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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寝宫之后,夜铭熙和皇后缓步走到了花园内。
两人伫立在花园中,“母后,事情都办妥了,现在只差菖盛那边了。”
皇后穿着凤袍的大袖一挥,袖子的边缘触碰到那些开的正娇艳的花儿。
“太好了,这一天本宫等的太久,熙儿该是时候还你皇位了。”皇后说着面朝苍穹,大声笑了起来。
她的样子看上去充满了霸气,夜铭熙看着皇后,心里涌上了几分忧伤。
事情远远比他想象中要来得顺利,可是他却伤了菖蒲的心,以她为代价,这样的江山社稷真的能坐的安心吗?
“怎么?你在担心菖蒲,别忘记了当年母后是怎么教你的。”皇后恢复了正常神色,对夜铭熙语出严肃。
夜铭熙微微一叹,“当初儿臣也不曾想过会对菖蒲动情,母后或许这辈子儿臣再也不会爱上天下间的其他女子。”
他的话倒是点醒了皇后,“糊涂,你乃真命天子,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介女流而放弃江山社稷呢?本宫不许你再说这丧气话,否则这凤都皇朝的江山社稷随时不保。”
为何生在帝皇之家,什么都无法选呢?
不经开始怀疑,这机关算尽得到的皇位可能坐稳呢?
夜铭熙心里充满了疑惑。
陈丝雨坐在寝宫内,她的对面坐着身穿铠甲的陈中天。
“爹,这件事看来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你做出决定了。眼下那么好的机会能够除掉菖盛,你何乐不为呢?”她手握着茶杯,朝陈中天出了个意见。
陈中天的手指捏着胡须,想了想认为女儿的话也很对。
只是这件事不可以做的如此明目张胆,既然是菖盛,那么就应该需要一定的手段才能将其控制,否则只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爹,你还在想什么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何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放下差别的陈丝雨脾气骤变。
面对女儿的刁蛮无理,陈中天倒也没有放下心中,从来他对这个女儿疼爱的疼爱之极。她想要什么,陈中天都会双手奉上。
这些年来他和菖盛之间的确存在着很多的意见,可没想过在他有生之年居然能够用如此爽快的方式将菖盛绳之于法,甚至能够将其挫骨扬灰。
“爹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可有想过,目前你在东宫还没站住脚,这要是向菖盛出手,要是菖蒲反击的话,你的低位就岌岌可危。”到底姜是老的辣,陈中天想到的事情永远是那么的有层面。
眼光远见,那不是陈丝雨能够做到的。
有了陈中天的提醒,陈丝雨气得一杯子砸在了地上。这要真如此,只怕菖蒲还会继续气焰嚣张,不行,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夜铭熙,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趁着受伤住进宫来。
运气那么好,还怀有身孕。如果,她生的这个孩子是男孩的话,那么母凭子贵的就远远不在话下了。
“那么爹的意思是要我放弃了?”陈丝雨扬起眉,条着眼角看了陈中天一眼。
女儿这幅模样令陈中天有些不悦,“放肆,你在同谁说话?难道,这些年来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俗话说的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最好收敛下你的脾气。否则,难保有天夜铭熙不会嫌弃你。”
他这是在给女儿敲警钟,要她记住,这里是皇宫,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陈府。
“女儿知错,爹别生气了。”陈丝雨一时忘情。
对陈中天大呼小叫,这下倒好,反而还受到了陈中天的责罚。
心中想想,有些不甘心。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对付菖蒲,可不能因此而丧失机会。
“爹,真的不可以对付菖盛吗?”陈丝雨不想这么快放弃,又反问着陈中天。
女儿的性格他很清楚,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看来,这件事也只有他出面才能摆平了。
“丝雨,你想过没有,首先你要夺得的不是菖盛,而是太子妃的位置。”这才是陈中天最担心的事。
如果夜铭熙迟迟不肯给她名分,或者只是想女儿做小的,那么将来孩子生下来一定毫无地位可言。眼下,陈中天认为最要紧的就是女儿的身份问题。
“听爹一句话,你要得到菖蒲的位置,这样你才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否则一切是空谈。”他觉着胡子,语重心长的对陈丝雨说。
陈中天的精明无人能及,就连眼前的陈丝雨都望尘莫及。
不过她认为陈中天说的对,想要得到夜铭熙的信任,首先她要在站在他的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一个地位。
故而眼下,她最应该做的不是想着怎么去对付菖盛,而是把矛头转向菖蒲。
只要菖蒲没有退路,那么到时候想要对付菖盛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就依照爹的意思去办,但愿能够马到功成。”陈丝雨笑着看陈中天,那眸中充满了精明的算计。
陈中天看到女儿的表现,很是满意。就是这样,菖盛暂且放在一边。
只要菖蒲那边能够顺利解决,那么剩下的事根本不足为惧。
“你要记住,对太子殿下千万要控制你自己的脾气,收敛一下你大小姐的小动作。在家里你怎么样,爹管不着,可现在你生存在皇宫,这是一处波橘云诡的地方。随时不小心就会使你丢了性命,凡事小心为上准没错。”陈中天对陈丝雨说教。
他只希望女儿明白目前她生存在什么地方,这一番话是警告她,可以令她少走一些歪路。
陈丝雨对陈中天点点头,“女儿懂了,爹你放心吧!”
