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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娘,鼻子不禁又开始微微发酸,娘现在,应该已经入土为安了吧……
蒲儿,很快就要见到娘了呢……
“第三点,”落下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有些飘渺,“如果实在不愿意,就跑。”
她一愣,瞬间抬起头来。
却见他早已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转过身,发现黑暗中一道眸光正定定地落在自己身上,深邃,幽远,泛着一丝冷意。
施施然俯身,不着情绪的声音不冷不淡,“民女见过七王爷。”
他怔怔地望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恍惚。
清泠的月光下,她着一袭紫色薄纱曳地长水裙,静然矗立,邈若仙子,只是眉间一丝哀伤,倾城颜色俱是冷傲。
恍然间,他竟好似,看到那抹熟悉而冷漠地身影……
“莲儿……”他缓缓伸出手去,嘴间呢喃,竟如同呵护珍宝一般。
她半跪在原地,语气冰冷,“民女菖蒲,拜见七王爷。”
冷冰冰的三个字,顷刻让他的沉醉,归于现实。
她,终究不是她……
收回手,冷魅的脸上沉迷之色已消,“你倒是算盘打得很精么,冯夫人,慕容嫣?”
她心一沉,心中只觉愈发地苦,“王爷谬赞,倘若不是王爷肯给机会,蒲儿又哪能有这般福分,幸得冯大将军垂怜。”
“哼。”夜铭熙鼻息飘出一记冷哼,神情满是不屑,“早知若此,菖姑娘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直接来将军府门前卖身,岂不能更快如常所愿?”
她忽然就笑了,笑容清澈,却是倔强,“可是假若如此,蒲又岂能顺利成为王爷的棋子?”
将她买来,然后将她送入冯府,本不就是他的初衷么?
她的话语,让他的身子,瞬间一愣。
抬起眼来,指尖轻触到她的脸庞,只不过此时的眼神,多了一丝意味寻常,“烟儿说,你很聪明,如今看来,果真若此。”
她浅笑,闭口不答。心里,却在冷笑,就算我再聪明,又如何,抵得上你的算计?一句烟儿,让她本坚持是曲铭烟一个人耍诡计的心,瞬间崩散,也难怪,在冯府看到她的第一眼,除了穆长风,他与曲铭烟的眼中,俱无半点波澜。
“这么说,你真的决心,入将军府了?”夜铭熙放开她,眼中无半点掩意,询问的声音好似迫切想得到她的确定。
她淡淡一笑,“难道民女还有其它选择么?”
夜铭熙声音如冰,“你本可以……做夜王府的一名普通女婢。”
她哑然,“可是,从进了冯府的那一刻起,蒲便再也没有,可以选择的资格了呢!”
就算有,就算冯镇南有心放她一马,也难逃,他与曲铭烟的突然出现,逼着她,硬生生成了冯镇南的夫人,慕容嫣。
慕,容,嫣。从心里念出这三个字,从此以后,她的名字,再不是,菖蒲了。
“好,本王尊重,你的决定。”许久,他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像是做了道重大的决定。
她内心冷笑,还是因为,对她的不放心么?
“要想在冯镇南的身边生存,必须要记住三句话,“第一,在冯镇南面前一定要软,软的柔情似水;第二,不论冯镇南有什么为难的要求,只要你能够做到的,一定要老老实实地乖乖去做。蒲儿,这些,你可能够做得到?”
她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唤她蒲儿,却让她的心顷刻颤了一下。
有那么一刻,她多么希望他跟她说,不要去了,本王不让你去。只是,又哪里有那么多的假如与希望呢,他是王爷,宏图大志满怀,为了前途不择手段。更何况,她又算他的谁,又凭什么奢望他的可怜?她现在所有的希望,就是能够在死前再见娘一面……
想起娘,鼻子不禁又开始微微发酸,娘现在,应该已经入土为安了吧……
蒲儿,很快就要见到娘了呢……
“第三点,”落下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有些飘渺,“如果实在不愿意,就跑。”
她一愣,瞬间抬起头来。
却见他早已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月上柳梢,人群散尽。
清泠的月光映照庭院,院中杯盏玉盘狼藉横陈。褪去了刚入夜时的喧嚣,此刻的将军府,安静莫名。
所有的下人都被屏退,空荡荡的庭院内,除却了一个陪在酒案旁边的他,便剩下了冯镇南一人。
青茔的月光似烟,将身侧的人影照得有些模糊,地上如笼了一层薄薄的薄纱,银白光华,泛着一丝微微地凉。
她静静地端望着那道傲然坐于酒案前的飘逸身影,看着冯镇南不断举起手中酒壶,倒酒,满殇,然后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利落,只是那道孤单的背影,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寥落与淡淡哀愁。
不是说,今日是冯镇南庆功的日子么,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开心呢?
