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内
太后端坐在凤椅上,接受着朝廷命妇,臣女,公主郡主郡君的礼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平身,赐坐”
“谢太后。”
镇国大长公主在太和殿,陪着新帝迎接来自各国慕名而来的使臣,一年太后,一年大长公主,因新帝年25,还未娶妻。
这大长公主不在,右边座位的次序便从长公主起,贤悦长公主后头,坐着的是景月公主,西定公主,阴康公主,身旁坐着的是佳宁郡主,再下去,便是各郡的郡君,再往后死各家的小姐们。
另一边,朝廷命妇之首为二相夫人,随后跟着的便是谢华夫人各郡郡王妃,依次二品诰命,三品诰命。
太后笑着开口
“今日庙会,大家放松便是,哀家年纪大了,懒得动,夫人们要是想留着,便留下来陪哀家话话家常,等开宴,活泼好动的,跟着贤悦,佳宁这群小姑娘去花园里玩也好,阁楼里绣绣花也罢。”
“母后,您这说的,那贤悦便带着姐姐妹妹们去御花园逛逛吧,不留着扰母后清净了。”
太后摆手道
“去吧去吧。”
“诺。”
司徒姝然一干人等行礼退出大明宫,一出大明宫,司徒姝然便挽着赵渺渺的手
低声与她道
“渺渺,这几日多亏了西洲那位公主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母后,母后之前重新垂帘听政皇兄就很不满,我不是信不过皇兄,从皇兄开始判你入诏狱,我就感觉皇兄变了。”
赵渺渺拍了拍她的手
“你放心便是,他即使再变,也不会弑母的。诶,再过十几日你就要出嫁了,嫁衣绣好了没?”
她成功的带离的司徒姝然的思绪,司徒姝然拍了下她的肩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呢!”
她没压着声音,周围的小姐郡君们都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们,司徒姝然尴尬的咳了声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呢!南疆世子的手你都牵了。”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神里都含着两个字‘我懂’。
毕竟赵渺渺是南疆准世子妃,一位郡君道
“毕竟未成亲,郡主还是要注意点分寸。”
她恶狠狠的瞪了司徒姝然一样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司徒姝然提着裙子就往前跑,赵渺渺随即跟上
“姝然你站住!你再跑我饶不了你!”
司徒姝然将裙摆放下,对她摆了个鬼脸
“我听你的就见鬼了!”
众小姐们用帕子捂着嘴笑着,这位小郡主,自上次使臣宴会上众人匆匆一瞥,便没再见过了,大殿上金钗毁了一位公主的脸,原以为这是有多骄纵,多放肆暴戾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普通的女子罢了。
“这郡主与公主的感情是真真好啊,都能够直呼公主闺名。”
“那是了,我母亲说郡主从小与公主一块儿长大,郡主南下七年,与公主之间的联系从未断过呢。”
“可是再好,这公主不日就要嫁去司南城了,这郡主再过三月就要和亲南疆了,也是难啊。”
众人还在讨论的时候,这西定公主见两人往前边跑去,跺了跺脚,也不顾其他的,拎着裙摆大喊道
“等等我啊你们!”
众人疑惑
“诶,这西定公主何时与长公主关系如此好?”
“是和郡主呐,走吧走吧,日头正大着,早点走到花园凉亭里乘凉”
“也好。”
于是便不再讨论这三人之间何种关系,也加紧了脚步去往御花园。
唯独一人,捏紧了帕子,见着这三人离去,眼里满是恶毒
——
“司徒姝然,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赵渺渺停下步伐,脑后的步摇一晃一晃的,她拿出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倒没像司徒姝然那般的气喘不止,她伸手拉了把司徒姝然,拿起帕子颇为嫌弃的给司徒姝然擦着汗,擦完后伸出手略重的敲了下她的额头
司徒姝然吃痛,伸手捂着额头
“要不是你不正经在先,我会说那样的话吗?”
“我哪不正经了!我那么正经的问你嫁衣绣完没,你怎的,理解成何种意思了?”
司徒姝然憋红了脸,硬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小声的道
“我,我以为你说嬷嬷给的chungong图上的东西。”
赵渺渺可好奇的问道
“chun宫图?长安的和江南的不同吗?”
“赵渺渺!你等等我啊。”
许瑾萱将手搭在了假山的石头上微微的喘着气,赵渺渺疑惑的转身
“你怎么也跟来了。”
许瑾萱没好气的道
“我不跟来留着喂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