见过鬼还不怕黑吗?菖蒲能派人去刺杀她,这笔账她怎么会轻易地忘记,这口气无论如何都无法下咽。
父女两的谈天告一段落,陈中天认为在宫中没事不可逗留太久,否则传出去对女儿有所不利。
此时身在东宫的菖蒲已经起身,心情也稍稍恢复了一些。
“容昭,陪我出去走走。”她不想闷在屋内。
再这么闷下去,迟早会生病。
得令后,容昭走到了菖蒲面前。“小姐,你早该想开了,出去走走挺好。你看外面的天儿多好,风和日丽的。”
她岂会不知容昭的意思,可知道又能如何呢?容昭一向古灵精怪,她不笨,怎么会不知道陈丝雨进宫代表着什么。
主仆俩来到小湖边,“你难道不对陈丝雨的事说些什么吗?”菖蒲问着眼前的她。
容昭看了菖蒲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笑着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呢?”这丫头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如今要她发表意见,又退缩。
想说的话,容昭自然会说,如今菖蒲的心情,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笑了不是吗?
“小姐,还记得当年相爷送我们去学武的事吗?那时候,奴婢和小姐互相扶持。两人有苦一起吃,有罚一起挨。只是那时候我们流血流汗都没流过泪,为何现在小姐却不停流泪呢?”容昭停顿一下,“因为小姐不开心,你的心生病了。”
她一番话说下来,菖蒲彻底没了声音。不错,容昭说的很对,她不开心,不停的掉眼泪。可,她从来不在人前流泪。
看来,最明白她的,也只有这傻丫头了。
“容昭。我有预感,不用多久,我会离开皇宫。如果,孩子真的出生了。我希望你能够保护我的孩子,如果我不幸死了。请你好好养大我的孩子。”她像是在交代遗言。
因菖蒲无心之下的一席话,惊的容昭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小姐,求你别胡说。好端端地怎么会有事呢?”容昭握住了菖蒲的双手。
听到她的话,菖蒲不过无奈笑笑。
事情早已超越了她的想象,对容昭说出日后要交代的事也是一个机会。若是等到那时候再和统容昭托付,只怕没那么好的机会。
“傻丫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我现在和你做一番托付也是好事不是吗?我当然知道要保证自己,菖蒲的生死存亡全部都系在我一人的肩上。”试问,她怎么能够轻易死掉呢?
可现在不同的是陈丝雨来了,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没有人甘心做小,何况陈丝雨依仗着夜铭熙的宠爱,很快就会肆无忌惮,目中无人。
到时候,她还得想尽办法,保护好腹中孩子。
“容昭,这深宫危机重重,是人是鬼,我们都看不清楚。今天我就对你说一句,谁也不要相信。”菖蒲抓紧了容昭的双手。
这话不像是说给容昭听,倒是说给她自己听。
的确,深宫内院,很多事说变就变。
就好比夜铭熙,好比她和夜子墨。
“小姐放心,容昭知道该怎么做了。”容昭抬头,双眼对视着菖蒲。
身在王府的夜子墨站在回廊下,他双手背负在身后。
冷云抱着剑站在夜子墨身后,“王爷,你真要这么做吗?”
面对属下的问话,夜子墨没有出声回答,不过是点点头。
良久之后,他转过身,面朝着冷云。“成就大业必定要有所牺牲,我将命不久矣,为何不能趁此而为凤都皇朝做些事呢?”
