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太虚城很不太平。传言说每几年一度的妖乱时刻是在离着太虚城几万里的一个极为厉害的仙道宗门里发生的。
仙道宗门虽然拼尽全力,将所有钻入人族防御屏障中妖尽力灭杀,但难免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
这在每年的妖乱时刻中很常见。所以才会有在人族居住的空间里,也会有或多或少、或厉害或不太厉害的妖存在。
这次妖乱时刻发生在离太虚城几万里的地方,所以这座资源丰富、富饶的人族大城,便成了幸存的妖最合适的聚集地。
在这里,无论是隐藏自己,还是屠戮人类,都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所以最近太虚城中发生的异事有很多。比如说一名教书先生忽然半夜发狂,爬起来生生咬死了身旁熟睡的发妻不说,还将自己父母及子女,总共一家五口,全部啃噬殆尽,等第二天官府和邻居去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骸骨,和已经发狂的他。
又比如说一名济世悬壶的医者,大白天在给病人诊脉的过程中,忽然将旁边药箱中的大半斤药物全部吞进腹中,这还不止,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将药堂中所有的药材吃了个干干净净,包括里面的一钱砒霜,两钱鹤顶红。等官府之人赶到时,他已经肠穿肚烂、浑身乌黑地死去了。
又比如说太虚城边陲某个宁静的小村庄中,一夜之间村中之人全部脚底生根,仿佛老树一般深深嵌入地底,只留在外面一个头颅,陷入沉睡。
……
诸如此类的事情,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太虚城发生了好多起。城内人心惶惶。
妖族的残余在太虚城中肆虐,城主包万山带领着太虚城中所有的官方力量,忙得焦头烂额,但妖族的气焰却越来越嚣张。
城中的恶性事件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幸亏关键时候,远在万里之外的仙道宗门——云隐门和八部浮屠宗派来弟子,前来除妖、捉妖。
仅仅十余天的时间,猎杀妖族余孽一百多名,大大维持了太虚城的治安。
所以这段时间,无论太虚城内,还是太虚城周边的山林野外,平常难得一见的修仙者们,时不时会都会现出身影。
在李延治闭关修炼的这段时间,太虚城十分热闹。
这一天,已经潜心修炼一个半月的李延治,在屋里活动了一下全身的骨骼,发现自己无论力量、敏捷、法力都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倍。正在欣喜之余,金叔建议他在太虚城四处走动一下,毕竟修炼修炼,修和试炼都要齐头并进。
并将最近太虚城四处闹妖的事情,告诉了李延治。
李延治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当初想要修炼修仙,最大的愿望便是斩妖除魔、守护人族。
现在人类居住的大城,被妖族时不时骚扰肆虐,他自然磨拳霍霍,高兴得不得了。
多年的愿望,如今一下全被满足了。
这些时日来,除了金叔传授他功法,花婶和卫姐都在自己屋里忙着村子的日常农活,并没有跟金叔一样都来传授他修炼法门。
李延治知道,这是三位长辈有意为之。修炼功法切忌贪多嚼不烂,只怕在李延治完全领悟金叔的功法之前,花婶和卫姐不会传授他什么。
所以李延治只能强忍住问花婶她的布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布料,便能锁住一个大活人?
知道等到自己能力足够强的时候,花婶自然会倾囊传授。
现在李延治已经是炼气期七层,一座百丈的高山只需一盏茶的时间便能轻松攀上;凌波神行步,天外飞仙,三十三招霸王拳,混世魔腿,九清造化掌,大逃跑术,大保命术,这些在他修仙之前便已经使用得非常巧妙厉害的武功身法,现在经过体内天地元气的加持,力量、速度、厉害程度增加了几十倍不止。
体内的元气种子紧密凝实无比,如鸡卵大小,浑身生机绵绵,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
现在的李延治与一个月之前的他相比,绝不可同日而语。只怕便是秦瑜站在面前,都会大吃一惊。
匆匆吃完早饭,李延治告别了金叔、花婶和卫姐,并特意嘱咐了一番:“金叔、花婶、卫姐,我现在已经是修仙者了,厉害的很,你们不必我每次出门都偷偷跟着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在三位长辈一脸无语地注视下,李延治又到金叔的屋中看了一眼白小胖。
这小胖子最近魔魇了,天天皱着个小眉头,除了吃东西的时候能开心点,其余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而且天天呆在金叔的窗外,不停地刨土、挖坑,然后把已经变成碎片的小瓦罐埋到土里。
等第二天再一睁眼的时候,似乎是觉得昨天挖的坑不够深,埋不下瓦罐,所以又把瓦罐刨出来,再重新刨土、挖坑、埋瓦罐……
天天都是如此,每日重复一次。
整的李延治好是担心,问金叔、花婶和卫姐怎么回事,三人除了憋着笑无奈地叹气,其他的什么都不说。只告诉李延治,白小胖现在需要发泄,刨土、挖坑、埋瓦罐是最好的发泄方法……
李延治愕然无语。
现在要走了,还真有点不太放心这小胖子。
李延治一步三回头。
“治儿,你到底走不走了,我们都送了你快半个时辰了,还没送走。要不,别出去了,呆在村里吧。”最后花婶实在受不了了,出言催促道。
“花婶真能夸张……”李延治讪笑一下,而后背着他竹篓,这次不再犹豫,直接转身走了。
“治儿体内元气种子紧密如固态,且有鸽卵大小,你们可曾见过或听说过炼气期便会达到这种水平的?”望着李延治的背影,卫音音目光注视着远方,陷入沉思之中,开口问道。
“从没见过,炼气期元气种子应该是气态,大小最大不过鸽卵,治儿还真是个异数。”金叔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实话实话道。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是兴奋、期待。
随后,金叔似乎是想到点什么,开口问道:“对咯,是谁告诉治儿说他这种状态正常,别的修仙者也是如此的?”
语气虽然是反问,但看他直接转头看向花婶,神情之中似乎有那么一丝不满,显然已经确定是谁所说。
“他非要缠着我问别人修仙的情况,我嫌他烦,就信口胡诌了一下而已。况且我这样说也是为了让治儿不要骄傲,还是要按部就班地修炼。我又没有错,死老头子你为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花婶没好气地说道。
“死老太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兴师问罪了?”
……
就这样鸡鸣村的上空,飘荡起来金叔和花婶的吵架声。而早已见怪不怪的卫音音,直接默默转身回到自己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