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住即将炸裂的欲望,闲暇开始强迫自己慢慢静下来心来,就像以前一样。
心中默默开始数数,数到117的时候,闲暇终于可以开始思考了。
可是,混沌的大脑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理得清的。
闲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以的,她一定可以。
她总感觉自己此刻必须想起很重要的事情,因为有一种感觉时刻在提醒她,不想起来将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一股很淡很淡的香气,什么香?
顺着这个思路开始,闲暇忽视所有的不适,开始专心致志的沉入自己的心神。
“啊……滚开!”闲暇爆喝一声,眼睛猛然睁开,红彤彤的眼里满是杀机。
白竹和白真都被吓到了,下意识后退几步。
她们是看时间不早了,怕闲暇误了吉时,正想叫醒她呢,就遭遇了眼前这一幕。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用野兽也形容都不能充分表现出它的虐杀和残暴,仿佛就是远古最残忍的凶兽,肆无忌惮的将所有的杀意都表现出来,看到它,会让人灵魂深处都颤栗起来。
闲暇眼中的红色很快退去,浑身已经汗湿,看着窗外初生的太阳,闲暇嘴角微微扬起。
白竹和白真颤颤巍巍的站在一边,头也不敢抬,仔细看,还会看到微微打颤的双腿。
“你们没事吧?下去布置一下浴室吧,我要沐浴更衣。”闲暇语气平淡,跟往日无异。
白真白竹应了声“是”,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主……主人?”小白花似乎也有点被吓到了。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主子昨晚上失眠,她就释放了一点薰衣草香氛助眠而已,为什么后面就……
虽然主子还是躺在床上,可是她知道不是这样的。
空气中强烈的震荡和汹涌的杀意,已经那股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宛如恶魔的气息,突然之间就包围了整个房间。
她想去提醒睡着的主子的时候,已经都晚了。
动也不能动的小白花,只能静静的看着主子独自挣扎。
还好还好,主子再一次战胜了“它”。
闲暇摆摆手,显然是不想谈论这个事情。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应该想一些扫兴的事情,更不该说一些扫兴的话。
小白花识趣的点点头,老老实实蹲在窗边,只不过已经乖巧的变成了娇艳欲滴的粉红色。
上面甚至还沾着一些些晶莹剔透的露珠,看起来让人心情很是愉悦。
闲暇摸了摸她的花瓣,眼神中多了一丝丝不甚明显的喜爱。
……
白真白竹动作很快,闲暇起身喝了一杯茶的功夫,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而外边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闲暇泡在浴桶中,慢慢滑落,将整个人淹没在温热的水中。
脑海内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梦里”的场景,虽然她知道那不是梦。
就在她拼命回想,终于想到她已经干掉反派系统,成功穿越到女尊世界,并且要跟一个叫容追的男人成亲的时候,她的笼子上方突然被撞开,上面悬浮的竟然是一颗跟她一模一样的头颅。
头颅满眼张狂,就在她张开血盆大口,将要吃下闲暇头颅的那一刻,闲暇爆发了。
同样是头颅,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可惜,就在她一边冲一边暴喝的时候,竟然生生的惊醒了。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至少今天,她希望自己能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去跟那个她觉得很特别很喜爱的男人成亲。
她不想让他失望,她希望以后他的记忆里,今天会是很幸福很圆满的一天。
为此,她愿意放弃自己的慵懒,为之努力再努力。
猛地从水里冒出来,闲暇潇洒的将头发扒到脑后,从容的走了出来。
等她穿上内袍之后,白真白竹才赶紧走了进来。
将闲暇的头发擦干,又快手快脚的给她换上礼服,一切准备就绪,时间刚刚好,出发的吉时到了。
敲锣打鼓的队伍在前面,闲暇骑着打扮喜庆的骏马,抬头看着勃勃生机的大地,踢了踢马腹,驾!!!
……
容追一夜好梦,起来的时候脸色很好,白里透红,细腻的肌肤让小虎羡慕不已。
“少爷,您这脸,不上妆都可以的,太好了呀!”边说边麻利的给容追换着喜服,心里暗暗感叹,少爷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宽肩窄腰大长腿,穿什么都好看,啧啧,真的是便宜闲暇了。
容追摊开双手,任由四小只忙碌折腾。
喜服已经洗干净熨烫整齐,此刻上身格外的板正。
再挂上精心挑选的配饰,好一个翩翩俏儿郎!
“快啊,千万别误了吉时。”容追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万一闲暇来了,他还没准备好,那岂不是太失礼了呀。
“是是是,少爷放心,小的们一定不会耽误您出嫁的吉时的。”小虎嘿嘿嘿的笑着,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虽然知道时间还很充裕,但是为了避免少爷忧心,还是手脚快一点好了。
容追满意的点点头,喜服的熏香味道很好闻,希望闲暇也会喜欢呀~
……
闲暇虽然没有亲戚,但是村里大部分都是她便宜老爹的手下,所以迎亲的队伍很是浩荡。
更别提刚来镇上就不停的撒铜板,周围跟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热闹的很。
一个有些脏乱的小门旁边,微微有些发胖的男人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羡慕中又满是心酸。
他很后悔。
如果他不作出那样的事情的话,此刻嫁给闲暇的就是他了,可惜……
他就是柳飞,他甚至看到自己的表姐柳旭喜气洋洋的帮忙撒着铜板,一手下去几十个,就这么丢出去了。
可惜,他没有脸去捡。
“看什么看,饭做好了吗?衣服洗好了吗?我女儿怎么娶了你这么破烂货?好吃懒做,是不是还想着勾搭女人?还不滚进来……”柳飞最后深深的看了闲暇的背影一眼,将这扇破旧的门紧紧的关上。
那样美好的女人,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
闲暇对此一无所知,眼看着就要到容府了,闲暇竟然稍微有一咩咩的紧张。
紧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