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是扬州青石巷21号,你直飞过去应该早他们一步,照顾好二爷。”
没有想到一向难缠的禾清,这次竟然这般好说话,水木出其不意的朝他胸口处给了一拳:
“谢了,兄弟!”
是啊,他们不是兄弟,又是什么呢?
对一切了然的尤澜霆并没有开口向老爷子解释,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伴着沉默者。毕竟他家的小狐狸是不好惹的。
车子一路向前行驶,两天的高压工作,加上整夜的不眠不休,眼睛早已疲惫的尤正修,眼底充斥的红血丝让虞归晚心生愧疚。她在想自己这样突如其来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自己好像又给他添麻烦了!
眼睛匆匆一撇,指示牌上提醒着五百米后的服务区,虞归晚试探的开口道:
“前面服务区,可不可以停一下?”
话落,打着转向灯的车子便已经行驶到了服务区的入口,一路缓缓的驶进停车位。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车子停稳后,尤正修嘱咐着原以为要去洗手间的她,同时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但并没有下车离开的虞归晚,静静的观望着他。
没有听到下车声的尤正修,侧头便看到副驾驶坐上的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样子,挑着眉似乎再问着“怎么了”。
一紧张就会变得无措的虞归晚,紧握着胸前的安全带,朝对方说道:
“您可以和我一起下车吗?”
似是不懂对方的想法,尤正修从她的表情中探究着她的意图。被眼神盯的不知所措的虞归晚终归败下阵来。
“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您眼睛里的红血丝太重了。”
怕他不相信似得,虞归晚还用手指着后视镜。意思是说“不信您自己瞧,我没有骗您。”
又怎会不知的尤正修,诧异的是她对自己观察的如此甚微,当初那个冷漠的同自己有一拼的小姑娘也学会关心人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起码她不在是拒人以千里之外。
内心欣慰的尤正修扫了抬起的手腕一眼,计算了时间后,便开口道:
“吃完午饭找房间休息,三小时候再出发。”
夏季的晌午是疲乏的,对于一夜未眠的尤正修来说更是危险的,所以他又怎不知她的用意。此时的他多想告诉她一句话:
我尤正修,可是惜命的很。
相比于翰林斋的饭菜,几天的时间里嘴巴被养吊的虞归晚,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强迫着自己吃完了盘子中的食物。
嘴是咀嚼的,可胃是拒绝的。
被食物塞满整个嘴巴的虞归晚,囫囵的吞咽着米粒生硬的所谓扬州炒饭。
“嗝
嗝···“
似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噎到,潜意识里越是不想在尤正修面前出糗的虞归晚,强忍着自己不要打嗝,却依旧打个不停。低垂着脑袋的她很想被对方所忽略,可那人偏偏不如你意。
囫囵的吞咽的虞归晚,觉得嗓子眼都被饭粒儿剌的生疼,还死要面子的不肯吐出来。
“吐出来。”
早已看破的尤正修,盯着活受罪的虞归晚。声音中的冷冽让人不容拒绝。
由于食物的填充,鼓起腮帮子的虞归晚像只青蛙,片刻之后在尤正修高强压的注视下,机械式的从餐桌上的纸抽盒里抽出两张纸巾。
对面而坐的尤正修,望着犹如一只仓鼠般的她,把藏在嘴里的食物全部倒了出来,目光逐渐变得柔和。离开又回来的尤正修手里多了件东西。
似乎觉得嘴里的东西没有吐干净的虞归晚,强忍着想要呸的动作,但还是忍不住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