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到时候我肯定会备上一份大礼去,毕竟是我亲妹子结婚。”
温然笑着,直接就下了自行车。
看这样子是想要和赵锡泽再谈一会儿。
赵锡泽眉微拧,往旁边挪了挪,不想离女人太近,“还有事儿?”
语气有些不耐烦。
温然僵了僵,笑容有些不自然,“没啥,就是突然知道了妹子要嫁给你有些担心,二妮平常在家就娇生惯养的,我爹我娘都疼她,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宠她,怕她去了婆家不太习惯,要是她啥地方做的不好,赵同志你也别见怪,她还小,希望你多包容包容她。”
说着还叹了一口气,好像温袖真的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啥都不会一样。
赵锡泽如墨的眸子沉沉盯了她半晌,只盯的温然惴惴的,“袖袖很好,做事也麻利,就算她啥都不做我也能养活她。”
“以后大姐还是不要再说了,袖袖很好,要是别人听去了容易说袖袖不好的话。”
大姐?!
温然脸扭曲了一下,她才十九岁!
赵锡泽这个快三十的人了竟然还叫她大姐!
温然心里恼火,又突然被赵锡泽的话刺的心一疼。
啥叫温袖很好?
啥叫她干活麻利?
这不是暗有所指她说的是假话吗?
还他可以养温袖那个贱皮子?
还亲密的叫温袖那贱皮子袖袖?
温然都快吐了,心里嫉妒的不行。
突然就想到了前世这人都没叫过她名字,连话都没说几句。
温然脸色有些不好看,“赵同志说得这是啥话?我这是在关心妹子,你这一说跟我拐弯抹角说她坏话似的。”
赵锡泽看着她,突然轻哧出声,“大姐,你啥意思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我这个外人来说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啥我哪能知道?”
说完,赵锡泽也不想再和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多说,“大姐,我等着上工,就不和你说了,你要是真疼袖袖,到时候看结婚的时候就给她备一份大礼,看得见摸的着,村里人要是看了谁不夸你一句疼妹子。”
赵锡泽刚说完,就直接横跨一步跃过温然拦着的路,直直朝前面走,顺便还将自己刚才一不小心被她碰到的衣角拍了拍,像是十分嫌弃。
温然脸扭曲了一下,僵着站在那里,看着赵锡泽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气得心肝疼。
等看到他彻底没了身影,脸色阴鸷下来,狠狠踢了一脚自行车,“赵锡泽!温袖!”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自行车可是大件,铁杆都是实打实的钢,重的不行,自然,一脚上去也将自己的脚踹的生疼。
温然倒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脸疼的都快变了形,感觉脚趾都肿了!
正疼的吸气,突然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大妮!”
阴沉沉的,带着恨意。
温然扶着脚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男人,脸一沉,“你怎么来了?”
赵狗剩阴鸷的眼眸盯着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害得他被二妮那个贱女人踢的到现在那个地方是不是得还会抽痛一下,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他那个地方好像废了!
“你说俺怎么来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一定会让二妮当俺婆娘吗?怎么现在二妮却成了别人的婆娘?”赵狗剩佝偻着腰,那双浑浊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温然。
温然被看的整个人一渗,感觉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想到前世这人将自己婆娘活生生打死,就有几分害怕。
只是又想到刚才赵锡泽连看她都不屑,却将要娶温袖那个贱女人,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没用的东西弄成的,瞬间,也满是怨气,“你还好意思说我?我都把局设计好了,二妮都掉进河里了你还不行?那你还想怎么样?好好的机会都把握不好你现在竟然还敢来怪我?”
赵狗剩听着这女人不但没有愧疚反而该倒打一耙,那双耷拉着倒三.角眼更是凶戾,“你还敢说?你不是说二妮性子最是温顺吗?还不会游泳,那她为啥踢了俺?还自己游上了岸?还说不是坑俺!”
赵狗剩看着温然那张娇美的面容,目光沉沉,直接上手抓她,“你是不是为了俺那一百块钱?俺告诉你,这钱是俺用命换来的,结果婆娘没了还搭上自己的命.根子,到时候俺要是真的没了后,你给俺等着!”
温然慌了神,胳膊被他拽的生疼,他是失了大劲儿的,现在她感觉整个胳膊都青了,“赵狗剩,你疯了!”
她压低声音,小声呵斥,就怕引来旁人。
赵狗剩看着她冷笑,那张磕碜的面容像恶鬼一般,“俺疯了?俺没疯!”
“俺到要试试自己还能不能立.起来!要是不行——”
赵狗剩话没说完,可眼睛看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温然吓得脸色惨白,挣扎着,“赵狗剩!你敢动我试试!我丈夫可是赵建业,他可是当兵的,你不怕坐牢吗?!”
温然色厉内荏,心中慌得不行。
听赵狗剩的话,她看了看他下半身,快呕死了,温袖那个贱皮子竟然敢踢男人这么重要的位置?
可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最怕的是赵狗剩随时都会发疯,毕竟如果他真的不行了……
温然摇了摇头,完全不敢想。
心中甚至后悔自己惹他,他要是像个狗皮膏药黏上自己,自己这辈子就毁了!
越想,她脸色越惨白。
而听到温然威胁的话,赵狗剩脸色一僵,想到高大凶猛的赵建业,被赵建业摁在地上打的记忆涌现,脸上便自然而然的闪过几分恐惧。
赵狗剩是村里有名的二混子,生平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连村长都对他无可奈何。
毕竟他不光混,还将女人那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给学的活灵活现,谁要是敢惹他,他能够去你家天天闹,让你日子都过不安生。
可他却怕赵建业和赵锡泽,这两个人打他是真的下狠手,根本就不顾及啥,而且专挑那些疼又不会出大事的地方打。
只要赵狗剩敢闹,他们就将他打到不敢闹。
远久的记忆涌上心头,赵狗剩既害怕又屈.辱,看着温然,眼里便发了狠,还有几分报复的快.意,“哈,赵建业?赵建业又怎么样?别以为俺就怕了他,他现在可是回部队去了,啥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