他,这是怎么了?
伸手按住他递像嘴边的酒殇,“将军,不能再喝了。”
“是你?”他回过头来,轻盈的月光下,那张妖媚的脸上俱是醉意,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本将军不是说过,待到酒席散尽,你便可离开了吗?”
半晌,像是如有所悟般,冯镇南伸手扯住她的袖子,妖魅的脸上嘴角轻扬,“噢,我倒是忘了,现在的你,是本将军最宠爱的小妾呢,慕容嫣。”
“将军喝醉了。”她未理会他的酒意,淡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离开?从他搂住她的肩膀,向着所有人撒了一个慕容嫣的谎言起,她便知道,今生,她再也没有了出府的自由,关于他背地里的秘密,她已经知道得太多。
他又怎可能,冒着秘密被泄露的风险,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堂堂冯将军素日里的浪荡玩乐,只不过是表面的遮掩。
更何况,夜铭熙将她送入将军府……
想起夜铭熙,心中不觉划过一丝痛夜,如针尖轻扎。他都已经这样对她了,可是,她还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他。
“醉了么?”冯镇南苦涩一笑,放开她的袖子,仰脖咕咚灌下一口酒,没有看她,“或许吧。”
继而微微沉吟了一声,道,“你不走,可是为了夜铭熙?”
她一惊,眼神瞬间闪现出一丝惊诧。
他,竟然全都知道么?
原来,就算她和夜铭熙彼此装作初次相识,仍旧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他在宴会上未有揭穿而已。
极力稳定心智,头部轻点,“是。”
既然已被揭穿,不如大方承认。
“啪”地一声,手中的玉盏被捏碎,他忽然如同发了疯般,起身将她压于案上,妖魅的眸中满是痛苦与哀伤,“为什么,所有人眼中都只有夜铭熙而没有我,她是,你也是!”
“将军……”她定定地望着他,看着他眼底缓缓流动的哀伤,说不清为什么,心底竟然产生了一丝同情,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劝慰他才好。
盯着她的脸庞痛苦了许久,他忽然起身从她的身上离开,转身坐回案前,苦笑了一声,“我真傻,明知如此,为什么还是会在意?”
“将军……”她听不懂他的话语,只得轻轻唤了一声,
他抬起头,眼中,已换做了前院阁中见面时的温柔,“我说过,会送你一个顺水人情,放你离开。”
她一愣。
手中玉盏微转,盈盈月光下,树下的人似乎在微微叹息,“不过,倘若你不愿走,那么,你也可以继续做我冯镇南明眼里最为宠爱的小妾,慕容嫣。”
月上柳梢,人群散尽。
清泠的月光映照庭院,院中杯盏玉盘狼藉横陈。褪去了刚入夜时的喧嚣,此刻的将军府,安静莫名。
所有的下人都被屏退,空荡荡的庭院内,除却了一个陪在酒案旁边的他,便剩下了冯镇南一人。
青茔的月光似烟,将身侧的人影照得有些模糊,地上如笼了一层薄薄的薄纱,银白光华,泛着一丝微微地凉。
她静静地端望着那道傲然坐于酒案前的飘逸身影,看着冯镇南不断举起手中酒壶,倒酒,满殇,然后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利落,只是那道孤单的背影,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寥落与淡淡哀愁。
不是说,今日是冯镇南庆功的日子么,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开心呢?
他,这是怎么了?
伸手按住他递像嘴边的酒殇,“将军,不能再喝了。”
“是你?”他回过头来,轻盈的月光下,那张妖媚的脸上俱是醉意,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本将军不是说过,待到酒席散尽,你便可离开了吗?”
半晌,像是如有所悟般,冯镇南伸手扯住她的袖子,妖魅的脸上嘴角轻扬,“噢,我倒是忘了,现在的你,是本将军最宠爱的小妾呢,慕容嫣。”
“将军喝醉了。”她未理会他的酒意,淡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离开?从他搂住她的肩膀,向着所有人撒了一个慕容嫣的谎言起,她便知道,今生,她再也没有了出府的自由,关于他背地里的秘密,她已经知道得太多。
他又怎可能,冒着秘密被泄露的风险,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堂堂冯将军素日里的浪荡玩乐,只不过是表面的遮掩。
更何况,夜铭熙将她送入将军府……
想起夜铭熙,心中不觉划过一丝痛夜,如针尖轻扎。他都已经这样对她了,可是,她还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他。
“醉了么?”冯镇南苦涩一笑,放开她的袖子,仰脖咕咚灌下一口酒,没有看她,“或许吧。”
继而微微沉吟了一声,道,“你不走,可是为了夜铭熙?”
