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店铺掌柜学会了雷电拳,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他再也不怕社会上的小混混了,甚至面对那些来店铺里索要保护费的黑道人士,也硬气了不少。
店铺掌柜刚学会雷电拳不久,就有几个黑社会的小混混过来收保护费。
之前,他们来的时候,店铺掌柜都会亲自出来相迎,并将保护费,用大红的纸精心包装起来,拱手送给他们。
可这次,店铺掌柜刚练完功,身上出了很多汗,他回家洗澡去了。
店铺掌柜知道那天小混混要来收保护费,就差店铺的大管家好生伺候着。
可是,那几个小混混平时被惯坏了。
他们以前来的时候,都是店铺掌柜亲自出来迎接,可这次却是个不入流的管家。
他们认为,这是店铺掌柜对他们的侮辱。
于是,他们就发飙了。
他们清空了店铺里的客人,对他们说今天店铺歇业,让他们赶紧滚蛋。
客人走完了,他们就将店铺的房门紧紧地关上。
然后对着那个管家说,‘我们虽然是混黑道的,但是我们并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你们好生待我们,我们自然不会找你们麻烦。
你看我们之前不是合作的挺好的嘛?我们没有找过你们麻烦吧?’
那几个小混混说着,一把将店铺的管家拉了过来,揪着他的领子说,‘可是今天,你们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尊重是相互的,你们这么不尊重我们,我们肯定也不会尊重你们!’
管家惊恐地说,‘各位大爷,我们可没有不尊重你们呀!今天店铺掌柜确实有事,他刚练完功,浑身都是汗臭,怕怠慢了诸位,所以回家洗澡去了。不过,我们店铺掌柜说了,他一会儿就会回来。
如果诸位大爷不忙的话,可以在这里稍等片刻......’
‘什么?’
那几个小混混一听就火了,揪着管家的领子,将他狠狠摔了出去。
店铺里有专门供客人休息的桌椅,一排排码在那里。
管家的身子被甩出去,正好砸在那一排排的桌椅里,整个人顿时像虾米一样,蜷缩在一起。
他的嘴里咿咿呀呀地哀嚎着,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那几个小混混将他摔倒还不罢休,又晃荡着身子走了过去。
他们几个人,一人伸出一只脚,都重重地踏在管家的身上。
‘哼!好你个狗腿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让我们等你们家老板?他算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们等他?’
有个小混混的脚,踩在了管家的胸口。
他只觉得喉间有些腥,又有些甜,之后,就哇地突出了一口鲜血。
‘没用的狗奴才!’
几个小混混相视一眼,指着不省人事的管家,哈哈大笑起来。
药店掌柜知道收保护费的几个小混混不好惹,回到家匆忙洗漱之后,就往福音药店赶。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刚走进福音药店所在的那条街,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周围的路人,都远远地躲着他,对他指指点点。
路人也只是远远地望着他,指点他,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药店掌柜虽然生意兴隆,但是他今天惹的那几个小混混,很不好惹,背景很强。
药店掌柜今天惹了他们,以后恐怕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药店掌柜惹了不该惹的人,路人谁也不想触霉头,所以,他们只远远地对他指指点点,都不敢过来和他搭话。
药店掌柜觉得奇怪,心想,难道药店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加紧步子,往福音药店赶。
就快要到福音药店时,他远远地便看到,福音药店的店门紧紧地关着。
而药店的外面,则围了一帮群众。
那些人手里都拎着药袋,看样子,是刚买完药出来。
大白天的,药店怎么就关门了呢?
药店掌柜越想越觉得奇怪,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大了。
他推开人群,走到台阶上,刚在上面站定。
围观的群众中,就有人朝他扑了过去。
那人哭诉说,‘掌柜的,求求你行行好,卖我点儿药吧,我娘他快要不行了啊!’
药店掌柜将那人扶起来,说,‘你也看到了,今天店里出了些事情,实在是不能开业了,你买药还是到其他店铺去吧!’