面对夜子墨突然的转变,冷云有些捉摸不透。
“王爷,难道你和太子殿下联手,那么太子妃岂不是很伤心?”他们要是对付菖盛,那么菖蒲就要坐以待毙。
冷云的话,的确是提醒了夜子墨事情的严重性。
关于冷云说的那件事,夜子墨心知肚明,要是他和夜铭熙联手去对付菖盛,那么势必会伤透菖蒲的心。
“事到如今,我也别无他法。”忠义两难全。
可以的话,夜子墨也不想事情变成如此地步。
“那么王爷是确定了,就算以后被太子妃恨上一辈子也不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今天的冷云话特别多。
他的样子不再如容昭说的那般不济,面部神情冷若冰霜,此时他的脸上有些许焦急的神色。
夜子墨还想说些什么,人已经走下了台阶。冷云抱着剑,跟在了夜子墨身后。
“你看见没,这片叶子已经被害虫啃食了,要是不尽快除掉,这片花海就难以盛放最美的花朵。”夜子墨摘下枯叶,略有所指。
冷云怎么会不明白夜子墨话中的意思呢?
“王爷的意思是这件事没有商量的地步,必须要有所牺牲。”他这次从反问变成了肯定。
菖盛说到底也是凤都皇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要是将他关起来,那么朝中大臣必定会议论纷纷、与公与私都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何况现在菖蒲还身怀六甲。
太子殿下一点都不为自己将要出生的麟儿想想吗?
净莲师太离开相府之后回到了庵堂,等她离开后,菖盛陷入了深思。
菖夫人有些担忧,“老爷,看看是否能?”
没等菖夫人接着往下说,菖盛举起了手臂,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事到如今一切都是注定的,与人无尤。
只是,他没想到报应来得那么快。
“夫人,趁着我还未被问罪,我们就进宫陪陪蒲儿吧!”能陪一天是一天,能见一面是一面。
眼下的菖盛已不再想那么多了,他认为事已至此,早结束早为好。
“可怜了蒲儿,她什么都不知情,却要为这件事背上不该背的责任。”菖夫人说着用丝绢擦拭着眼角的热泪。
正在用膳的菖蒲端在手中的玉碗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玉碗令菖蒲心头隐隐不安。
她正想弯腰去捡,却被容昭连忙制止。“别,小姐,奴婢来收拾就好。”
容昭差遣了两名宫女进来,搀扶着菖蒲进内殿去歇着。
等她收拾完毕了,到时候再为菖蒲准备些简单的膳食。
想必如此一来,菖蒲也没什么心情用膳了。为了腹中孩子,又不得不用膳食,就算大人不吃,孩子也需要。
“容昭姐姐,容昭姐姐。”宫外传来了一名宫女急切的呼唤声。
忙着手中事儿的容昭停下了动作,提着裙摆走到了宫外。“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吗?”
那名宫女被容昭一呵斥,乖乖噤声。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菖蒲就站在容昭的不远处,看着容昭的一举一动,菖蒲微微蹙起了黛眉。
她根本不认识那名宫女,何况自己身边的事儿都是容昭在帮手,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呢?
看容昭一脸紧张的样子,看上去分明有事隐瞒着她。
走到宫外的容昭拉着小宫女来到了回廊下,没多久菖蒲又回到了内殿。
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夜铭熙,又是什么时候嫁给夜铭熙的?按照道理,夜铭熙当初就和陈丝雨在一起的话,她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再后来她派容昭前去刺杀陈丝雨,这些事情都串联起来,分明是计中计。
末了,菖蒲算是想明白了,到头来,兜兜转转不过是为了能对付他们菖家。
夜铭熙,你的手段果然是高啊!
知道了些什么后,她也就不着急了,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拿起上等的胭脂水粉,用尾指的指腹轻轻沾了一些胭脂,然后再晕在脸上。
使原本苍白的肤色看上去有了些许红润,再是细细地描眉。
动作是那么的缓慢,好像她做好了一种决定。
装扮完毕,她站在铜镜前仔细端详自己的样子,除了略微憔悴些外,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夜铭熙一直以来对我用心机的人是你,不是别人。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进来的容昭站在菖蒲身后。
她慢慢地转身,随之露出了笑,扬起手臂一耳光打在了容昭脸上。
容昭瞬间愣在了原地,她马上掀开裙摆跪在了菖蒲面前。
“小姐,你听我解释。”容昭知道事情败露。
菖蒲就站在她面前,缓慢地蹲下身,伸出手指挑起了容昭的下巴。怎么,从前她没有发觉到眼前的人是那么的虚伪,如此会演戏。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连身边最亲近的容昭都不能相信了呢?