她一惊,眼神瞬间闪现出一丝惊诧。
他,竟然全都知道么?
原来,就算她和夜铭熙彼此装作初次相识,仍旧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他在宴会上未有揭穿而已。
极力稳定心智,头部轻点,“是。”
既然已被揭穿,不如大方承认。
“啪”地一声,手中的玉盏被捏碎,他忽然如同发了疯般,起身将她压于案上,妖魅的眸中满是痛苦与哀伤,“为什么,所有人眼中都只有夜铭熙而没有我,她是,你也是!”
“将军……”她定定地望着他,看着他眼底缓缓流动的哀伤,说不清为什么,心底竟然产生了一丝同情,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劝慰他才好。
盯着她的脸庞痛苦了许久,他忽然起身从她的身上离开,转身坐回案前,苦笑了一声,“我真傻,明知如此,为什么还是会在意?”
“将军……”她听不懂他的话语,只得轻轻唤了一声,
他抬起头,眼中,已换做了前院阁中见面时的温柔,“我说过,会送你一个顺水人情,放你离开。”
她一愣。
手中玉盏微转,盈盈月光下,树下的人似乎在微微叹息,“不过,倘若你不愿走,那么,你也可以继续做我冯镇南明眼里最为宠爱的小妾,慕容嫣。”
她樱唇微动,还未答话,他已横臂将她抱起,朝前院走去。
她惊叫一声,惊慌莫名。
依旧是微朦了尘烟的闺阁,他抱着她的身子急急而过,踏碎了一地的青草。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宁愿为了他,做本将军的小妾?”他将她扔在地下,妖魅的脸上冷若冰霜,恨意蔓延。
她安静地躺在地下,经过了恍如隔世般地惶恐,留下来的,反而只剩下了心内的淡然。
她知道,他并不坏。相反,残留于他眼中的痛苦,恰恰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情感。
或许,留在他的身边,反而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吧。
至少,他曾想过要放她走,给她自由。而夜铭熙,却是从空荡荡的街边,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寂静的夜色中,那双如水的眸子美丽地绽放着,柔软的身躯乖巧地蜷缩在冰凉的地上,妖艳异常。
黑暗中,他的声音听得不太分明,却很温柔宠溺,“时间不早,赶快睡吧。”
她闭着眼睛紧咬着嘴唇,抽动的身躯如雨中被打湿了翅膀的娇弱的蝶。
“你知道么,你跟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抬起身,侧过头来,盯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
她哽咽着身子,“奴婢,菖蒲。”
“菖蒲?”冯镇南默念一声,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意,“好名字。”
她抽了一口鼻子,“谢谢夸奖。”
“哈哈,可爱。”他哈哈大笑,指尖微抬,刮了一下她灵巧的鼻子,“夜铭熙可知道,将你送给本将军,是他这一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什么?”她不明所以。
他已重新躺回了地下,望着头顶飘飞的红色幔纱,嘴角含笑,“没什么,我是说,将你送给我,一定会是夜铭熙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他到现在都不懂,有些东西,哪怕就是整个天下,都不值得用来交换。”
“奴婢只不过一个普通女子,怎值得将军如此谬赞?”
“本将军说值得,那就是值得。”他扭过头,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就算在夜铭熙的心里不是,可是起码,在我的心里是。”
此话一出,只觉某个人的脸上一寒。
“冯镇南,你这是什么意思?”夜铭熙微微挑眉,眉宇轻皱。
妖魅的气息未减,反而愈见几丝分明,“你说呢?”
“如果我说,我要她,跟我走呢?”夜铭熙床牙轻咬,满脸阴沉。
冯镇南眉眼笑意如月,低头凑至她纤细的脖颈间,用力猛嗅一口,“少女的体香,果真是迎面扑鼻呢好香!只是,不知道七王爷是否记得,她,已是我冯镇南的女人?我的女人,也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
暧昧的动作,顷刻让夜铭熙的眼中闪出一丝火光,拳头也攥得愈发地紧。
只是,眼前的形势依旧让他发作不得,隐忍住内心升腾起的怒气,阴沉的脸上闪出一丝凝重,“没错,本王是有个女人要送给你,但是,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美人,比她还要漂亮百倍,是本王的侍卫之前弄错了。”
“是么?”冯镇南阴笑,妖魅的嘴角斜扯,望向夜铭熙的眼神,不甘示弱,还带了一丝趁机点火,“可是如果我说,我选中的偏偏就是她呢?恩?”