那人哭的更加凶了,说,‘我娘的病很奇怪,需要的药也很不常见,据看病的大夫说,全城只有你这里有卖。
掌柜的,你今天要是不卖给我药,我娘肯定撑不过今晚啊!’
药店掌柜心头一颤,人命大于天,他实在不忍心看着一条无辜的生命,因为他而离开这个世界啊。
他回头望了望紧闭的店门,然后转过头来,面容坚毅地对那人说,‘你先稍等片刻,我进去处理一下店铺的事情,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就给你拿药!’
‘谢谢掌柜的,谢谢掌柜的!’
那人激动地跪在了地上,朝着药店掌柜一个劲儿地磕头。
药店掌柜大声对店门外围观的所有人,说,‘诸位有想买药救命的,就都在这里等着。今天我一定会让大家都买到药!’
说完,他就叩响了福音药店的店门。
梆梆~
店铺里的那几个小流氓,听到敲门声,都愣住了。
旋即,又笑了起来。
‘哼哼,刚干晕一个,又来一个送死的,真是爽歪歪啊!’
一个小混混走过去开门。
他来到房门后面,透过店门的缝隙向外望了一眼。
‘老大,是掌柜的!’
‘哼,他终于肯露面了!赶紧放他进来!’
吱呀一声,店门被打开了。
药店掌柜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桌椅间的管家,不由得皱了皱眉。
‘呦,这不是掌柜的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露面儿了呢!’
药店掌柜怒道,‘这是我的店铺,我想什么来就什么时候来,难道还想向你报备不成?’
‘哼!掌柜的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啊!说话也硬气了不少!’小混混晃悠到药店掌柜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药店掌柜轻轻侧了下身子,想要躲开,却被另外几个小混混架住了膀子,动弹不得。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嘛?’
‘哈哈!’
所有的小混混都大笑了起来,就跟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掌柜的,你脾气见长,但你眼睛却有点瞎啊!你没瞧见你的管家正在地上躺着呢嘛?再者说了,谁说光天化日之下不能打人啦?’
‘就是,就是,我们做的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打人的买卖,光天化日之下打人,那可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了!’
药店掌柜冷冷地望着他们,说,‘现在是法治的天下,我劝你们收敛着点儿,不要逼我报警抓你们!’
小混混听后,笑的更加厉害了。
‘哎呦呦,我好怕呦!我好怕你去报警抓我哦!’
一个小混混阴阳怪气地说。
店铺掌柜以为他是真害怕警员,于是又说,‘你们现在放了我,并赔偿点医药费,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我说我不呢?’
小混混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
店铺掌柜直接无视了他的表情,正气凌然地说,‘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去做,我现在就去报警!我实话告诉你,我在警察局也是有关系的,我也认识几个警队的大佬!只要我把你砸我铺子的事情告诉他们,保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呦,没想到呀!没想到你居然在警察局里也有关系!真是令我大吃一惊呀!
来呀,兄弟们,赶紧把掌柜的给我......’
说到这里,那个小混混故意顿了一下,他笑嘻嘻地盯着药店掌柜,似乎在等待他说话。
药店掌柜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小混混接下来要说的是把他放开。
黑道再厉害,终究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地下势力,是上不得台面的。
它兴许在地下世界里很厉害,可在白道,还是一样要受到约束。
所以,药店掌柜见几个小混混要改邪归正,立马笑着说,‘孺子可教也!你们放了我,你们就自由了!再也不用担心被我举报到警察局去了!’
‘哦,是嘛?哈哈,这么说,我们还得好好的感谢你一番了?’
为首的小混混笑道。
‘那倒不用!只要你们今后不再来骚扰我们店铺,就可以了!’药店掌柜笑着说。
‘哦哦!’为首的小混混点点头。
其他的小混混却都大笑起来。
药店掌柜疑惑地盯着他们,不知道他们为何要癫狂地发笑,难道......
药店掌柜的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兄弟们,把他给我架好了!’为首的那个小混混说。
‘你们不是要放了我吗?怎么又变卦了?'
药店掌柜一脸的惊恐。
‘哈哈,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放你走。那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为首的小混混朝药店掌柜走了过去,抬起胳膊,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
‘你警察局里有人是吧?你要报警把我抓紧去是吧?’