这深宫内院里的一切,果真是波橘云诡,变化如此之快。
“容昭我待你不薄,菖家也待你不薄,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菖蒲放下手,然后起身。
容昭整个人趴在地上,样子看上去是那么卑微。
这样的容昭是菖蒲未曾见过的,她的心一点点变冷。
“陈丝雨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令你不念旧情只想对付我呢?”她的声音略带哽咽。
恐怕连自己都没想过,有生之年会和容昭撕破脸皮。
此时,传来了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光是听,菖蒲都知道来者是谁?
只有他的脚步声那么沉稳,也只有他走过来的时候身上有股淡淡地青草芳香,这好似是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夜铭熙站在不远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容昭。
菖蒲收敛起脸上悲痛的表情,转而挺起胸膛面朝夜铭熙。“你为何要伤害我身边所有对我好的人,从你娶我那天开始就已经想着要对付我了是吗?告诉我,是不是?”
她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听夜铭熙亲口说出来。
兴许最了解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夜子墨。夜铭熙算是明白,为何当初菖蒲会爱上夜子墨了。他的确很懂她,无论什么事都无法逃过他细腻的心思。
正如现在,她一定无法接受容昭对自己的背叛。
“事情不是摆在你面前了吗?因为我想要得到陈丝雨,而你不过是我的踏脚石,想要除掉菖盛的一条捷径,如今你以失去了利用价值,你说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呢?”他的眼里看不见任何的情绪波动,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严肃。
那冷若冰霜的话语,像一支利箭射在了菖蒲的心。
夜铭熙对着跪在地上的容昭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容昭起身后,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菖蒲,随着走出了内殿。
等到容昭离开后,菖蒲对夜铭熙露出了笑。
“夜铭熙你当真那么不屑我?”她站在他面前,那摇摇欲坠的身子随时都会倒下来。
见他不开口,她又继续往下说。“我真是傻啊,傻到爱上一个没有心的男子。早在进宫前,我就知道不能爱上你,万万不可爱上。可心却不受控制,最后还是爱上了。你不爱我,又为何要娶我呢?”
心好痛,子墨,我受到了惩罚,背叛你得到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
望着菖蒲一脸苍白的脸色,夜铭熙的心底划过隐隐地痛。想要抱住她,可脚像生了根,不得动弹。
“我想利用你牵制你爹,从而为凤都皇朝除掉一大贪官。”他猛然转身,那掠过空中的大袖划出一道圆弧。
这句真话,刺痛了菖蒲的心。
“你说什么?贪官,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话。我爹虽然是有些急功近利,他是想得到更多的权利,可那都是为了天下百姓。”菖蒲反驳掉夜铭熙对菖盛的评价。
菖蒲的生气夜铭熙一笑置之,毕竟菖盛到底做了什么,也只有他和皇帝清楚。
夜铭熙勾起唇角,那冷笑里透着几分讽刺。
“按照你这话,是本殿污蔑你爹了?少可笑了,菖蒲你难道不清楚你爹的为人,本殿还会不知道吗?”他的眼里充满了冷若冰霜的寒意。
正在他们对峙时,一名小太监站在宫门外。“启禀太子殿下,陈将军来了。”
听到小太监的通传,菖恪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难道陈中天进宫见夜铭熙为的是爹爹的事吗?
不可以,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菖盛。对于她来说,菖盛的命比她自己还要来得重要。这其中有一段渊源,也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夜铭熙瞥了一眼一脸苍白的菖蒲,然后皱着眉朝外面说。“请他到书房……”
他是故意想要给陈中天机会,菖蒲在心底暗想,要是陈中天此番前来真是为了菖盛的事,那么,他们菖家随时都会凶多吉少。
不行,她一定要做些事来改变菖家的命运。
看着离开的夜铭熙,菖蒲打起了精神。“容昭可在?”
既然她已经出卖了自己一次,那么眼下菖蒲还是愿意再让容昭跟在自己身边。在这皇宫内,有些事不必做的太明显,否则加害她的人数不胜数。
听到菖蒲唤自己的名儿,容昭双手提着裙摆,马上走进了寝宫内。
“小姐,有何吩咐?”容昭不敢抬头看菖蒲一眼。
看到容昭那卑微的模样,菖蒲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一想到她对自己的背叛,菖蒲就不在心慈手软。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带我去找陈丝雨,剩下的事我不需要你来做。”她想开了,这个位置陈丝雨想要,那么她就给。
容昭微微抬头,看到菖蒲眼里的坚定,她心中隐隐开始不安起来。
起身后,容昭带着菖蒲前往陈丝雨所住的南面宫苑。
主仆俩刚走到陈丝雨住着的宫苑院落,只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还有几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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