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懿离开没多久,李若嘉被衍辰拎进了屋子里
“赵渺渺,刚刚那姑娘,是时秋懿?”
赵渺渺对着李若嘉翻了个白眼
“宫宴那日你没看?诶,不是我说,若是对时秋懿有意思,劝你算了。”
李若嘉不服气的道
“我都还没试你就叫我放弃,赵渺渺,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衍辰喝了口茶,有些冷了
“她喜欢的是西洲王,你没机会。”
李若嘉笑着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说不定我就成功了呢?”
衍辰耸了耸肩
“随你。”
赵渺渺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疑惑的看着李若嘉
“你怎么来了,还和衍辰一同来的。”
李若嘉摸了摸鼻子,他本想偷听她和时秋懿的谈话,给衍辰抓了个正着,直接带着他去住持那愣是呆了快一个时辰。
衍辰淡淡的道
“路上偶遇而已,有点好奇,为什么这院子内会种一棵槐树,若我记得没错,槐树于大康,乃不祥之兆,不是吗?”
赵渺渺上前打开窗户,槐树下时秋懿提着裙摆与殷晏站了一会,被慕八矢催着离开。
“这棵槐树栽了颇久,前朝时,有位男子爱上了怀桑公主,甘为公主守身如玉一辈子不娶,自愿断发入相国寺,公主喜欢槐树,他便在公主曾经居住过的西厢房栽了棵槐树,他走后,这院落本是无人居住的,因圣人罚我,院子便收拾了出来。”
赵渺渺心中感叹,据桑淮所说,真正的百里怀桑,长得最像前朝司南皇后,能让一位男子为她终身不娶,断却凡间红尘,这得是如何的风华绝代啊。
衍辰将茶杯放到桌上,开口问道
“渺渺,接下来打算如何?”
赵渺渺回过神来,回到案桌前,拿起毛笔,重新铺了张宣纸写了个大字
【等】
李若嘉疑惑道
“等?等什么?等庙会那天?”
衍辰明白的笑道
“行,我明白了,且等着看吧。”
李若嘉再次疑惑
“你们都知道,那不如给我解释解释?”
衍辰有些嫌弃的说
“难得赵渺渺那么笨的人都懂得,原是你比赵渺渺更蠢。”
李若嘉折扇一收撸着袖子就想打衍辰,赵渺渺并未抬头,继续抄着经文
“你省点力气,你都打不过我,还想打得过他。”
衍辰抬了抬眸子
“你来吧,我不动手。”
李若嘉不信邪,上前,这厮说不动手,还真不动手,他一脚踹上自个儿的肚子,嗯,自己准确无误的飞出了门外,赵渺渺连忙将笔放下,看着门大声道
“衍辰!我的门!”
衍辰摸了摸鼻子,很是尴尬的转头,赵渺渺手上拿着云门幽幽的看着他
衍辰站起身离得远些
“我赔给你。”
赵渺渺幽幽的道
“我晚上怎么办?你们拿什么来赔我一晚上的睡梦!都给老娘滚!”
衍辰默默的提溜着李若嘉运轻功出西厢房,赵渺渺既生气又心疼的看着碎成三四片的房门躺在地上,而剩下的一部分松松垮垮的挂在那。
她将云门掷入地面,发出了声响,墙那头的衍辰默默的看了李若嘉一眼
“你拿什么来赔?”
李若嘉揉着肚子道
“这是你踢的你还好意思问我,走了走了,去起点楼喝酒去。”
衍辰幽幽的看着他
“要是她明儿个得了风寒,我让你试试中风。”
李若嘉停下脚步转身笑道
“害,不就是个门吗,我现在去找人来换。”
“既然你这么想换,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李兄,记得换个牢固点的,好一点的。”
望着衍辰离开的背影,李若嘉低声骂了几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泥土离开。
——
翌日,皇城内。
早朝。
“陛下,江北三郡接连大旱三月有余,昨日急报,前天晚上下了大雨,解了燃眉之急。”
司徒越合上折子,舒心笑道
“好,天佑我大康,江北郡守似是因扣押公款押入牢狱,如今这职位空缺,今年新晋的状元郎,择日便去江北应职,应齐北郡郡守,暂代其余两郡郡守职责。”
太后一言不发坐在帘子后面,目光幽深,似是将朝堂上的人都看透了般,没过一会,她轻笑道
“新晋探花郎也不错,圣人,可一并派去应职。”
司徒越颇为认同的点头
“母后此言有理,一并派去吧。”
将要下朝时,阿青捂着嘴咳嗽,司徒越很是关心的问道
“母后这是得了风寒?便先行下朝回宫传太医吧。”
底下大臣附和道
“望太后娘娘保重凤体。”
阿青止住了咳嗽,笑道
“哀家只是穿得少了,有些凉意罢了,你们该说什么做什么,不用顾忌哀家,哀家没事。”
司徒越颇为担忧的看了眼,随后专心听政。
待下朝时,群臣走散,司徒越走到帘子后头,阿青已经晕倒在凤椅上,他大惊失色道
“快!传太医去大明宫!”
“诺。”
他抱起阿青,对着身边的小允子道
“去封锁消息,今儿个发生的事情谁要是知道了,你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诺。”
皇城内,除了太和殿,大明宫的人知道,其余人,皆是不知。
镇北将军府。
桑淮坐在屋顶上吃着樱桃,笑着靠在池默的身上,一同望着皇城
“里头有点意思。”
“太后命星弱,隐隐有陨落之意。”
桑淮给他喂了颗樱桃
“走吧,得告诉那丫头。”
池默看着天空皱眉道
“不必,去找西洲公主。”
桑淮有些不明白,但谁叫她看不懂,她点头,与他一同跳下屋檐,乔装打扮一番去到慕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