‘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要报警抓我?就你这二百五的智商,还想做生意?我劝你还是滚回家去,撒尿玩泥巴吧!’
为首的那个小混混,每说一句话,就扇药店掌柜一个巴掌。
很快,药店掌柜的脸就被打成了个猪头。
‘我也实话告诉你,你想报警抓我,你尽管去就好了,我不怕你!你警察局里有人有关系,我警察局里也有人有关系。
而且,我敢保证,我警察局里的关系,绝对比你的更硬!’
轰~
药店掌柜整个人都懵了。
宛如五雷轰顶!
药店掌柜原本以为,这个小混混的背景再强,也只能是地下世界的背景,在白道,他是绝对没有关系的。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混混,竟然在警察局里也有关系。
看他一副自信爆棚的样子,他的警察局里的关系应该不简单。
他在警察局里究竟和谁有关系呢?总不至于和警察局长吧!
药店掌柜还真猜对了。
这个为首的小混混,还真和警察局长有关系,而且是血浓于水的血缘关系。
他是现任警察局长黑鸟的独生子,名叫黑田一。
上学不好好上,整天在学校里打架闹事。
多次受到学校的处分,学校一度想要开除他。
可是碍于警察局长的面子,只好忍痛把他留下。
可是,这个黑田一志向并不在于学习,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到地下世界去混黑社会。
人人都说黑道很难混,黑田一却偏不信这个邪。
他有个当警察局长的老爸,就算他混黑道,谁敢惹他?
事实也正是如此,黑道上的人物,一听他是警察局长的儿子,都不敢招惹他。
也不是不敢招惹他,主要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黑道上的买卖都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招惹了黑田一,再被他那个当警察局长的老爸盯上,那以后干起活来肯定要束手束脚。
所以,他们都对黑田一以礼相待。
当地有个有名的黑社会门派,叫惩奸除恶帮。
他一个黑社会帮派,起个这么正义感爆棚的名字,真是个人才。
惩奸除恶帮的帮主,名叫斩天。
斩天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吊。
他这个人更吊。
他和药店掌柜一样,也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
他一开始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整天做些偷鸡摸狗的小勾当。
有一天,他在学校门口,欺负一个女学生。
所谓的欺负,无外乎就是打个啵啊,摸摸手啊。
他以前就经常这么干,而且屡试不爽。
可是,那天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被他拦住的那个女孩,名叫铁花。
是个很有风韵的女孩。
那个时候,学校的学生,大都穿着学校的校服,土的不行不行的,看了都辣眼睛。
斩天见了大多数女学生,第一感觉就是想抬腿踹她们一脚。
可是,唯独这个叫铁花的女孩是个例外。
那天,铁花也是穿着学校的校服,她的头发乱蓬蓬的,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那天,天气不太好,天空乌央乌央的,有云,也都是黑色的。
空气里有风,风有些冷。
铁花瑟缩着脖子,将半拉脑袋藏在校服的衣领里。
她就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斩天面前的。
斩天远远就看到铁花朝他走过来。
斩天知道她是个女的,却看不见她的脸。
她的脸藏在衣领里,看不真切。
斩天以为她和其他的土包子一样,看她朝自己走过来,心里烦闷的不得了。
斩天心里暗想,土包子不好好在学校里待着,出来辣什么眼睛啊,真是不道德!待会儿,我得好好整治整治你这个土包子,让你知道什么是道德!
铁花很快就走了过来。
和斩天只隔了一米的距离。
斩天邪邪一笑,迅速抬起了脚。
‘老子让你出来吓唬人!’
话刚说完,他的脚已经踢了出去。
这时,一阵不知名的疾风吹了过来,将铁花的衣领给吹翻了。
没有了衣领的包裹,铁花的娇颜就露了出来。
卧槽~
看到铁花的娇颜,斩天都要惊呆了。
‘真他娘的太美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
这么美丽的仙女,怎么能踢死她呢?
