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话接通的那瞬间我都来不及说些什么,直截了当的说道:“知不知道时向南现在在哪里?”
大概付宸被我问的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他就很平静的告诉我:“何小姐,真没想到您能主动找时总,本来我要送时总去南城的,可时总偏要自己去找您,我以为他要取消明天的会议,可刚才时总给我打了电话,说他打算连夜赶回来参加,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完了,这一次我是真的担心他,担心的要命。
虽然付宸说他现在连夜赶过来找时向南,可现在是我在心慌的不知所措。
时向南你这个大傻子,到底想怎样,喝了酒又要开车在大雨滂沱的夜里回沪市,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我顾不了那么多,拿上伞便往外跑,我找遍了整个小区的内外,时向南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不见了,正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心里一惊,快速的拿出来看看,并不是时向南,而是付宸。
“何小姐,以前您对我真的特别好,看您今天能这么焦急的打电话给我要找时总找不到,我其实有些话憋了很久想跟您说。”他的声音带有一丝焦虑,也能听的出电话里有方向盘转向的声音,所以他是在来南城找时向南的路上。
我没回应,算是默许了他继续往下说,而他也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不会为时总求您什么,他那时候的确有些钻了牛角尖,但我知道他的初衷除了时代,其实更重要的是不想让您受到伤害,也不想让您跟他一起吃苦,因为那时候时代有可能随时破产,负债累累,动辄上百亿,如果这一切发生了,他只想这些苦他自己来受。还好,这一切都过去了,他保住了时代,可他有一次醉酒后自言自语的说有可能永远失去了你,时总真的已经等了您很久了,您可能以为的只有这两年,可事实上却比这更要早,您第一次去非洲的时候,时总就爱着您,只不过您那时候已经结婚了,别看时总冷冷的,可他心里面热着呢,他什么都不求,只是在默默的等您回来,能在一个城市对他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付宸说他不想我跟他受苦,说他等了我很久,是这样吗?
可我这两年心里的苦都是他给我的,我虽然不想去承认什么,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没让我跟着他去有可能吃苦,他也得确为了我做了很多事,但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并没有时代重要,他不最后还是选择了跟时代共进退吗?
如果我重要的话,我也希望他能为了我抛却所有,可他毕竟是个商人,抛却所有这么不得利的事他怎么可能去做呢。
我不想去相信付宸的话,可脑子里却不断的出现时向南的脸。
他这个坏人,两年前在我的胸口插了一刀,还不忘往里使劲的捅了捅,现在伤口几乎愈合的差不多,他又开始想要把刀子拔出来。
他可好,刀子不仅没有拔出来,现在连血带肉的剜到了一半,我疼的阻止他,他自己却又走了,留下残缺不全的我在这里,天底下怎么会有着这样的男人存在?
我几乎全身湿透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刚出了电梯拿出钥匙的瞬间,那个坏男人也是被雨水浇的惨兮兮的站在家门口看着我。
他什么都不说,直接大步的迈了过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根本不顾我的感受,直接亲了上来,吻两下还不过瘾,甚至狠狠的啃了我两下。
我险些被他吓到了,可我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直接双手推开他,甚至火气蹭蹭的往上涌,大声吼道:“时向南,你是不是有病?你喝酒了还开车,这种天气你给付宸打电话说什么立刻开车回去?难道不怕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吗?在南城你又没地方住,我赶你走,你不回反驳,你不会耍赖不走?又或者发现手机没电了,再给付宸回一个电话,什么都不说就挂断,你情商呢?你智商呢?”
我已经气到浑身发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太过担心他,还是真的生气,我的表现有点太过激动,甚至自己都觉得关心过了头,索性什么都没说拿出钥匙开了门。
我默许他进屋,便没有关门,等他进来时忽的拉住我的手,低笑道:“你还爱我,担心我,所以才会让自己被浇成这个样子只为了去找我。”
现在反驳什么也都无力,索性我寡淡的望向他:“随便你怎么想。”
“承认一下有这么难吗?”他不放手,任我们两个湿嗒嗒的站在客厅里。
我也特别想坦诚的跟他说,可他却从来不愿意跟我坦诚的谈,以至于现在还能不能坦诚我也不太清楚。
“时向南,你先放手,我愿意找你回来自然也愿意跟你谈,只不过我们都先去洗个澡换衣服,至少干爽的坐在一起谈谈可不可以?”
