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池别墅里,所有的装修都已经好了,墙壁上婚纱照上,一对璧人十分的登对。
若不是出了那样的意外,江雅很快就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然而一切的幸福就在那个叫季筠连的男人将枪口对准江雅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池弈城看着工人将最后一张婚纱照摆放好,眼底的冰冷愈发的浓郁。
他的电话嗡嗡的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推门进入了书房,
“池先生,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完成了。”那头的男人有条不紊的说,“只等着鱼来咬勾了。”
“知道了。”他声音依旧冷淡。
挂断电话之后,他打开书桌上的牛皮纸袋,几张照片落了下来。
合影上的女人穿着学位服,站在某所大学的门口,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俊朗的男人。
“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池弈城的手指划过苏筑绿那明媚的笑脸,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白印。
叮的一声,他将桌上的打火机打开。
红色的火苗慢慢的将照片烧尽,成了烟灰缸里的几撮灰尘。
此时照片上的女人正坐在餐厅的桌子旁,等着季筠连从洗手间里出来。
因为保持身材,苏筑绿吃的很少,满桌子的菜,几乎是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
她正那手机玩着游戏,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一看来电显示,连她自己有愣住了,刚忙接了起来。
“季叔叔,你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十分的紧张,“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筠连在不在?”
“他去洗手间了。”不明情况的苏筑绿也有了一丝的焦虑,试探着问,“是不是出事了,我马上去叫他。”
“我有事情跟你说,筑绿你千万不要告诉季筠连。”电话那头的男人随即说了有个地址,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电话便挂断了。
苏筑绿正拿着手机查着地址,季筠连却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在找什么呢,这么认真?”他随口问道,“我一会还要去工作,你自己打车去工作吧。”
“好。”她心底不知为何又一丝的慌乱,连脑袋也没有抬,“你先走吧,我一会自己回去。”
季筠连的父亲约在一个公园里,她火急火燎的穿了大半个公园,才找到了约定好的凉亭。
她隔着繁茂的树枝,看见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正坐在石凳上,低着头,手指插在半秃的头发里,看起来十分的焦急。
苏筑绿慢慢的走了过去,心里已经有了无数个不好的预感,她忽然想到了池弈城的警告,一股凉意从心底冒了出来。
“季叔叔。”她走过去紧张的问,“究竟是什么事情?”
季厚冲见到她来了,赶忙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筑绿,你一定要帮帮叔叔。”
“怎么了?”
“半年前公司资金周转不开,托人借了些高利贷。”他脸上的汗顺着褶子不断的往下流。“可那些人突然找我还钱,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
苏筑绿脸色一阵惨白,“您放心,我回去一定问问我父亲,让他帮帮您。”
“不,这些钱你父亲也不见得有。”季厚冲摇了摇头,“上门要钱的人说,这一切是那姓池的搞的鬼。”
下午三点是最炎热的时候,她居然感到彻骨的寒意从心里冒了出来。
“他说池先生带话说,你必须嫁给他,才能放我一马。”他紧张的不断搓着手,“你一定要帮帮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