这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斩天的脚已经踢出去了,那只有力的大脚,就要踢到铁花的面门上了。
斩天心里那个后悔呀!这么美丽的仙女要是被他踢飞了,那可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斩天亦不例外。
他实在是不忍心踢死铁花呀!
不行,他必须停下来。
他必须保护好铁花,做她的护花使者,甚至,如果可能,做她暖床的奴隶,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声传来。
‘踏娘的给老子住手!’
斩天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这所学校里,居然有人敢对他吆五喝六,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
‘踏娘的,老子管你是谁,敢跟老子叫板,老子一定非弄死你不可!’
‘现在老子有事走不开,且等老子有空了,老子有空了,非把你的狗腿打折!
斩天很想现在就狠狠地教训那个嚣张的家伙一顿,可是他不能!
他的脚已经快要踢到铁花了,他必须先拯救铁花。
再看铁花,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
就跟她压根就不相信,斩天的脚会踢到她似的。
‘老子让你住手,你耳朵里面塞驴毛了是吧?’
那个暴怒的声音极速靠近,瞬间就来到了斩天身后。
斩天心里一惊,好快的速度!
虽然他没有看清楚那家伙长什么样,但他心里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这附近有个恐怖的存在,是混黑道的。
说他恐怖,并不是说他的手段有多么残忍,而是因为他的速度。
他的速度惊人的快,简直比博尔特还要牛逼。
他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即便实力不如对方,也能毫无悬念地获得最后的胜利。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对手虽然比他强,但是却跟不上他的速度。
对手挥出一拳,想要打在他的身上,却打了个空。
因为拳头还没到他跟前,他就已经闪到其他地方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被附近的小流氓起了个博尔特的外号。
博尔特出没的地方,没有人能够在他身上占到便宜。
如今,博尔特出现在斩天的身后,斩天慌了。
他不能不慌。
博尔特这个恐怖的存在,没人敢招惹他。
招惹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现在斩天被博尔特盯上了,斩天危险了。
‘我说过了,让你踏马的住手,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博尔特凑在博尔特的耳边说。
斩天都要吓死了。
他的后背上满是冷汗。
他的上衣都要汗湿了。
博尔特冷笑道,‘我以为你不怕我呢,原来你也是怕我的!’
博尔特冷笑起来,更加吓人。
那股摄人的气势,让斩天恐惧到颤栗。
斩天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疯狂地往外冒冷汗。
‘完了,我完了,我怎么惹了这么个变态啊!’
斩天内心已经绝望了。
就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一只手出现在他的眼前。
毫无疑问,那是博尔特的手。
因为,只有博尔特的手,速度才会那么快。
那只手,快速地在斩天的眼前划过,然后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之后,斩天便感觉到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将他整个身子甩了出去。
砰~
斩天狠狠地摔在了学校门前的大石柱子上。
噗——
一口老血喷出来,差点要了斩天的命。
斩天这才看到博尔特的真面目。
此博尔特和彼博尔特不同。
那个参加国际比赛的博尔特是个黑帅黑帅的家伙,而这个博尔特,则是和黄帅黄帅的家伙。
博尔特走到铁花身边,将铁花拥在怀里。
铁花也没有拒绝,像条乖顺的小猫,依偎在博尔特的怀中。
看他俩眉目传情的样子,应该早就认识。
斩天心中一阵郁闷,流年不利呀!怎么就惹了博尔特的马子!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时间也无法逆转。
斩天只能自食苦果。
博尔特和铁花相拥着,朝斩天走来。
斩天绝望地望着他俩,心如死灰。
他原本是想逃跑的,可是有博尔特那个变态在,就算斩天跑的再快,也终究比不过博尔特。
逃跑未遂的罪过更大,肯定会被博尔特打死。
所以,斩天没有逃跑。
他躺在那根石柱子附近,静静地望着博尔特和铁花二人的临近。
他只希望,博尔特能够念在他施暴未遂的份儿上,饶他这一次。
‘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住手,你非不听。瞧瞧,自食恶果了吧!’