这一次时向南像是听进了我说的话,放开了我,可我走了两步刚要进卧室,他却一直跟在后面,我转身淡淡的看着他:“怎么,我要去卧室里面洗个澡,你还要跟进来?”
时向南挑了挑眉,低声道:“不去,我去另一个卫生间。”
洗澡的时候忽然想到家里并没有男人的衣服,一会儿洗完了时向南要穿什么,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如此的肌肤相亲。
于是我迅速的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没想到时向南也已经洗完,他赤裸着上身,精壮的胸肌明晃晃的刺着我的眼睛,而下半身用浴巾包裹着,男性的曲线轮廓分明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这个时候真是辣眼睛,我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男人身体,他这个样子无异于在勾引一个单身女性。
我双手捂着眼睛,低声吼道:“时向南,能不能要点脸,在别人家穿的这么少,一点都不尊重别人。”
时向南却一脸无辜的样子耸耸肩:“我也不想,可衣服都湿了,连内裤都湿透了,你总不能让我再穿回湿衣服吧。”
我只好委屈道:“付助理不是要来找你吗?你让他给你买一身衣服带来,淮海路中心步行街那里24小时都营业,从内到外都能买到。”
我还有些愤愤的继续说道:“你在这里等着付宸吧,他没来之前你可以住到我的卧室,如果付宸来了,你们就去酒店、旅馆之类的,我要去米亚的卧室陪米亚了。”
我才走了两步,他就已经从身后搂住了我。
“时向南,你要做什么?米亚还在房间里,你放开我……”我扭动了下身体,就快要被他气炸了,这个男人现在越来越会气人了。
哪成想,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凑在我耳边轻声叹道:“不是说好洗完坐下来谈谈吗?”
我猛然记起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于是我服软道:“好,我们谈谈,你先放开我。”
“别动,让我抱会儿。”他说话的时候怎么听都有种哽咽的味道。
我担心米亚突然醒来看到我们如此暧昧的气氛,索性我使劲的要掰开他的手,可时向南这个男人力大无比。
他反身扶住我的后腰,一个用力将我深深的拥在怀里,我虽然挣扎,可却抵不过他,最终被他拉扯着压在了沙发上。
拉扯中我丝薄的睡衣扣子被他拽开,而他细细密密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此时不仅暧昧,安静的空气仿佛停滞了般,他的心跳我感受到一清二楚,而我的心跳他亦感受的到,甚至我清楚的能够体会到他身体某一处已经做出了最实质的反应。
我还没有答应他,可他却这样急不可耐的要跟我发生关系了,我刚想要打他一个巴掌,可手还没伸出来,他已经停止了这一切,没有再进一步。
还好他及时的停住了,如果他今天强制要跟我发生关系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我也真是个矛盾体,一方面拒绝着时向南的亲近,可刚刚他亲近的时候身体却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我承认,我的内心已经起了波澜,身体也起了波澜。
我没敢再动,他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鼻息间喷洒着灼热的气息轻声道:“从你走后,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的发狠的时候就会让自己彻夜的喝酒,我以为只有沉迷在酒精里可能就不会想起你,可我发现错了,我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想你,清醒到你的笑你的哭总会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好几回都差点把会所里别的女人当成是你,可当我抱住他们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不是我老婆,根本就不是,于是我都把他们赶走了,这两年我根本没碰过别的女人,让我想碰的只有你一个。”
我的心瞬间抽了一下子,眼眶酸胀的红了眼。
我甚至有些固执的想法就要动摇了,我是不是该给彼此一个机会?
他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可从遇见他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向我吐露心声。
是因为我总是说他什么都不跟我说,所以现在他改变了吗?
可是我想知道的太多了,如果我要重新接受他,那么今晚我需要问的一清二楚。
我双手抵在胸前轻轻的问他:“时向南,如果时间倒回两年前,要你重新选择,你会怎样?”
他压着我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紧紧的趴在我的颈间,低哑的说道:“如果真能倒回,我什么都不要,上亿身价对我来说都不如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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