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手一使劲便挣开了,他冷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刘敏,对不爱你的男人低声下气,你这是在犯~贱。而我凌司夜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女人,你懂吗?”
刘敏愣住,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凌司夜,我之所以会这样犯~贱,还不是你逼的。”
说罢,她开始动手去解凌司夜身上的衣服,眉眼皆是得意之色,“伯母说了,只要我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即便你是想不娶我都不行,这凌家三少奶奶我是当定了。”
凌司夜不懂沈眉从哪弄来的药,药性竟然这般的强烈。
他伸出手去制止刘敏,却发现她的手很凉很凉,如同一股甘泉,他竟然甩不开,脑子里想的和身体本能的反应,根本就是相反的。
身体不听从思想的控制,有种火车脱离轨道的感觉。
与此同时,楼下。
沈眉好整以暇的端着杯茶喝茶,心情格外的好,又下意识的盯了眼楼上,眼里的笑越发的大了。
外头传来车声,沈眉还以为是凌丰明回来了,咋一听之下,又不太像。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出来。
车子刚一停下,简悦立马推开车门下车,看到站在门口的沈眉,她急匆匆的跑上去,迫不及待的问,“阿姨,小叔呢?”
沈眉皱眉,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不解,她怎么就过来了?
“你找他做什么?他现在没空。”
简悦看她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顿时困惑不已,电话里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小叔让他这么做的?而且语气很急切的养子。
“阿姨,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他要我马上来老宅一趟,说是小叔有事。”来不及多想,简悦越过她,快步走了进去。
沈眉愣住,这时候谁会打电话给简悦,她跟上去,说道:“谁啊,谁打给你?”
“阿姨,小叔在哪?那人跟我说很急,再晚就来不及了。”简悦神色慌张,转身看向沈眉。
沈眉总不能跟她说,现在两人正在楼上那啥,你就不要少儿不宜的去凑热闹之类的,她可没脸皮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眉不做声,眼看着简悦转身就要往楼上去,生怕扰了凌司夜,她吓得把人喊住,“你去哪?”
简悦侧身看她,“小叔不在这,那他一定在楼上,在他房间里。”
沈眉几步上前,抬手拦住简悦的去路,疾言厉色道:“你不能上去,不能这时候去打扰他。”
起初,简悦还没明白过来,怔怔的问,“我为什么不能上去?”
沈眉别过脸去,“小敏也在,她在你小叔房间里。”
此话一出,简悦脑子轰隆一声巨响,觉得整个人都傻住了,呆住了,愣住了,还有点不敢相信。
简悦不傻,顿时明白过来,她僵在原地,垂在两侧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她扭过头,看着那一级一级的阶梯。
恍然之间,觉得格外的漫长,她需要走一生,恐怕也未必能走得到尽头,只是还没开始走,她就已经失去了勇气。
陈管家停好车也跟着进来,看见简悦脸色微白的站在那,他不解上前,担忧的问,“简小姐,您怎么了?三少呢?”
说话间,陈管家还四处张望,但大厅里除了简悦和沈眉,以及来往的佣人之外,哪里有凌司夜的身影。
简悦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眼睛转都不转一下,就好像地上真有金子给她捡一样。
简悦不做声,陈管家只好转身去问沈眉,“夫人,三少在哪?”
沈眉冷冷瞪了他一眼,却不说话,转到沙发上坐着。
陈管家顿时一阵尴尬,他不就是多嘴了句吗?不说就不说,为什么要瞪他呢?
陈管家又挪到简悦旁边,小声道:“简小姐,我们不是过来找三少吗?三少人呢?”
简悦眼皮动了动,转眸看向楼上,陈管家顺着她的视线一看,难道是在楼上?那为什么不上去呢?
“啊~”突然楼上房间传来一声尖叫,在偌大的大厅传播开来。
沈眉登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惊愕的朝楼上看去。
简悦亦然,只不过她四肢百骸都是发冷的,这声音她记得,这是刘敏的,难道他们真的是在······
简悦不敢再想下去,小脸上的血色瞬间也去了个干净。
在所有人不解和惊恐中,从楼上走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正是凌司夜和刘敏。
凌司夜衣衫不整,白色衬衫的衣扣,从领子以上一直开了三颗扣子,露出一片精瘦的肌肉,身后的刘敏面如土色,穿着还算得过去,还算是完整的。
他内里搭配的正好是白色的衬衫,以至于他衣衫上面点染的几点污渍,显得更外的明显,甚至是醒目,那是血。
看到楼下呆呆愣在那的简悦,凌司夜眸光更冷了几分,好一出戏,把她也叫来了。
简悦对上凌司夜的视线,再微微偏过头,便看到他的手在滴血,一滴一滴的在掉在地板上,随着他走了一路,身后的血迹沿了一路。
她心头一沉,管不了那么多,迈开僵硬的腿奔上去,“小叔,你的手怎么回事?”
凌司夜伸臂把人拽进怀里,心头的那股躁动平复了不少,在她耳边低声问,“吓坏了吧?”
简悦想摇头,但立马又点头,她是真的吓坏,以为凌司夜和刘敏真的发生了什么?很显然眼前的一幕,似乎有点不对劲。
“别怕,我们现在就回去。”凌司夜低喃一声,圈着简悦下了楼。
看到凌司夜受伤,沈眉不难猜出,他是为了能让自己清醒,才对自己下的狠手,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
凌司夜松开简悦,朝沈眉走去,语夹着讽刺的道:“你真是我的好母亲,懂得算计自己的儿子,你真有一套。”
“司夜,我、”沈眉哑然,竟然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好,她的确理亏。
凌司夜看着她,冷冷的说:“你太让我失望了。”他最亲的人,也是他信任的人,如今却要连同外人来算计自己,还真是可笑。<>