博尔特打趣道。
铁花这时开口了,不过,她不是开口说话,而是开口吐了一口痰。
铁花张开樱桃小口,噗的一声,将一口痰吐在了斩天脸上。
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受此侮辱,真实没脸啊!
斩天心中有怨气,可是他却不敢显露出来。
博尔特在这里坐镇,只要他稍微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立马就会被博尔特胖揍一顿。
斩天不傻。
他必须忍。
斩天原来是侧躺在地上的,现在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像条狗一样趴着。
他爬到铁花跟前,抱着她的大腿,向她求情,‘求求你放过我,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呀呀呀——’
铁花惊声尖叫起来。
她扑腾着小脚,一边往博尔特怀里钻,一边向博尔特告状,‘波波,这个臭流氓要非礼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铁花的声音很好听,很能魅惑别人。
博尔特一听就怒了,他抬起脚,照准斩天的脸,就是一通狂踹。
‘妈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你他妈的是活腻歪了吧!’
博尔特一边骂,一边狂殴斩天。
斩天心里那个郁闷呐,他本来只是想求铁花饶命的啊,并没有想要非礼她呀!
可铁花那个死女人,非要倒打一耙,污蔑他非礼她!这天下还有没有天理呀!
更可气的是那个博尔特,仗着自己速度快,不分青红皂白,就暴打他一顿,真是个畜生啊!
斩天被踹的又吐了几口鲜血。
博尔特停了下来,‘要不是怕打死你,我今天非使劲踹你不可!你给我听清楚,以后离老子的女人远一点,要是再被我发现你觊觎我的女人,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下酒喝。’
斩天吓坏了,以前都是他欺负别人,从来没有被别人欺负过,现在猛地被人这么一欺负,心里挺不得劲儿的。
博尔特走了。
铁花也走了。
两个人相互拥抱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斩天被博尔特踢成了重伤,他在那根石柱子前躺了很久。
周围路过的同学,络绎不绝。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在同学眼中,斩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流氓,平时总是欺负学校里的同学,这次被人暴打,同学们都感觉很痛快。
他们甚至希望,斩天不是躺在那根石柱子前,而是死在那里。
这样,以后就不会再被他欺负了。
斩天躺在那里,望着来来往往的冷漠的学生,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怨恨。
怪只怪他自己平时作恶多端,老是欺负弱小。
如果他平时多行善事,绝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斩天实在太虚弱了。
后来,不知不觉中,他晕了过去。
‘喂,醒醒!年轻人,你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斩天被一阵巴掌声拍醒。
他强睁开双眼,无比虚弱地望着眼前那个老人。
这绝对不是幻觉,而是真真正正的老头。
那个老头,蓄发洁白,一看就是传说中的老爷爷。
那个老头,蹲在斩天身前,一个劲儿地扇斩天巴掌。
斩天愤怒地盯着他,真是虎落平阳啊!
他如今遭了难,连个老头子都敢欺负他呀!
可是,斩天太虚弱了。
他提不起丝毫力气进行反抗。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糟老头子,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呼自己。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个老头子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老年人的体力就是不行,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呼哧带喘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有时候,还甩甩胳膊。
斩天见状,心里更加气恼了。
想他平时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沦落到被这么个糟老头子欺负的地步了呢?
‘可怜的年轻人呀,你真是太可怜了,竟然被人揍成这个样子!‘
斩天都踏马愣住了。
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子在搞什么鬼?他的眼里居然流出了大把大把的眼泪。
你刚才差点儿呼死我,现在又在这儿兔死狐悲掉眼泪,你踏马到底在搞什么啊?
斩天真想问问他,他是不是有健忘症,忘记了刚才打他的事情。
可是,还没等斩天发问,那个老头子又开口了。
‘欸,可怜人呐!应该是被打死了吧,算了,虽然我有心救你,但是你既然已经死了,我也无能为力!我走了,你也走吧,在通往来生的路上,希望你一路顺利,不要再被小流氓盯上!‘
那个老头子说完,就伸出了胳膊,在地上不停地摸索。
好久之后,他终于摸到了一根竹杖。
他扶着那根竹杖慢慢站了起来。
‘难道他是个瞎子?‘
斩天不禁心想。
斩天仔细盯着那个糟老头子的眼睛,眼睛虽然发亮,却没有任何生气,就跟死的一样。
这时,斩天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老头子,并不是正常人,而是一个瞎子。
‘原来是个瞎子啊,难怪他刚才抽我的时候,我拿眼睛愤怒地盯着他,他也没有反应。‘斩天腹诽道。
‘听瞎子的意思,他刚才是想救自己,他刚才一定以为我昏迷了,所以才不停地抽我嘴巴子,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唤醒我!