夜铭熙狠狠咬牙,“当然,是本王弄错了!此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姿色,只怕会有辱了将军的眼光,本王,又岂会送给将军?”
“我想,王爷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冯镇南搂着她,语气比先前还有挑衅,“如果,我选中的翩翩就是她,其余的女人,哪怕就是美上一千倍一万倍,我都不要,我只要她,那,王爷又打算如何?”
“嘎巴”一声,空气中顿时响起一道清脆的关节活动声。
夜铭熙目光如火站在原地,脸色铁青,胸膛起伏。
而冯镇南,亦在瞬间褪掉了玩世不恭之态,妖魅的脸上,冷光齐发!
气氛,就在那一刻凝注,两张冷冰冰地面孔,就那样站在原地,冷冷相对,毫不退让。
她只觉得心跳发紧,呼吸难抑。心中似筑了颗茧般,被层层剥离开,抽丝殆尽。
好在,冯镇南最终作了罢。转过身,坐在了那副百鸟图下。也不知哪里抽出来的扇子,神态自若地打开,信手扇动,发丝翻飞,“本将军刚刚也不过是说笑罢了,王爷,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夜铭熙冷笑,寂静的夜色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当真,自是不会,但仍谢将军割爱。夜已深,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转身抓住她的手腕离去,甚至都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巨大的力度,让她觉得手腕快要断裂,不禁痛吟了一声。
“站住!”背后的声音,猛然响起。
夜铭熙站住身子,原地回头,“冯将军,可还有何事么?”
冯镇南仍纸扇轻摇,“我虽然不介意,可是,那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不介意,夜铭熙,想要带她走,是不是,你也该问问当事人自己的意见?”
眉眼一弯,冯镇南的嘴角撇出一丝笑意,“毕竟,女人心,海底针,说不定,她本就贪恋我冯镇南的怀抱,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呢!”
腕间力度,蓦地加重,娇柔的身子不由再此痛吟出声。
“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他缓缓放下她的胳膊,眉间阴云未散,“那你亲口告诉冯镇南,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她怔怔地望着他,眸底纯净,巧笑嫣然,话语,却是瞬间将他推向无底深渊,“奴婢不愿意,奴婢今生,都只愿留在冯将军的身边,此生,至死不渝。”
咬唇道完最后几个字,心,已随着他脸上的怒色彻底沉入了渊底,从此冰封。
此生,至死不渝,不是为了冯镇南,而是,为了你。
曾经,我告诉过自己,哪怕,在你的心中,仅有我一丝丝的位置,我都会,为了你,万劫不复。
而现在,你回来找我,我又怎能,让你因了区区一介卑贱女子,误了大事。
从此,我菖蒲,心甘情愿,为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夜铭熙的身子,在瞬间僵住,脸上的表情盛满了错愕和深深的不解,“你说什么?”
她咬咬唇,只觉腕间的痛夜,还萦绕不去,“我,我不走。”
夜铭熙目光如炬,“为什么?”
她咬着唇,眼睛盯着地面,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不为什么,奴婢说不走,就是不走。”
“如果本王说,你必须得走呢!”手腕,被重新捏住,之前印上的青痕,让她“呲”地抽了一口冷气。
夜铭熙的眼中带了一股愠怒,脸色铁青,“这么快就不听本王的命令了吗,女人,别忘了你是我买来的奴隶,我是你的主人!”
“夜铭熙,你这话可说错了,她谁的奴隶都不是,她是本将军的宠妾,是堂堂将军府的二夫人,慕容嫣!”
静待好戏地冯镇南,唯恐无风不起浪,不失时机地插入一句。
却刹那间点燃了他的怒火,宠妾二字,让他瞬间失去理智。
“本王已经说过,唯独她,本王谁都不给!冯镇南,我的性格,你应该了解!”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猛力扯过她的身子,将她横抱在身侧,继而不菖她的尖叫,转身朝门外走去……
甚至,都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只是,迈出门的瞬间,耳边轻飘飘传来一道声音,似有似无,“假如当年王爷也能这样对待莲儿,不知今日的情况,又是如何?”
夜铭熙的脚步猛然止住,阴沉的脸上,霎时闪现一丝痛苦,抱着她身子的手,也有了一丝微微地发抖。
嘴边的笑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张妖媚款款的脸上,挥之不去地失落……
没有阻止他,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因为,心里清夜地知道,她其实是想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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