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尼看了白景一样,闲暇是什么人她很清楚,这次怎么这么大度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闲大夫,皇太女她曾经也是我的学生,性子是稍微有点急,不妥之处还望你多多包涵。皇长孙她……”徐老语气有些担忧。
闲暇摆摆手,懒得听这些有的没的了,她既然答应了,那就是答应了。
不管家属态度好不好,她只负责救人。
“情况有些复杂,小家伙暂时就放在我这一段时间,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安排人在院子里守着,别的就不要多问了。”
闲暇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她的嘴巴累了。
送走徐老等人,西厢外面的院子里站着四位黑色衣衫带刀的女子和两名十四五岁的小厮。
闲暇看了下,那两名小厮应该是惯常伺候的,手脚麻利,已经将轩辕芩的房间收拾了一遍。
“住手,不要动。”看着他们准备倒掉香炉,红尼出声阻止。
两人吓了一跳,有些不解。
皇长孙岁数还小,主君是从来不准她房间出现香炉这些东西的,就怕被人下毒什么的。
所以他们刚刚,下意识就想将香炉清理掉。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等她先好好睡一觉。”红尼将人打发出去,房间门被重重关上。
……
“说吧,芩儿现在怎么样了?”轩辕烟今日依旧是一身红衣,表情严肃。
轩辕漪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深处一股烦躁和恐惧。
可能是从小没得到过什么母爱,轩辕漪对自己这个皇帝母亲的感觉很奇怪。
想亲近又有些厌恶,烦躁的同时又有一种恐惧。
所以,她很不喜欢进宫。
成年之后就赶紧搬到了自己被恩赐的府邸,过起了自己的逍遥日子。
真不知道那黄毛丫头哪里入了自己母亲的法眼,竟然被如此另眼相看。
其实这次,她女儿病重,她还挺开心的。
说她没良心也好,说她变态也好,反正她是个无心的女人。
在她心里,第一位永远是她自己,无人可以超越,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说话啊,哑巴了!”轩辕烟看着女儿窝窝囊囊的样子,心里就着急。
还好孙女有个聪明的,不然这江山,真不知道会落到谁人的手里。
“母皇,我……芩儿她已经被送到了闲大夫那,徐老跟在那边,我……我就先回来复命了。”轩辕漪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轩辕烟摇摇头,正要呵斥她一番,侍从就通传,徐老求见。
徐静之走的很快,进入大殿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才笑眯眯的看着陛下。
“老师还是如此的有礼啊!”轩辕烟心情似乎平复了不少。
徐静之拱拱手:“陛下大度,免了老臣的礼数,但是君臣有别,老臣绝不敢造次。”
轩辕烟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
轩辕漪松了一口气,徐老来了,她就安全了。
将闲暇的安排跟陛下一一说明,徐老拱拱手:“陛下还请宽心,老臣这病就是闲大夫出手治好的,闲大夫绝对不是一般人,皇长孙吉人自有天相,交到她手里,一定会早日康复,替陛下排忧解难的。”
轩辕烟点点头,师父一贯还是很靠谱的。
看着在一边无所事事还不耐烦的女儿,轩辕烟心情不是很好:“你下去吧。”
轩辕漪行了一礼,转身就差点笑出了声。
比起在皇宫,还是她的太女府更自在好玩。
轩辕烟叹了一口气,表情很是复杂。
徐老瞥见陛下这个表情之后,赶紧压低脑袋,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
香炉的香一个时辰后慢慢熄灭了,闲暇此刻悠闲的坐在椅子上,跟小白花大眼瞪小眼。
“你别这样看人家,不行。”小白花花苞紧紧包裹住自己,仿佛一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可怜。
闲暇敲击了几下桌面,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小白花:“嘤嘤嘤……人家不要……”
闲暇咳嗽一声:“赶紧的,你都开花结籽几千次了,又不是第一次,给我一粒怎么了?快点,不要磨牙了。”
小白花:“……”
虽然但是,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丢了一粒类似石榴籽样的东西在闲暇的手边。
满意的点点头,闲暇破天慌的抚摸了一下花骨朵:“很好,乖~”
小白花慢慢变得通红,最后忍不住开始嘤嘤嘤,似乎很是激动害羞的样子。
啊啊啊啊!
主人多久没有这么柔情似水的抚摸自己了?想念~
闲暇出门的时候扭头看了小红花一眼,笑眯眯的出了门。
红尼正在床边看的很是认真,这个小孩子,长得虽然黄不拉几的,但是吧?
眉目之间,怎么隐隐跟……
“你看什么呢,小心把孩子吓到。”柳海毕竟是当个母亲的人了,看到这种幼崽,难免起了怜悯之心。
虽然生在富贵之家,但是小女孩的日子貌似过得很不好啊。
看看蜡黄的小脸和稀疏的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穷人家缺吃少喝养出来的呢。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闲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挥挥手,将人全部撵了出去。
两个小侍表情有些犹豫,他们之前得到皇太女吩咐,不得离开皇长孙半步,但是……
徐老德高望重,临走前也说了,让他们一切都听闲大夫的,所以一时之间慌得不行。
“出去吧,不想你们小姐死的话,就乖乖听话。”柳姜酷酷的抱着剑挡在门口,不准他们试图往里面窥视。
两人缩了缩肩膀,可怜兮兮的蹲在院子一角,表情有些哀怨。
这女人看着模样俊朗,没想到竟然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两人不知道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柳姜皱了几次眉,最后还是选择忍住。
屋内,小女孩已经醒了过来。
她不哭也不闹,哪怕是在陌生的房间,哪怕是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都淡定的有些过分。
闲暇也不是那种会好言安慰和解释的人,自顾自的将自己的针包平摊在桌上。
看看这根,摸摸那根,似乎是在挑选合适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