欸,多么善良的老头啊,多么用心良苦的老头啊!我在这儿躺一天了,没有一个人来救我,如果这个瞎子走了,我恐怕真得在这儿冻一夜了!
不行,我得喊住他,我得让他救我!‘
斩天拼劲力气,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抬起了胳膊,伸手攥住了老头子的衣角。
老头子眼睛瞎了,耳朵却非常灵敏。
他的耳朵忽然动了动。
他已经听到了风声。
他十分警觉地抡起了手里的竹杖。
电光火石间,他将手里的竹杖砸向他的衣角。
根本没有想到,攥住他衣角的人是斩天。
在他看来,斩天已经死了。
攥住他衣角的,八成是个小流氓。
对待流氓,他可从来都不会手软。
老头子是个瞎子,在社会生活里,他就是个十足的弱势群体。
从来都是别人欺负他,他从来没有欺负过别人。
所以,为了能够更好地生存下去,他必须要与欺负他的人作斗争。
斩天忽然之间攥住了老头子的衣角,让他误以为遇到了小流氓。
所以,老头子毫不犹豫,就挥起手里的竹杖,朝斩天砸了过去。
斩天被博尔特揍得特别惨,动也不能动,他刚才攥住老头子的衣角,还是强忍着剧痛才将手抬起来的。现在根本无力躲避。
啪——
他结结实实挨了老头子一竹杖。
老头子虽然是个瞎子,但是他的准星特别好。
竹杖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斩天手腕上。
登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手腕上传来。
斩天痛的哇哇叫。
‘咦?年轻人你没死?年轻人你醒啦!’
老头子一阵欣喜。
他迈着碎步,转身便朝斩天跑去。
老头子摸着斩天的脸,感受着斩天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热泪,心情更加激动。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竟然没死!哈哈,哈哈!’
老头子仰天大笑。
斩天十分不爽,他本来是没死,可被他一竹杖抽在手腕上之后,他就离死不远了。
斩天十分纳闷,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竹杖上的力道,怎么会如此霸道,差点把他的手腕给抽断了。
‘我刚才费了那么大劲,都没有弄醒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原来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老头子激动地语无伦次。
斩天疑惑地盯着他,搞不懂,自己没有死,老头子为何会如此高兴。
斩天说,‘老爷爷,行行好,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呀!’
老头子笑道,‘当然可以!’
之后,老头子便将斩天搀扶起来,送他去医院。
斩天在医院里,经过紧急抢救,终于脱离了危险。
之后,又经过一个月的调养,他的病终于彻底痊愈了。
在那一个月的调养期间,老头子一直守在战斩天身边,细心照料他。
斩天不明白,老头子为何要对他如此上心,难道老头子对他另有所图?
‘没错,我的确对你有所图。我看你根骨奇佳,适合继承我的衣钵,所以,我希望能够将我的一身绝学传授给你!’
噗——
斩天乐了,老头子要是个正常人,他说这句话,斩天还能勉强相信,可是,老头子是个瞎子啊!他怎么知道他根骨奇佳?难不成是用皮炎看的?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老头子笑道。
‘你觉得的呢?’斩天反问。
‘我觉得你不信!’
噗——
斩天都快要受不了。这个老头子真是个怪人,你既然早知道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还有,你要想蒙人,你也该找个合理的由头吧!可是,你瞧瞧你刚才都说了什么?说什么看你根骨奇佳,将一身绝学传授给我?现在电影里都不敢用这么老套的台词了,你还在用?要不要我再送你一本如来神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