
可是,闲暇的身边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坚实屏障,黑色触手在靠近的瞬间,就直接被灼烧的灰飞烟灭,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尝试了几次之后,黑色触手似乎放弃了,散开变成了一团黑色的雾气,慢慢又渗透进了容追的肚子,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看着面色惨白的容追,闲暇心里一阵气闷。
她没有想到,这些脏东西竟然钻进了容追的肚子里,还敢冒充自己的孩子,真正是欺人太甚,是不是最近她素了许多,让这些脏东西以后自己是一只好欺负的病猫了?
轻轻给容追盖好之前掀起来的被子,在他嘴角亲了亲,面色凝重的起了身。
还能睡得着,她就不是她了。
……
“你都看到了?”闲暇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小白花和傻乎乎的小白狼,家里这么多有异能的,结果……
小白花似乎有些心虚,她最近沉迷月下蹦迪,都没关注他们房间里的事情,所以也错过了这怪异的一幕。
小白狼吐了吐舌头,她还小,她什么都还不知道。
闲暇:“……”
所以,到底要她们两个有何用?
“那……主子,您打算怎么办?”
“嗷呜~~~”小白狼觉得自己有点饿了,想吃肉肉。
尝试的去磨蹭闲暇的手,最后在她的死亡凝视下,默默退了回去,算了,饿就饿吧,饿一顿又不会死。
闲暇看了小白花一眼,你说呢?
小白花瑟瑟发抖,她知道主人这是对她不满意,嘤嘤嘤,好怕怕啊!
看到瑟瑟发抖的小白花,小白狼觉得好好玩儿,也跟着抖了起来。
……
“不见?”柳海看着门口如同门神的白真白竹,有些奇怪。
家主很忙吗?没听说啊。
不过,既然不让见,她也不好强求。
白真白竹对视一眼,主子下了死命令,谁都不让进,包括主君,可见问题很严重。
容追早起就头疼,虽然睡了六七个时辰,还是睡不够的样子。
又没有经验,他也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在约好的马大夫过两天就要过来了,让大夫检查清楚了他也安心一些。
“妻主呢?”容追看着吃完早餐就消失的闲暇,最近怎么好像很忙样的?
小虎和小牙一边做着小孩衣服,一边打趣:“家主应该在前院忙啊,少爷最近越发粘人了呢。”
容追笑了笑,扯得心窝子疼。
收起笑容,容追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虽然他没有生育过,但是他见过大姐夫和二姐夫怀孕,他们能吃能喝,哪里都不疼不痒的,跟他现在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心中有些疑虑,容追决定等马大夫过来的时候,好好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有问题,他……
其实他也不知道真的有问题,自己该怎么办。
但是有妻主在,他不会怕的,要来就来吧。
……
书房里,小白花在闲暇的指示下,将存储空间的黑巨婴取出。
进去的一瞬间,小白花惊呆了。
这……
看着里面长大一倍的巨婴和消失不见的几百粒黑珠子,小白花有些无措,这次,自己真的闯大祸了。
想起之前自己准备再炼制一次的想法,最后又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害怕惶恐一瞬间,充斥着小白花的大脑袋。
几百年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失误过。
战战兢兢的将大巨婴捞出来,闲暇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回事?”
小白花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空间里几百粒黑珠子都被吞噬的事情说了个一干二净。
闲暇没有吭声,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浓郁黑气的脏东西。
很好。
如果一开始对这东西是厌恶的话,现在已经上升到憎恨的地步了。
可能是闲暇的眼睛太杀了,巨婴突然睁开眼睛,血红血红的,跟梦里真的是一模一样。
“桀桀桀,你动我一根手指头,你的主君就会遭受同样的痛苦,我很期待,桀桀桀……”两个稚嫩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书房里响起它们诡异的声音。
小白花一个踉跄,半盘子折了一半下来。
这玩意儿,还真是不知死活,上一个威胁闲暇的人,似乎死之前叫的很凄厉。
闲暇原本摊开的右手,突然轻轻握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松开了。
“将它收进去吧。”闲暇挥挥手,小白花没有一丝犹豫,快速将其收了进去,省的碍了她的眼。
书房里,再次陷入一片宁静。
闲暇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将窗户开的更大,房间里的气味真的太难闻了。
“主子,你……”小白花有些心慌,闲暇没有当场发作,已经很出乎她的意料了,现在,她也不知道主子想做什么了。
“记住,万事都要以容追的健康为第一位。”闲暇语气淡淡的,但是里面的坚定却是前所未见的。
下午,府上就来了几个大夫。
容追:“……”
闲暇拍了拍他的手:“不要担心,我就是觉得你最近气色不好,所以想找大夫替你看看,你不要有负担。”
大夫看过之后,都说里面是两个宝宝,而且无比健康,没有丝毫的异样。
闲暇若有所思,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没事,累了就睡一会吧。”晚上,容追说了没几句话,就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闲暇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一会,容追就彻底没有知觉。
肚子里的黑气这次很嚣张,没等闲暇睡着就肆意窜了出来,很快,房间到处都是黑色烟雾。但是这些东西很狡猾,它们没有全部出来,根源还是深埋在容追的肚子里。
闲暇又不能将容追破腹,这些冒出来的边边角角烧掉也没有什么意义。
闲暇冷笑一声,够嚣张。
不过,嚣张的过头了。
她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危险,谁要是敢危险她,谁就要死。
房间慢慢起了变化,只是嚣张的黑气似乎还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此刻,看着闲暇“无可奈何”的眼神,它们只觉得痛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