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还要在动,甚至,腿还直接屈起,触在他某.处,赵锡泽整个人脸憋得都成猪肝色了。
他声音嘶哑,带着隐忍,一字一顿,“不,用,没,事。”
咬牙切齿,看着睁着黑葡.萄一般无辜纯洁还略带愧色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赵锡泽差点心头一口淤血就吐了出来。
他毕竟是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温袖反应有点迟钝,她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听到男人说没事,也没有听出他什么情绪,只是缓缓的眨了眨眼,半晌才“哦”了一声。
然而,慢吞吞的起身,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即便砸到他自己挺不好意思的,但是随即想到自己也是为了救他,又什么愧疚都没有了。
再说了,他不是说自己没事了吗?
因为身子发软,她爬了好几次才成功。
赵锡泽看着她按在自己胸膛的手,明明很是冰凉,可他却觉得像是被火灼过的石块,烫的他整个人一缩,心肝都烧的蹦了起来,然后慢慢蔓延到四肢百骸,隐隐的酥.麻让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力气又功亏一篑。
赵锡泽憋了气,看着一脸努力,拥尽力气憋得自己脸颊通红的温袖,只觉得心口鼓囊的气像是被人用针轻轻一扎,瞬间就泄气了。
算了,和她计较什么,看她用力的样子,也知道她是无辜的,更何况还是为了救自己。
等到她呼哧呼哧大口呼着气,终于爬了起来,赵锡泽也微不可察的轻呼了一口气。
艹,肯定是他憋得太久了,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她扯动了火气!
赵锡泽双.腿微微交叠,心里暗暗骂自己龌.龊。
却忘了刚才被李二丫这颇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压.在地上,心里只有悲愤和不堪,哪里有这些有的没的反应?
便是从前在路上遇到温袖也只是微微打了招呼,有的时候甚至目不斜视的就过去了,同为一个生产大队,都记不住人家的模样。
此刻,温袖看着晕倒在地上的李二丫,吸了一口气,看着赵锡泽如古井无波无澜深潭刺冷般的眸子,瞬间,整个人就一囧。
有些讷讷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她现在不能醒着。”
不然要是那些人过来李二丫突然惊呼出声,或者是将她藏起来,都不好办,还会引那些人过来,看到这副让人容易误会的场景更不好了。
赵锡泽点点头,见她囧的脸颊微红,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我知道,谢谢你。”
温袖挠挠头,拍了拍自己晕乎乎的脑袋,觉得更晕乎了。
不然怎么觉得这人颇有几分羸弱矜娇病态清俊之态?
“没事。”
温袖又看了地下这人一眼,“我先将她藏起来。”
说着,就呼哧呼哧上前使劲拉着她,丝毫不怜惜她,只是在看到她微凸的肚子时,经过有石块的地方还是小心了几分。
赵锡泽想要起来帮她,只是浑身实在没力气,见她使劲的脸都红了,心里莫名软了几分。
罢了罢了,以后看到小姑娘,能帮就帮几分。
听说她大学没考上,到时候估计也要在上工赚工分了,小姑娘这么小这么弱,身子骨羸弱的像是随时会晕倒一样,那些脏重的农活怎么做的了?
到时候自己做快一点,然后去帮她做。
想到这里,赵锡泽看到她即便用尽呼哧的拉着昏迷的人,依然小心的护着地上人的肚子,心里更加软了几分。
小姑娘就是太善良了。
地上这女人看着孱弱,实际上却像蛰伏在暗地里的毒蛇一样,时不时就要蹦出来咬人一口,最是记仇。
此番小姑娘因为他得罪了这女人,日后少不了被算计。
赵锡泽瞬间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几分。
小姑娘看起来傻愣愣的,多半是读书读多了,读成书呆子了,他日后要更上几分心。
毕竟也是自己连累了她。
“砰”的一声,温袖没有注意,李二丫的头直接磕在地上拳头大的石子上,瞬间,脸上又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青紫的包。
女人痛苦的嘤.咛了一声,但可能是温袖那一刀下的有点狠,即便这样她都没有清醒。
赵锡泽瞬间从杂七杂八的想法中回过神来,那张狠戾阴沉的俊脸一愣,看着李二丫,木了一下。
温袖也有点不太好意思,觉得地上这人怎么这么沉,自己都拉不动,拉一步喘三步,现在她气喘吁吁,累的满头大汗。
本来被河水浸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还让她不时打个寒战,动的瑟缩一下,好家伙,现在她觉得热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温袖试图解释。
她还是一个温柔的妹子。
赵锡泽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像个死猪一般的李二丫,眼里没有一丝怜意,只有彻骨的凉薄。
看着脸颊涨红沁着汗珠的小姑娘,此刻眼眸像迷路的小鹿一般无措的看着自己,带着丝茫然懵懂,他常年冷漠的面容扯起一抹笑,“我知道。”
那双黑曜石般狭长的眸子隐着淡淡的笑意,还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温袖看的脸微烫。
觉得这个世界的他真的是好有男人味。
特别是他微痞的气质,啧,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那凶狠冷漠的像狼崽子的眼眸,冰冷的如古潭般彻骨。
温袖舌.尖微抵了一下后槽牙,突然有些期待。
她眼睛向破落的窗户那边瞅了一眼,看到后面茂密的草.丛和树木。
一顿,直接毫不犹豫的拉着地上的人就往那处去。
茅草屋不知道多久没有住人了,破旧不堪。
窗户下面用土砌的墙都散落的一个跨步就能过去。
正好也方便了温袖,她直接拉着李二丫过去,地上的泥土沾染的李二丫头上脸上衣服上全是的,都看不到她本来的面目了。
温袖呼哧呼哧呼了几口气,感觉窗边也不太.安全,歇了一会儿,又拉着她朝前面十几米远的树林子里走过去,然后直接将她藏匿在草丛里,还从旁边拽了一些草盖在她身上,左看右看没问题之后,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心口烦闷,难受的像坠了千金重的石头,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她蹙眉,想到屋里的男人,硬是撑着几口气走了过去,看到男人,脸上缓缓露出灿烂的笑,“我将她藏起来了……”
笑容太灿烂,恍的赵锡泽精神恍惚了一下。
“砰!”茅草屋门被撞开,一个姑娘急匆匆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