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突然拉住了凌晓灿的手:“凌老师,如果我突然消失了。请你告诉我的妈妈,我爱她。如果生命真的可以重来,我一定会按时回家。”
凌晓灿被谢兰倩突然的这一抓吓蒙了,很快她又平静了下来,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希望这话,你自己有机会给你的妈妈说。”
谢兰倩不说话了,然后站起身来,深深地朝杨允乐和凌晓灿鞠了一躬:“我要说的说完了,我先走了。”
谢兰倩一个字似乎也不愿意在多说,飞快地跑开了。
“这……”杨允乐还没有反应过来,让回过头看看凌晓灿,发现她好像和自己一样懵逼、
“她刚刚是讲了一个故事吗?怎么会发生那么奇怪的事情?”杨允乐喃喃自语道。
“不知道是不是故事,不过按照她所说的,如果真有死亡的发绳,最先死去的应该是刘紫,其次是小梦,最后是莫莫,但是她怎么会活着呢?就算是小木屋的主人,不会杀人灭口吗?”
“而且她们是如何经历了新一轮的重生?我现在开始在怀疑。如果故事是真的,她们可能和我们是一样的,经历的也许不止一次重生。”
杨允乐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不管是从尸体的腐烂程度,还是墙上出现的小梦照片来说,这都不会是一个夜晚,短短的时间就能形成的。
“可惜,我们也不会知道真相,最多当做故事来听听。真不知道把我们和这群学生安排在一起的人究竟是何用意?”杨允乐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凌晓灿把头靠在了杨允乐肩膀上:“可能我们是罪大恶极的人,所以才会让我们经历着心灵上的九九八十一难。我猜,那本日记后半部分有写这些事情。”
杨允乐连连摆摆手:“如果不是你在我身边,和我经历的小岛上的这些,我会怀疑,自己就是一个疯子。日记?日记上面没有字啊,你也看到了。说不定所有我们以为的真想也都是我们幻想出来的而已。”
他开始进入了自我怀疑论,这一切是阴谋,而阴谋的背后都是自己攥想出来的东西,包括以前的一切,包括况仔和徐紫,包括眼前的凌晓灿,自己可能本身就是一个疯子。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们会不会都是我幻想出来的人而已。”杨允乐伸手去摸了摸凌晓灿的脸蛋,“这些真的都是真实的事情吗?毫无科学依据?”
凌晓灿明白杨允乐情绪有些不对劲,她立马安慰道:“乐哥,什么是真实的,什么事虚构的,我们都不清楚,当做故事来看就好了。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还活着。”
是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小岛上的这些学生都是活人呢,还是在很早之前都一个个意外身亡的人呢?
凌晓灿和杨允乐都不敢想象,这几天的故事惊悚谈不上,但是翻转太大了。
“那是李星星吗?”杨允乐和凌晓灿走出门,就看到李星星和同学们在草坪上大闹。
很奇怪的是,除了莫风北,好像没有其他同学关心已经不见了那么多同学。
“他们正常吗?”杨允乐不由得来了一句,“同学不知所踪,他们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凌晓灿没有回答,似乎这一现象很异常。她心里想到之前杨允乐讲过的那个死人手机的事情,一个岛上30个学生全部在集训中意外身亡,可如今看来他们并不是在集训中意外身亡的。
应该是在很久之前的轮回中就没有了生命,但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改变不了结局。
“他们正不正常我不知道,好像我们并改变不了什么。就算他们在课本上学到那么多知识,人生该犯的错误,该走的弯路,一米都不会少。”
凌晓灿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李星星:“李星星是否真的有双重人格,明明刚刚还是个很害羞内向的女孩,怎么突然就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要不,我们问问?”杨允乐也很好奇,按照行为表现来说,这分明就是两个人。
凌晓灿赶紧摇了摇头:“我不想再知道什么了。难道你没发现吗?所以给我们讲过故事的学生都在一个一个的消失。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问。”
“嗯嗯。”杨允乐表示赞同,心里也感慨万分,“但愿剩下的就全部都剩下了。”
两人一起牵着手,打算再回小木屋看看,看看消失的那些同学们,有没有可能回到了小木屋。
这边的小木屋很安静,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人。
“凌老师,杨老师,下午好!”是李星星的声音,杨允乐不由得回头一看。
背后的小姑娘确实是李星星,不过刚刚她还在大木屋那边和同学们闹着玩儿呢,怎么突然一会儿就又跟着过来了呢?
因为之前凌晓灿和杨允乐都怀疑李星星又双重人格,所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李星星又把头发披散了下来,头上别着一颗月亮发夹。
“所以,李星星每次散着头发,都会换成月亮的发卡,和一个忧郁的性格?而扎成马尾辫,别上一个星星的发卡,则是纯粹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杨允乐朝凌晓灿递了递眼色,把声音压得很低。
“李星星,我问问你,你刚刚不是在大木屋那边吗?怎么突然又过来了?”凌晓灿奇怪的是,自己和杨允乐明明走路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却还被李星星赶到了前面,关键是自己毫无察觉。
“哦……这样啊,我小跑过来的,如果老师们没什么事,我还是去大木屋那边吧。”李星星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跑开了。
“真是奇怪!你不觉得披散着头发的她,好像只有一句口头禅,就是,老师,要是你们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哦!”杨允乐也不由得模仿其李星星的口吻来。
“别想太多了!可能就是偶然。”凌晓灿看得出来,杨允乐这几天精神压力实在太大了,也不愿意他再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